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一解释,我恍然。忙举杯倒上被男老师嘲笑的红酒,挨个向我认识的人敬酒,众人都豪爽地一饮而尽。我很喜欢这样热血沸腾、完全忘我的场合,因为此处不是应酬,只是一拼酒量。我和你哥俩好,我和你多喝一杯;我喝她姐弟好,我和她多喝一杯;我不和你好,见面仅是点头之交,那咱们就不喝。喝多喝少就见出了酒桌外同事们之间的关系。
校长、书记、副校长们、主任们依次巡游各桌,这时又可见人的地位高低。可气的是,他们到来,老师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站起回礼,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将杯中酒喝干。
热闹酒宴后,我收到陈珂短信“节日快乐”。
最受年轻老师欢迎活动项目是在夜总会大厅跳舞、包厢K歌。酒精刺激之下,舞会便成了年轻老师求爱的活动。酒精麻醉了人的行动神经,直接让男人下体萎缩,但酒精同时也让男老师的胆子膨胀数十倍。
男老师们要找到称心如意的另一半挺难。库尔勒毕竟没有内地发达地区发展得好,老师明面工资不会很高,一高是当地收益最好的学校,每个学期都有大量财政外收入,所以一高老师的收入还算不错。但也只能说不高不低,库尔勒相应的主管部门执行制度较为彻底,老师们乱收费的情况很少出现,要弄点灰色收入很难。热门科目如数学、英语,部分老师有点名气,还可以通过给学生做家教获得一笔小收入,却也不可能发大财。所以以老师收入维持一个家庭开支还算轻松,但要让全家过上很舒适生活、甚至腐败生活,一个字,难!
要追求单位内的女老师,难。女老师不希望等待很长时间才过上好日子,总希望丈夫能力强些、将来能很强势很富有或现在便已是富翁,最理想的情况是奢华生活一步到位。教师工作强度大,老师们老得快,职业病多,谁也不想找一个病袋子。长期压抑着真实性格、脾气,整天做一个乖乖老师,老师们的性格会逐渐扭曲,行业内有句戏言,“男教师成女教师,女教师成变态教师”,正是真实写照。男人当教师久了,说话会变得极度罗嗦。可以说,如果连单位内的女老师都追不上,男老师想成家的难度就相当大,毕竟众人都不大愿意去找一个工作不稳定、文化层次低的女子。
要追求外单位女子,更难。其它单位自己内销都不够用,且姿色好、有能力的都往上走了,稍差些的也看不上男老师。其根本原因正是因为教师社会地位太低,没人真正瞧得起。过去常说的“臭老九”,今天人民教师不“臭”,却钱包很瘪、自信心很瘪。
女老师工作稳定、结婚有孩子后又是一个好保姆、社会交际圈子小给丈夫戴绿帽的机会小,种种优势,正是外单位男子理想的配偶,所以女老师一般都很顺利地找到另一半。
想到这些,我不禁叹息。扭头一看,路家明正搂着一位新老师跳着步伐错乱的华尔兹。
我在舞厅各角落里踩着醉拳步,晃晃悠悠。迷离昏暗的灯光下,工作于夜总会的夜色职业女士白花花的大腿让我精神一振,我感觉欲望正慢慢起来。
一条短信将阳敏召到女洗手间。她问,你想做什么?我叫她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她一会出来说没有。我说,咱们进去做做运动。她盯着我看了许久,点头答应。
走到最里头那个隔间,恰好是马桶。栓好门,我坐马桶上,她将裤子褪到脚上,没有前戏,她观音坐莲,直接夹了下来。
刚来回几下,传来女人说话声,一个是王凤,另外一个不知是谁,“砰砰”两声,两人进入如厕。我们不敢动,准备等她们离去。王凤很快离开,剩下一扇门却始终没响。
温润中的欲望昂首待发,我实在无法忍住,让王凤轻轻动起来,深入浅出之间,她“啊”地发出呻吟的动人旋律,那边果然传来一阵惊呼。兴奋之中,我和阳敏动作加快,不再理会那人,反正也没人知道是谁在这里偷情。
阵阵舒爽,阳敏瘫倒在我怀里。收拾完毕,决定等那边女人离开后我们再悄悄离去。那人始终没反应,我说还是我们先走吧。如等久了,其他女人进来如厕,今晚就得在这里闻别人的味道,不小心被人瞧见,“女厕色狼”的名号绝逃不掉。
刚悄悄开门出去,那边也闪出一道人影。阳敏惊呼,那人也惊呼,她竟然是让我意淫多次的晁梅。我们三人先后冲出厕所,幸好外面没人。阳敏在我耳旁低语,叫你色胆包天,看看,这不就差点出事么?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但她潮红的脸证明了对这样的刺激,她不介意再多来几次。
看着晁梅的身影进入某个包厢,让阳敏自己找朋友玩,我悄悄缀上那道人影。
推开门进去,王凤正和一位女老师唱张学友的《朋友》,还有几个女子或听或聊天,晁梅独自磕着瓜子,看我推门进来,吃惊叫出来。
王凤放下麦克风,笑道,来来来,大家欢迎胡沛然加入我们。众人鼓掌。
她接着道,给你介绍下,你面前这位是晁梅,高二生物老师,上次和你说过的。刚才和我一起唱歌的叫李英,高二数学老师。她们俩和我关系特好,是好姐妹,去年一起进校参加工作。来,你们几个握握手。
李英的手柔软有力,对我笑道,听王凤提过你好几次了,今天总算见到了。
我也说道,很高兴认识你。
轮到晁梅的手,我感觉她掌心很干燥,并没有紧张的潮湿或因为羞涩的微潮,手指柔美修长,我抓了许久,不舍得放下。她眼神里泛出一丝我还不敢确定的光彩。
王凤接着道,其他几位都是今年新进的,就不给你介绍了,想唱歌自己点,想喝酒也行,等一会咱们几个女的和你拼酒。王凤直爽的性格很讨人喜欢,只是长相稍微有点遗憾。
几人开始在点歌电脑上商量着接下来唱什么歌,王凤和一小巧的女孩开始了飙歌。我坐到晁梅身侧,两人肩膀距离不足五厘米。
我盯着晁梅眼神:“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她声音平和:“算是吧。”但我能感觉她语调很冷,任何一个女人见到“狗男女”在公厕媾和,其中的男子还“恬不知耻”地靠近自己,想必反应都和她差不多。
我故意忽视她的态度,仗着酒精刺激,“我见到你感到很高兴。”
她哦了一声,扯开话题:“听说你是从苏州来的?”
我说:“是。”
她问:“苏州有什么特别的?”
我看着她和新疆土产黑脸不同的白嫩的娇脸,上面还是有些小小的黑眼,虽白质量却不大好。我说:“你到了苏州,皮肤会水嫩水嫩的。”这话倒是实在,陈珂不算特白,但脸上、身上皮肤如水捏造一般,光滑柔嫩。
“这么好的地方,你跑新疆来干嘛?”她的话如同质问,我一阵语塞。
她接着说:“现在住在苏州感觉如何?”她的话里似乎有点别的意思。
我说:“挺好的,生活方便,很有情趣。只可惜苏州近年招商引资、经济大踏步,居住环境却差了许多。不说古城对游客的吸引力,名胜处整天都挤满人;单说著名的大大小小的河就足以让人伤心不已,小时站在小桥上或是河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鱼儿,现在站某些小河边久了,你会恶心得受不了,里面倾入了太多生活污水。”
晁梅娇笑:“原来是臭水沟把你熏到库尔勒。”看到她总算笑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我对她的那点心思早从我能将女人衣服脱光的赤裸眼神中放射出去,她没理由不知道。
于是我反驳:“那倒不是。”接着一阵嘿嘿傻笑。
看来她对我的兴趣不小,我心下有点得意。转个话题问她的蒙族舞,她说:“母亲的好友就是一个舞跳得很棒的蒙族艺术家。”
我问:“你家在本地?”
她摇头:“乌市。”
我疑惑:“留在乌市不更好?”我这个问题和她刚才说留在苏州更好,本质上完全一样。
她道:“当老师不见得在乌市就好。毕竟那边人多,好学校就那么几所,以我的能力不见得能进去,一高在全疆都是最好的学校,待遇也不错,校长给了我机会,我干嘛不选择这里?而且离开乌市对我来说,算是人生的新开始。”
我心下嘀咕,看来这位姑娘有点故事,值得探究。
我哦了一声,突然想起她的形体,凑到她耳旁,热气直接呼到她脖子、耳朵里。今天我没闻到她身上有香味,没有抹香水。问道:“你多重?”
她白我一眼:“47公斤。”
我感到惊讶,94斤?便说道:“太轻了,你已过170公分了。来,让我量量你的腰。”一边说,一边左手便环到她细腰上,右手想从她腹部饶过去。
她一把推开我,声音有点高:“你这人,咋这样?”
王凤和李英两人在听别人唱歌,也被这声音吓到,转头看看我们两人,没吭声。
我有点尴尬,忙道歉:“对不起,只是和你开玩笑,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