“我，胡沛然。鲍晴啊，我现在得回去上班，有空再聊好不好？”

这之后我和她开始经常短信联系，虽然她说话有时会令我觉得她很无理取闹，但她毕竟是一个可爱美丽的女孩，而且神情明显表示出对我的喜爱，我没有理由拒绝她的热情；或许应该说，我不懂得拒绝鲍晴的热情；甚者，是我本来就想接近她。

所以我与鲍晴关系便越来越亲近，我到小商店买饮料时，如果忘了带钱，我也可以先赊账。她对我的所有事情都很好奇，我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在店里多停留一会；当艾伊笙没空陪我时，我也曾想过请她上街走走、吃饭，但总觉得不方便开口；再者，我怕被学生见到，会因此脸面无光。我下意识忘记我正和伊笙相恋。

2007年3月初，艾伊笙满19周岁。对于彼此间将近7岁的年龄差距，我深为不安；但伊笙安慰我：“年龄差上七八岁，以后的生活才会甜甜蜜蜜。”

我笑：“你从哪看到的？”

“很多杂志上都这样写，我想应该没错。”

我不觉起了好奇心：“你都看些什么杂志？”

伊笙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清点：“《知音》、《恋爱婚姻家庭》、《女友》、《爱人》、《幸福》啊，还有一些其它的，我也不太记得名字。”

我道：“你为什么看这些？你才多大，这些杂志一般都是已婚女士看的。”我想起以前见过的情景：库尔勒一高的已婚女同事手上常捧着这类杂志。

“可是我和你在一起了，我就应该学着做你老婆啊。”

我心内震惊，她对我的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她要学做妻子；我呢？我甚至忘记自己是她的教师男友，总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纠缠不清。我实在受之有愧！我表情镇定地道：“喏，这是你今天生日的礼物。祝你生日快乐！”说完就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串紫色水晶手链，数百元的价格也勉强能配得上伊笙；还有两本关于旅行的图片册，因为她说过，将来要和我一起到风景优美的地方度蜜月。我现在并不敢说将来能和她走到这一步，但至少我能肯定我对她的感觉：我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伊笙将手链戴上，“哇噻，好漂亮，谢谢你，老公，我爱你！”

“我也是。”但我明白我对她的感情并没有她爱我那样深。

她立即兴奋地将我扑倒在床，开始脱我的衣服。这一刻又是激情不断，伊笙常说“我要和你多**”，其实我明白她的小心思：希望用性绑住我。

生日这一天是正常行课时间，她必须在天黑前回到家。所以她与我缠绵完就得往家里赶，回到家之后做妈妈的乖女儿，让家里给她再一次庆祝生日；之后她还得完成当天的作业。

邹洁的字相当娟秀，笔划整洁利落；她的大作文与每周一文，都擅长表达个人的哲思与丰富的情感，因着我个人对她的喜爱，我批阅她作业所费的功夫远远超过对待普通学生。

我的评语一开始很温和：这篇短文表现了与常人不同的春天情丝，值得一读。

之后：今天你的作业完成得非常理想，晚上一般几点休息？能保证休息时间嘛？

再后：我很喜欢你写的文字，我觉得你在文学方面很有潜力，我很看好你。

还有：希望你上课能多听我讲课，虽然你都懂，但我讲的内容较为全面、细致。

她会回复我：我不敢看着你上课，因为你总在看我。

我会继续给她批语：别害怕，我的眼神都是善意。

她：可是我觉得你的眼神好像要将我吞了一样。

不能不说，邹洁的感觉很准；我同样明白我此时的心理，随着师生间作业本、周记本上对话越来越暧昧，我对她的好感也不断增强，早已不再将她看成是我的学生，我甚至从不对她自称为“老师”。

这一天，单元测试结束，我打算中午将全部卷子披阅完，以便下午能离开学校外出办点事，我就请邹洁帮忙批阅卷子。邹洁午饭后敲响办公室的门，我忙请她进来。

她表情冰冷：“哪些活需要我干？”

我勾出部分题目，给她誊写好参考答案，便埋头继续阅卷。不一会，我想到她还在旁边办公桌上苦干，我竟没给她准备茶水，实在不该。泡好茶叶后，我将一杯茶轻放在邹洁面前，她抬头道：“谢谢。”表情不再冰冷。

我心下一动，走到她身后，佯装检视她阅卷情况，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她乌黑秀发与标致脸蛋上。她脸上仍有绒毛，我暗赞一声，真嫩！

“你多大？”

“刚满十八岁。”邹洁没抬头。

我的手轻轻搭在她右肩：“成年了？”

她没有动，也没有恼怒，只是点头：“嗯。你呢？”

我失笑：“我快二十六岁，是不是老了些？”

邹洁抬头，她的左手也抬起，压在我的右手上：“不，刚刚好，我觉得和年龄比我大的人相处，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仅仅因为能学到东西？”

“不是，还有很多原因。”

我的右手反扣住邹洁的左手，仍停留在她右肩：“你是一个聪慧的女孩。”

我从上而下俯视她的眼睛，她没有避开：“我知道，我确实比一般人聪明。”

我大笑：“你很有自信，那你知道我正在想什么？”右手不由捏住她的左手，手指缓缓揉动着，她的手真嫩，五指都很漂亮。

邹洁轻轻咬住下唇：“我知道。”

我低头，贴近她的脸蛋：“说来听听。”

“你想亲我，但是你不敢。”

我耸肩、放开她的手，轻轻捏捏她的脸蛋：“你真的很聪明。不过有一样事你说错了，我不是不敢，我是觉得和你不熟，不好下手。再说了，我也真不知道你这小家伙在想些什么。”

“我不是小家伙。”邹洁突然站起，狠狠盯着我的眼睛，里面有股证明自己的欲望。

我的视线落在她胸部，平平的，我摇头：“就是还小。”

“你……”她胸口剧烈起伏，“我可告诉你，我不是……我不是女孩。”

我坐回我的椅子，笑：“那是什么？”

“我是女人，你可别小看我。”

我叹气，为什么和她会谈起这些，毫无道理、毫无头尾的一次谈话，她脸蛋不错，可身材也实在太差了些，我真提不起兴致。我摇头甩开杂念：“好了，不说这些，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女孩，或者是女人，现在你只是我的学生！”

“你……我从来没将你当成老师看，你一点都不像老师，整天色迷迷盯着女生看。”

我哑然，她说的正是大实话。

“不敢开口吧？哼，敢看又不敢认。被你看了，我都没说什么，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小。”

我突然明白，原来邹洁在鼓励我应对她大胆行事。只是，到什么程度才算够胆？我很是诧异：“你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

邹洁头突然低下，专心阅卷，再没理我。我想，这个谜不难，只是确切的谜底还得费我一点功夫去猜想。我主动勾引女生，从而让她喜欢上我，并不是什么奇事；但我对她的兴趣并不如想象中浓厚，这该怎么处理？难道又和她发生肉体关系？唉，算了，到后面再看。我再次忽视了伊笙。

所带班学生都快上高三，纪律仍很差、成绩也不太好，我压根找不到当老师的半点快感。这时，我早已不喜欢当老师，但因为三年多一直是一名老师，我已有了极强的老师控制欲。不能让学生按我的意愿发展，我感觉很失败，这种理想与现实的冲突造成了我内心极强的压抑感，心里有些后悔贸然来到吐鲁番工作，于是就想找些东西以供泄愤。

学生强壮，我打不过；街上行人很多，有丨警丨察保护，我也不敢动手。于是到网吧玩单机游戏，使用后台命令，狂砍怪物，心里的不舒服因而大大减轻。

另一种减压手段是尝试着加陌生女人聊天，这是我学会QQ聊天后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新鲜感十足。我加上的第一个女网友是维族姑娘古丽米，她很爽快答应和我接通视频。她很漂亮，身材非常火辣。

我：你好，我想和你聊天。我看到你的资料是吐鲁番本地的，可以聊嘛？

古丽米：当然可以。你在本地工作？

我感觉她的汉语极为流利，暗自惊奇：算是吧。我看不出你是什么人。

古丽米：我家在吐鲁番市区，现在新大上学，今年大一。

我笑：真看不出你还在上学，你很成熟。

古丽米眼睛会笑，眉毛一挑：是嘛？我可能比你小一些，我快21岁。

我点头：嗯，你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古丽米：谢谢。你也挺好的。

我笑：是嘛？在新大上学有没有遇到好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