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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馨摇头:你的例子不对。你说的生活我能理解,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需要的激情是能让我沉迷其中,让我真正感觉到生活情趣甚至幸福的状态。

我愕然,良久才道:我有点明白,但还是不清楚。

唐馨道:每个人对激情理解都会有点不同,不能明白也很正常。

我问:你说没有激情是不是与你男友有关?

唐馨点头:是的。他当初追我追得很厉害,我也没怎么理会他。从恋爱到现在,我们之间关系都很淡,他很忙,我有时很忙,也觉得两个人见面不见面都无所谓。当然,我也不是说与他在一起无聊得让我想寻找一夜情之类的。我只感觉与他在一起,就和在家生活、在公司上班一样无趣。所以现在,即使他有空我也有空,我也越来越不想见到他。

我恍然大悟,唐馨竟然是在某种程度上与我有同样的渴求,不想继续过去的生活,而是力图寻找新的生活方式与目标,比如变动。我知道唐馨还没有找到,我更没有找到。虽然我已离开家独自生活了一年半,但我仅仅远离了父母家庭而已,生活状态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未来依旧一片茫然。工作上没有目标,事业上没有追求,感情上缺乏明确指向。

我们都在渴求激情,渴求感觉。而这两样东西只能支持片刻,却无法持久。

我对她道:我明白了,希望你慢慢找到自己想要的。也许,我们是同类人。

唐馨突然笑了。

2004年12月底,因为部分教师结婚搬离了学校内的单身职工宿舍,加上原有的部分空房,学校领导决定将03、04两年入校工作教师迁回学校,以节省租房开支。我们在南郊大院居住了一年半之后,于一年之中最寒冷的雪天搬回了学校。从此,老师们上班都方便起来。寝室结构很合理,有独立的浴室、卫生间,却还是缺少独立厨房,所以我依然无家可归。

幸运的是;寝室只住了我一个人;令我烦恼的是,在新寝室安装ADSL费了老大一番功夫。在那段日子里,我和唐馨没有任何联系,深夜中我偶尔会想起她。

单身职工小院如同南郊大院,都是封闭式,备有独立的大铁门与高大的围墙。看着高高的院墙,我感慨,我们一群年轻教师从一个圈又跳到了另一个圈,而且是学校这一个大圈中的小圈,范围更小,心里的压抑感更为强烈。

院墙外,数十棵高大杨树排成数列,将我看外面世界的眼光全部挡住;我脸必须仰起与天平行,才能看到蓝天。我想,周围的世界,好小好小!住在其中,时间长了,人的性格会不会变得扭曲?我疑惑地摇摇头,不去想这个虚无缥缈的问题。

住了几天才想起,晁梅与温丽都住在院子里。离我寝室不远的那个房间,曾是我与李英欢好的密室。而今李英已结婚大半年,已搬离此处很长一段时间,不知晁梅是否还住在其间。

一天傍晚,天快黑,我见到了晁梅。晁梅看我一眼,似乎感到有点惊讶,却没说什么。晚上十一点多,我从窗户看到她匆匆外出。隐约听到院子外有一把男声与她交谈着,随后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淡,许是两人已经离开。她深夜离开宿舍,让我不禁浮想联翩。

我一时想呆了,竟没去睡觉,于是就见到温丽拉着一位我曾见过的男子进来。在院子灯光映照下,我能看到他们神情亲密,一副郎情妾意模样。我笑,好一对狗男女!

“什么?去培训?”

“什么?学校只派我一人去培训?”

“什么?乌鲁木齐?冬天去乌鲁木齐培训?”

我连续三句惊讶之语,莫名其妙中气愤,气愤中无奈,最终不得不接受去培训的任务。我心里直委屈。唉,为什么2005年第一大打击降临到我头上?

冯杰堂转达完学校通知后,对我道:“这次培训是一个教育厅组织的一个名义培训而已,上面只要求每所学校随便派一人去。学校摊派到我们语文组,我想就让你去也好,反正我听说你不回家过年。再说了,这也是一个机会嘛!去乌市好好玩玩!”

“可是,我想寒假到兰州玩,至少没那么冷。”吴老师道:“大冷天的,两个城市都差不多,有什么好玩的?还有,这么冷的天,下雪后,街道脏兮兮,有什么好玩的?去了之后你就老老实实在培训教室、宿舍两点跑。”

我更是眉头紧皱,路家明笑嘻嘻地说:“你小子真运气,怎么免费培训的好事都让你摊上了?真羡慕你,你还可以到乌市好好把美眉啊!我去不了,那你帮我看看其它地州的老师美眉有什么特色。”

我不好气,瞪他一眼道:“还乌市呢?鸟市!给你大冷天的机会去鸟市冻一冻你小鸡鸡,看你还能不能抬头泡小美眉?”我看一眼他胯间,不怀好意冷笑。

袁丽道:“素质,素质,注意素质!怎能动不动就鸟来鸟去的,整个办公室都成禽类饲养园。要说飞禽,也得说火鸡嘛!至少我们在库尔勒不会冻成冰鸡,哇哈哈。”

我冲上去一拳敲在袁丽头上:“让你笑,敲你敲你!女人啊女人,咋有你这么生猛的女人,说话这么“斯文”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老师,一个女老师呢!”我说一句敲一下,袁丽拼命想推开我的手,我一手死死抓住她的衣领,一手狠劲敲,更一边冷笑。

路家明一旁喊:“非礼啊,非礼啊,非礼啊!”我放开袁丽,冲上去抱住他又是猛敲。

冯杰堂看着我们几人打闹,直笑。

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告知父母。父亲一声长叹,道:“你看着办吧,如果能回来就回来。反正从乌鲁木齐飞上海也方便,愿意回来就回来。”

母亲接过电话道:“你外婆可能不大行了,医生说最多能熬过正月。”

我挂完电话,心里有点沉重。

唉,我的家我的家!叫我如何爱你?我想,我应该回去过年;只是,那阴冷的房子,还站着几位或许不阴冷、却让我感觉很寒冷的人。即便他们是我的至亲,我仍旧没从他们身上感知到温暖;叫我如何爱你们?

祖父是江南一个所谓“书香门第”的单传子弟,我祖母出身大抵也不低,两人成婚倒算得上门当户对。中年以前,两人一直在努力生养子女,前后共生养了三男两女,却无一人能活过一岁,全部夭折。祖父母为此青丝早白,五十岁以前便半白半黑。

为继承香火,祖父不得不在1962年从常熟领养了我父亲。父亲的亲生父母是屠夫之家,因为意外而去世,留下他一人,由一个远房叔叔照顾。他的叔叔很穷,没法养好我父亲。按我祖父的说法,我父亲那时已有十三岁,却长得非常瘦小。

祖父将父亲领回家后,悉心照料,随后却发现我父亲对祖父并没有任何亲近。我虽未知究竟,也能猜到其中原因:一名十三岁的少年,从小在亲生父母的照料下长大,有自己明确的血缘亲情,自然不会很喜欢养父。

因此,祖父与父亲的关系从未好过。

此时我母亲来到我祖父母家已经有6年。我母亲经历同样坎坷,外祖母的丈夫因病早逝,只留下一位幼小的大舅父。外祖母孤儿寡母,养活儿子的家庭压力巨大,但宗族势力强大,她不得不守寡。随后她爱上一名青年男子,于是便有了我母亲。母亲是私生女,她出生后,无法留在我外祖母家,被转送,于是便被祖父母收养。

一个奇怪的家庭,从我父亲到来后,组建完毕。

因为六七十年代的历史原因,家境逐渐衰败,祖父母无力同时供养两人上学。父亲上完高中,母亲上完初中后都先后参加工作,以维持家庭生活。

1975年,在祖父母的强迫下,母亲不得不和父亲成婚。当时,父亲二十六岁,母亲十九岁。结婚多年,期间我母亲一次流产,一次产下一名女婴,夭折。1981年,我出生,幸好还算幸运,我总算被成功养活。

当我长大后,我一直无法理解:一个坎坷的家庭,一个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家庭,一个应该说很有亲情缘分走到一起的家庭,有什么矛盾不能化解,有什么恩怨不能遗忘?为什么家庭战争一直不断?

即便不能遗忘不能抛弃,为什么要将我当成出气筒?为什么一直让我缺乏家庭温暖并导致我成年后对家庭敬而远之?

想到这些,心中更感苦涩,丝丝怨恨冒出,决定不回家过年。

库尔勒固然寒冷,却还比不过乌鲁木齐的巨寒;乌鲁木齐再冷,能比我的家更冷?去乌市培训,与回家相比,后者更令我无奈。

有时我也想,袁丽很快将买房子与男友方刚结婚,路家明过不了多久也将步入婚姻殿堂;我很羡慕他们能组建自己的小家庭。而我呢?依旧孤身一人!我的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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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荒唐自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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