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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考啊,他肯定去考,但是他说了他主要是为了体验一下传说中的高考气氛。毕竟要在澳门回归以前做一名参加过高考过的知识分子,哈哈!”

“就他?知识分子?操!喝酒吧咱。”

“哈哈哈哈!”

李忠是和白森在高中做了两年的高中同桌,其父亲是最早下海经商的一批人,也就是“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中的一份子。李忠的爸爸没捞到什么大钱,但是在本市也是小有身份,李忠在初中的时候就成为了同学里面第一个带上Bp机的人。

李忠办事十分讲究,可能是受其父多年经商耳濡目染的熏陶。仗倒是没打过几场,但是确实是我市公认的河东区高中里的老大。

(讲究:办事讲义气,讲道理,不欺负人,不惹事,不怕事)

但是李忠却没有长着黑社会老大的一张脸,李忠个子很高,一米八六,眼睛却很小,给人感觉此人很好欺负。直到多年以后老鬼我在春晚上看到巩汉林与黄宏合作的小品《装修》演到黄大锤一锤子砸漏了承重墙,对面冲出一位泼妇喊道“干嘛呐!干嘛呐!”这个镜头的时候,老鬼不禁惊呼道:“我操!这不是李忠么!”

李忠很爱笑,也很懂幽默,总有着很多“馊主意”。李忠是左撇子,大家都知道左撇子一般比较聪明。所以我想这可能也是李忠性格形成的一个因素。

李忠高一的时候就读于河西区的高中,后来因为一次聚众斗殴,李忠出面抗下了事情,并且没有供出其他兄弟而被开除,来到了白森就读的本市河东区的第四高中和白森成为了同桌,同时也与白森,吴飞成为了好兄弟。

第二章高考

虽然那一晚白森和吴飞在北摊仅仅聊了几句未来的计划,但是就是因为这几句话把我市未来的黑道掀起了腥风血雨。

1999年是我国十分重要的一年,因为澳门即将回归。

但是不管是澳门回归还是香港回归,无数学子所期待并且恐惧的高考还是如期而至。

“这场面,不至于吧,估计澳门回归的市政府广场也就这样的场面了。”白森看到了自己的学校,本市第四高中门口成百上千的学生以及学生家属不禁感叹道。

“什么不至于,爸妈辛辛苦苦养你们十八年,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天。”说话的是白森的父亲。

这位老实,憨厚,朴实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白森的母亲二人在去年很不幸地赶上了我国下岗的大浪潮,双双下岗在家。自从父母下岗以后,白森明显感觉来家里串门的亲戚朋友少了很多。白父白母深感社会人情冷漠,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白森身上,期待着白森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让二老沾沾光。

(串门:指亲戚朋友登门做客。)

白森停下了脚步,对父亲认真地说:

“爸,如果我考不上,我的未来让我自己去闯好吗?你们养育了我十八年,我会用我的双手来回报你们。”

白父看着自己的儿子,许久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读书的料,但是他们夫妻二人就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他们想让白森上大学,他们确实很矛盾。

“你只管进去好好考,尽力就行,考不上再说考不上的。”许久过后,白父轻声说。

白森点了点头,跟着鱼贯的人群走入了校园。在人群中,白森回头看到了父亲的身影。白森的父亲一米八三,在那一代人中算是大个子了。但是人群中的白父是那么的渺小,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好多岁。

白森用力捏了捏手中那瓶前一天晚上父亲为自己冻的一瓶冰凉的白开水心里默默说

“爸,妈,你们放心,儿子将来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白森不笨,相反的,白森非常的聪明。但是白森始终认为书中的内容太无用,与其把这么多年的时间浪费在高考过后就再也用不上的“知识”上面,倒不如用这个时间去积攒那些一辈子可以用到的财富。于是白森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倒有了几位无话不谈的兄弟。

不过兄弟们在高考这种场合可真的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白森的这几位兄弟,在学习方面一个不如一个。

吴飞的成绩始终和白森相差不到五分的距离;而李忠则是连英语的“Hello”都不会拼写;柳义南在高三一年所在学校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因为家里给足了钱,学校也没有开除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孟海呢?更不用说了,都不知道高中里面是什么样子。

到了考场里面,一般的考生都开始检查各方面是否都是没有问题的。而白森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以后就开始思考。他第一次强烈地感觉,教室这个地方,或许属于他左边那位眼镜兄,也或许属于前面那位辫子妹,但是,真的不属于他白森。

迷迷糊糊地考完了第一天的考试,白森觉得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数学的大题自己只答了一道,还不知道对不对。就数学这一科,就够白森喝一壶的了。

“来,白森吃点红烧肉。”

“白森来,这个鲢鱼好,我亲眼看他们杀死的,新鲜着呢,快尝尝。”

白森的父母不断为白森饭碗里添着菜,却对白森考试的情况只字不提。

白森手里拿着筷子,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和不断为自己添菜的父母,只觉得喉咙莫名地痛,眼眶里仿佛也有什么东西再不断地往上涌。

白天白森看到自己正在老去的父亲,还以为是心理作用下的感慨。但现在仔细看看,父亲那一根根白发和母亲眼角的鱼尾纹就那么明显地趴在二老的面庞上,那么刺眼。

“白森吃饭呀,明天还有一天考试呢,你不能吃太多,但也别不吃呀,不吃怎么能有好状态呢!来,尝尝妈做的四喜丸子。”白母说着把大大的四喜丸子夹入白森的饭碗里。

“妈!爸!!”白森大喊了一声,就放下了筷子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白森从小长大很少哭,在白父的印象里白森最后一次哭要追溯到白森两岁的时候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突然莫名地大哭起来。二老都有些手足无措。

“呜呜呜……啊……啊……”刚开始白森还是“呜呜”地哭,哭了一阵以后完全变成了嚎,看这架势仿佛要把之前没有流泪的十六年所积攒的眼泪都哭出来。

“小森,怎么了?……”白母放下筷子,想要扶起趴在桌子上的白森。白父无声地拦下了白母去扶白森的手。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孩子发泄一下吧。”

其实,有些时候,一些事情,只有同样为男人的父亲才懂。

白森小时候打针没掉过一滴泪,白森小学的时候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没掉过一滴泪,白森中学的时候打篮球骨折去接骨没掉过一眼泪……但是就是在今天,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白森放肆地大哭,就那么哭的像个初生的婴儿,那么无助。

有时候,男人的泪腺在亲情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也许仅仅是妈妈的一个问候,也许仅仅是父亲的一个眼神。总之白母不懂白森为什么突然哭成这样,但是白森懂,白森的父亲,也懂。

高考的第二天,白森的父亲在送白森去考试的路上跟白森说:

“白森,你想做什么爸不管,可能爸也不会懂你的一些想法。但是爸相信你,我相信我的儿子。”说这些话的同时,白父很认真地拍了拍白森的肩膀。白父感觉到,曾经那个尿湿了一张有一张尿片的小婴儿,曾经那个每天弹玻璃球弹得一手泥的小男孩,曾经那个搂着新书包一整夜睡不着觉的小学生,如今,已经是个结实的男子汉了。他的肩膀坚实又厚重,足以扛起这个家。

白森没有说话,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有时候,父子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却能表达出千言万语的深意。

第二天的考试有白森最头痛的英语,但是英语最差的还另有其人,那就是——李忠。这个连“Hello”都不会拼写的哥们。据说李忠进了考场之后写了个名字就要交卷,但是监考老师不让,必须在考试结束之前半个小时才可以交卷。李忠没有办法,竟然坐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写起了作文。

对,你没有看错,李忠写的是高考英语卷纸最后一道大题,英语作文,他写得不但仔细,而且工工整整。内容如下:

“wo ai Bei jing Tian an men Tian an men shang tai yang sheng ,wei da ling xiu mao zhu xi……”

写完作文之后李忠又无事可做,于是趴在桌子上大睡特睡,据说交卷的时候卷子上大片大片的口水看得监考老师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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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黑道那几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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