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校长就是深刻,咱们走一杯酒。”杨尘拉着召德云干了一杯,接着说小学老师好啊,成天跟孩子打交道,可以把人生一直停留在纯真年代。安禧就插嘴说,“好个屁,你不知道召校长一天到晚四处化缘,找钱给手下的老师发工资,他自己也有小半年没拿过工资了。”

岩应向杨尘解释说,勐木是贫困地区,财政一直入不敷出,教育投入资金一直存在缺口。南云集团也曾多次给予过捐助,但从根本上解决不了问题。主要是师资力量薄弱,没人愿意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当孩子王。为此他也绞尽脑汁想办法,还在网上发出过求援的帖子,不过也是应者寥寥,偶尔有几个自愿者自费来当义务教师,呆上一、二个月便打道回府。即便如此,已经给孩子们很多新鲜的外界知识和信息了。

“我也喜欢跟孩子们玩啊,老跟成年人混着多没劲儿,无非是互相惦记着对方口袋里的钞票,彼此防贼似地藏着心眼儿。哪像孩子们的世界简单干净。” 杨尘说小学老师应该是世界上最好的职业,但如今的应试教育把念书弄成了一件苦差事,看来成年人的本事就把快乐的本能扭曲成变态的竞争。

“那明天你就可以跟召校长报道上岗了。山上的小学一直缺师资,不过你能教人家孩子什么课程呢?”安禧问道。

“小看我,我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实在不成还可以教生理卫生嘛。”杨尘回答说。

“这回你们有了一个新代课老师了,他可是撞到枪口上来的,不要白不要啊。”安禧说。

夜深人静时,杨尘的头已经被山乡醇厚的米酒灌得晕晕乎乎,他躺在床上,听见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甘虎母亲交谈的声音,夹杂着远处几声狗吠,愈发衬显出边陲小镇的清冷寂寥。他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沉重无比,但窗外的月光透过树木的枝桠投下斑驳的碎影,依稀有一双清冷的眼眸在高空注视着他,迷离间恍若幻觉,等他揉揉眼睛仔细端详时却又是空无一物。

他摇摇头,见鬼了,念叨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方才闭上双眼酣然睡去。

13

昼夜的温差使得山谷的丛林获得了充沛的水气。日出之前,庞大的横断山脉的余脉弥漫着一层淡蓝色的雾霭,将大地渲染成一片梦幻、迷离。

杨尘睡了个好觉,看见堂屋里没有动静估计甘虎一家和安禧都还在安歇,便悄悄开门溜达出去。这里含氧量极大的空气是都市人久违的珍馐,他大口呼吸着,顺着山间小径往上慢慢走着,观察山形、地势和各色各样的花草植物。

天色渐渐放亮,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挑着担子去镇上赶集的农民和早起上学的孩子,遇到成年人则会侧身冲着杨尘和蔼地微笑让路,这里是汉族、傣族、拉祜族和哈尼族等多民族混居的区域,人们看见外乡人似乎并不惊奇。

“金兰花,银兰花,五更露水懒大大,勿如日中少坐坐。日中央,懒热热,勿如乌晕夜头慢点歇。乌晕夜头懒,勿如起个早五更……”一个童稚青嫩的声音从林木疏影间传出来,杨尘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碎花布红衣裳的小女孩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沿着山路跑过来,经过杨尘身边时望了他一眼,礼貌地招呼说:“叔叔早上好!”

“小朋友早上好!”杨尘让开路让让过去,却发现她在不远处的树丛里停下来,低头在一块顽石间扒拉着什么。等他走过去细细看时,小女孩正抬起头,手里捏着一只金黄色的花朵儿,圆兜兜的小脸蛋上那双眼神正是那种让人心悸的单纯和清澈。杨尘蓦然一动,多么像是这段日子在幻觉中夜空里注视自己的那双眼眸啊。

“叔叔,这个金兰花是可以吃的,味道甜甜的呢。”小女孩伸出手来,举起花萼要递给杨尘。杨尘有些好笑,说:“花儿是专门给小姑娘吃的,可以养颜的。叔叔是大男人,只适合吃肉喝酒。”

小姑娘见他拒绝,只得缩回手,把花朵放到嘴边,双唇闭合着慢慢含咀,仿佛在吸食人间极品美食一般。杨尘间她可爱无比,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依娜,今年7岁了。”小姑娘一边说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杨尘,眼睫毛忽闪忽闪地。“叔叔,你是不是来给我们当老师的呀?”

杨尘想,她或许是把自己也当成了从城里来的那些支教志愿者,不过昨天晚上跟召德云校长半真半假地提到过这茬子事情,所以就回答说:“依娜,你喜欢上什么课呢?语文还是数学?”

“我喜欢音乐课,北京来的小秦老师教我们唱歌的,可好听了。”依娜说。杨尘哑然失笑:“这个叔叔可教不了,叔叔一开口唱歌,所有的人都会吓跑。”

依娜要赶往学校,挥手跟杨尘说“叔叔,再见!”后,正待转身,却“哎呀!”一声,不小心被脚下的一丛灌木绊倒,书包里的文具、教材散落了一地。

杨尘赶忙拉她起来,又帮助她收拾地上的物件。在几本教材散开的书页间,有一张照片掉落在草地上,上面是依娜正嘟着小嘴亲一个姑娘的脸颊,他顿时愣住了,照片上的姑娘面朝前方,那双眼睛分明是几度在梦中出现过的那双眸眼,清澈无瑕,带着小鹿一般对世间的好奇和怜悯,宛如月下的睡莲闪烁着微光,又像是碎了的宝石般有无数光泽和蓝天相辉映,足以使人神魂颠倒。

“这个姐姐是谁呀,依娜?”过了半晌杨尘才醒过劲儿来,他感觉嗓子眼有些干涩,眼皮竟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她就是小秦姐姐,北京来的老师,教我们唱歌的呀!”依娜接过照片,掸一掸尘土,仔细地夹回到书页里,然后一蹦一跳地继续奔向山腰间的学校,留下杨尘自己恍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发呆。

慢慢转悠回去,甘虎的母亲已经备好早饭等着他。杨尘满脑袋都是依娜照片上那个“小秦姐姐”的模样儿,以至于她们跟自己说话时候一直心不在焉,安禧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悠,“喂!这个家伙是不是早上出门中了邪啊?”

杨尘醒过闷儿来,不好解释,只好自嘲地说:“阿弥陀佛,施主俺可能是高原反应,海拔越高智商越低。”

吃罢早餐,甘虎的妈妈泡上了一壶茶来,说是自己家制作的普洱茶。杨尘端起杯子看,汤汁透亮呈现出诱人琥珀色,闻起来则有着淡淡的花香,轻轻抿一口,舌吻间顿时浮动着一股隐隐的幽兰般的味道。

“能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吗?”甘虎妈瞅着杨尘的一系列动作,期待着他的品评。“好像跟以前喝过的普洱都不一样,里面似乎有些清甜的花气。” 杨尘仔细辨识着,“好像是兰花?”

甘虎妈露出笑容来,“这是金花茶,在普洱制作和发酵过程中添加了勐木特有的金兰花,能够养阴清热,益胃生津。”

勐木古镇是普洱茶的产地,这里的人家世代以制茶、贩茶为业,甘虎的父母自小就从祖辈手里传承下来制茶手艺,他们自创的金花茶更是别具一格。不过由于金兰花大都寄生在幽林深处的千年古树和石缝间,采摘起来颇为费事,所以该茶每年的产量没有多少,大部分都是馈赠亲朋好友,只有少量流入市场,因而不为外界所知。

安禧家一脉算起来是明朝从中原南迁的汉人,经历朝代的更替和繁衍,融合了当地傣族的血脉。安树楠曾经在部队服役,复原后在国营茶厂工作,在下乡收购茶叶时认识了结发妻子,婚后不久又被调到州里的乡镇企业办公室,直到辗转出任南云卷烟厂厂长,而安禧的舅舅一家始终呆在老家勐木以种茶、制茶为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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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诱惑三部曲之二:北京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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