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的烦恼一扫而空，我哈哈一笑：“你也新年好，祝你今年鸡年行大运！”
“行大运？是不是发财？真能发财，那可太好了。”
我道：“真发财了，记得给我分点现金。”
胡娜笑：“一定会。放假这么长时间，你干嘛不联系我？”
我的笑意戛然而止，我想了想：“你今天有空嘛？要不你出来，我们见个面？”
胡娜爽快答应。
我感觉胡娜似乎清瘦了些，胸部却未见缩小，脸蛋更为美丽。她穿着淡黄色的羽绒服，淡蓝色的牛仔裤，戴着粉红色的手套，扎着粉色头巾。一股清纯之气扑面而来，看着她，我失神良久，暗呼，真是极品祸害哪！实在是极品祸害哪！
胡娜道：“你怎么发呆？是不是没见过美女？”
我总算清醒，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美少女！你的衣服搭配看起来真舒服。”
胡娜笑：“谢谢夸奖。我这么小，也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好看，就随便穿了。”
我点头：“你穿什么都一样好看。”
“放假后你去哪了？干嘛不给我家打电话？”
我耸耸肩：“你没有说要打电话！”
胡娜：“你可以主动打过来，难道不知道我……”话音突然停止。
我叹气道：“我能给你打嘛？以什么身份打过去？以什么理由打过去？”
胡娜：“……”
我继续：“也不是我不想打，实在是没办法给你打。”
胡娜道：“你只要能想到我，我便很开心了。”
我不语。
她突然转头不看我，叹气道：“谁叫你是老师呢！”
我心内叹息，更感无奈，心里瞬间一阵撕痛。老师对学生的爱护，早已发生偏移。互相纵容的暧昧，此刻已经突破障碍，化为男女之情。胡娜目前还在保持着克制，没敢冲破身份的限制，说出对我的感情。我更不敢，因为她还是学生。
大年初一，喜乐化为沉重，我落荒而逃。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突然想到黄晚霞家的店去看看。结果却令我失望，黄晚霞不在店里。我猜是她的同学邀请她出去玩，或是因为高考备考压力沉重，正在家里房间复习。
怅然中离去。在那一刻，我很盼望她赶快高考结束，我想告诉她，我喜欢她。我几乎无法扼住这种冲动。我同样无法克制对胡娜的感情，但是，我终究还是一名老师。
过年前莫菲菲拒绝我送的脚链后，我再没有看到她，也再没有听到她的电话。这十多天里，我很少想起她。快到开学，我依旧未接到莫菲菲的电话，而我也不愿放下男人尊严去主动联系她。我想，我对她的感觉大概已经很淡，我当初许愿说为她成家而努力，当我与她分离时间长了之后，大概会发现那是一个冲动的笑话。
第十七章事过痕仍在
新学期开始很早，一切照旧。但在上课的第一天，我突然感觉到班里有一道目光看向我时异样强烈，扫射一眼，发现是欧阳哓哓，我对她点头笑笑，继续讲课。下课后我深感迷惑，欧阳哓哓今天和以往有所不同，我甚至能感知她的目光整节课都在在我身上停留。
第二天依旧如此，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下午自习课时，便让课代表带她到办公室。
“欧阳哓哓，刚开学，老师感觉你上课比以前认真许多。”
欧阳晓晓站着，俯视我的眼神，道：“老师，我一直都是这样认真听课。”
“呃……是的，你一直都是好学生，我没说你以前就不听话，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别误会。这样说吧，我感觉这两天你和上学期听课的状态不同，你是否有感觉？”
听完我的话，她把脸转向一边，声音变小：“差不多吧，都是一样……”
我心道，这样可问不出什么，便笑笑：“咱们到园圃去。”
我们各占一头，坐在冰凉的长椅子上。
“好了，现在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欧阳哓哓并不回答，双手绞在一起，好一会后，她才道：“老师，你觉得我这人怎样？”
我闭目想了想：“很优秀的女孩子，聪明，认真，勤奋，对了，有灵气，”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当然，还非常漂亮。”
欧阳哓哓转头直视我：“真的？”
我笑：“自然，你一直都是最优秀的女生。对了，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她摇头：“没什么原因。老师，你给其他同学批阅作业，是不是也写很多评语？”
我摇头：“当然不可能，老师时间不够，怎么可能给每一位同学都详细批阅？写评语倒是会写一些，比如作业完成特别糟糕，或是完成得特别好的，我都会评点。”
欧阳哓哓“哦”了一声，我能听出话语中的一些失望。我又笑：“但你的阅读摘要笔记，很多次交上来的一些片段文章，都像文笔优美的短文，让我看得赏心悦目，所以我给你的批语就特别多一些。”
她也笑了：“谢谢老师。”
我点头：“别说作业。我想知道你这两天为什么老盯着我看？我下课后回到办公室一照镜子，没发现脸上长什么，也没发现衣物不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老看我？难道是我在外头干了什么坏事让你听到了？”
我一口气说完，欧阳晓晓越听表情越紧张，良久沉默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再道：“有什么原因？能不能告诉老师？”
她突然道：“如果你不以老师的身份问我，我可以告诉你！”
我愕然，道：“下班后我就不是老师，那时能不能说？”
她点头：“自然可以。以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心想迟早能解开谜团，现在别去在乎她的眼神，反正她又吃不了我。随后的日子里，她总是如此看我上课，而且我发现其眼神越来越热切，我已不大敢提问她。
在上交学期教学计划、德育计划之时，我考虑到了我目前的状态，决定放弃给学生播放影片。我想，我花费偌大精力为学生提供额外服务，委实不值得。
2月14日，情人节。去年此时，我与陈珂情感终归破裂；今年此时，我是否能找到一个相伴的情人？我并无把握。
我约莫菲菲吃晚饭，她在电话里犹豫了许久才答应，我能听出她语意中的冷淡。想着我与她之间并不深切的关系，且拒绝我多次表示情意的礼物，我决定不给她送花。
“菲菲，我们也有十多天没见面，你最近还好吧？”点好菜后我问她。
她点点头：“还好。一直陪着我父母。”表情并不如电话中冷，我升起一股希望。
“你们学校是不是很晚才开学？”
“月底。我还可以休息两个星期。”莫菲菲笑道，假期长是每一个老师都在期盼的。
“真羡慕你们小学老师哪！”我抱胸，很是舒服地说道。
“我们羡慕你们学校待遇好。”
我开玩笑道：“要不试试到我们学校应聘？你能力也挺强的，教高中应该也可以适应。”
莫菲菲摇头：“我差远了，只能带小孩。”
“父母可好？”
“都在家休息，过得挺好。”
我道：“最近时间你都在家？”
莫菲菲：“偶尔会出去玩。”
我心下稍有不快，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听说你很忙，也不敢找你啊！”她表情在变冷。
“我很闲。”
“哦。”她不再说话。
我想了想，突然道：“做我女朋友吧，这样我就能多点机会陪陪你。”
“不行。”她毫不犹豫拒绝了我。
“为什么？”
“我告诉你也好，春节时，我的男朋友……”
我打断她的话：“前男朋友。”
她没表示什么，表情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他给我打电话，说很想我，我也挺想他。我不想在与他还在保持联系的同时，与别的男人有亲密的关系。”
我沉默，心下很恼怒，弄了半天，莫菲菲在耍我玩。
我道：“那你是准备回西安？”
她摇头：“不知道。再说吧。”
我点头：“这样啊。对了，手机用得还好吧？”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将手机递了过来：“挺好的，很小巧，很适合我用。”
我笑，冷笑：“能用惯就好。旧的已去，新的得慢慢习惯。”
她不语，只是将我递回去的手机拿好，放回手提包。
很快吃完晚饭，我和她挥手告别，毫不停留自行打车离开。我想，莫菲菲这女人，实在很奇怪，不单给人很强的吸引力，而且内心的一些念头如此复杂。常言“女人心，海底针”，实在很有道理。要将她弄翻，并不容易。弄上床或许可能性不低，但要征服她的心，让她不再对前男人念念不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