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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市的生灵都有着同样的隐痛和创痕,就像夜色中的这座南方名城,闪烁的霓虹灯影透过微波荡漾的水面,营造出一层奢靡浮华、虚幻迷离的情调,掩饰着其下的情与欲的挣扎、爱与怨的纠葛。

“喂,你这家伙怎么变得深沉起来了?在飞机上就闷闷不乐的,不像你的风格啊。”俞悦拿他开起玩笑来。杨尘咧嘴一笑,凑近她耳边说:“其实我是在思考一个深刻的哲学命题,晚上我俩是不是该共创和谐社会,合并一下酒店的房间……”

“滚一边去,你还是留着精力,好好找个云南小妹妹治疗你那受伤的小心灵吧。”话音未落,就被俞悦一口给啐了回去。

我们正处于一个喧嚣的镀金时代,每个城市最时髦的生意人,总会想尽法子刺激人们随着鼓胀的荷包同时膨胀起来的欲望,他们想法子拿下城市的风物最佳处,捣鼓一些特色的餐馆、酒吧、咖啡店、夜总会。就像北京的后海、故宫旁的胡同四合院儿、中南海边的小巷子里的高消费场所一样,昆明的高级会所翠湖会里此刻也是云鬓花影、人头攒动。

杨尘看见进门的玄关处“缘在与虚无----房大力画展” 的大幅海报,一个高个子女孩站在旁边迎候他们,她染着一头金发,上身黑皮马甲配着长筒靴,愈发显得双腿修长。俞悦和她热情相拥,女人见面的惯常方式是夸奖对方的装扮漂亮,安禧赞美女友黑色的盘扣对襟晚装雅致非凡,俞悦则轻抚着对方搭在肩头的爱马仕豹纹丝巾独具品味。

杨尘没换行头,依旧还是那身户外装,抓绒外套配速干裤,只不过头上套了顶白色的棒球帽。他瞅着俩女人互行标准的人类社交礼仪心中不禁暗笑,当俞悦正要转身来介绍时,主动向安禧伸出手招呼说:“你好,杨尘很高兴认识著名的云南广告界一姐。”

安禧也伸出手让他稍稍一握随即松开,捅了一下俞悦,嗔怪说:“你这臭妞儿,是不是在背后编排我来着?”俞悦反应机敏,笑着说:“我告诉他不要迷恋一姐,一姐你只是个传说。”

安禧拉着俩人往厅内走,一路上不停地跟熟人挥手招呼致意。到了角落处相对安静的一个吧座前,她一把拉过一个正对着电视台摄像机夸夸其谈的男人,嚷嚷说:“大力,这就是我的死党女友俞悦,怎么样,是不是国色天香级别的美女?”

正在举着话筒采访的外景女主持人被她一搅和有些恼怒,安禧却伸手搂搂她都的肩膀表示安慰,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看来也是谙熟了安禧大大咧咧的脾性。

那个留着长辫子、白衬衣,身材壮硕,脖子上挂着粗金项链,一派艺术家落拓不羁范儿的男人起初有些懵,随即反应过来,在长满粉刺的脸上堆砌出热情洋溢氛围来:“啊哈,虞美人正好对应着一个词牌名呢,名不虚传,人美,名字也美。”

待彼此做完介绍,房大力说他先去打发掉采访再过来一起喝酒。安禧说你就出你的风头去,我们先去看画儿。于是她便陪着俞悦、杨尘在展厅转悠。

房大力的画是那种符号化、辨识性很强的路数,一个个穿着马褂儿、秃头后脑勺挂着小辫儿、大脑袋小身子的侏儒,咧着**般的嘴傻呵呵站在不同的背景中,在天安门前冲着伟人画像傻乐,在布达拉宫对着释迦牟尼佛像蠢笑,在自由女神雕塑下面仰头痴笑……

对中国一知半解的洋人们有段时间很喜欢这种玩法,认为这些中国艺术家很勇敢地挑战僵硬的东方社会体制,所以他们的画先是在海外受到亲睐,后来再红到国内,最初混迹于城乡结合部廉价出租屋每顿熬白菜汤的穷画家日渐发达了,便在北京郊区圈地、盖房、弄院儿,更潮一些的,发现云南这地界儿气候温和、阳光灿烂、姑娘可爱,便扎着堆儿在昆明近郊、丽江古城、洱海岸边置办起乡村度假别墅来了。

杨尘本已对城市中扎堆儿、凑热闹之类的事情提不起兴致了,四处转悠一通后,便从穿着短裙露着丨乳丨沟的女服务生手里举着的托盘中拿起杯红酒喝着,一会儿无所事事地打量着派对上衣冠楚楚的宾客,一会儿静静地瞅着吧座上摆放的装饰物:一个白色陶质花盆里清浅的水面上,一朵静静的睡莲在悄无声息地绽放。

“杨尘,你看这个侏儒的脸型,像不像房大力?”俞悦发现新大陆一般,拉着杨尘窃窃私语。杨尘随口评说:“人家那是自我结构,属于前卫超越意识……”

俞悦打断他:“什么是自我解构?还有这个画展名字缘在与虚无,我只听说过存在与虚无呢。”

杨尘没法跟她解释清楚,胡乱搪塞着:“缘在嘛,就是萨特老师死后的西方哲学家没饭辙了,发明的取代存在主义的概念,就像佛教里面说的人和自然、社会共生的因缘。比如我们俩莫名其妙的聚在华驰公司,又落魄潦倒结伴南下,就是在茫茫虚空中有潜在的因缘操纵的结果。至于结构嘛,从字面上理解就是解开衣服交媾,自我解构就是跟自己玩,不过是精神层面的,也可以叫做精神自摸。”

“你这家伙说话总是不正不经的,找打呀!”俞悦佯装要扬起手教训杨尘,一旁的安禧看到了,调侃说:“俞悦姐,打是亲骂是爱,实在不成用脚踹。”

俞悦抬起腿作势要踹杨尘,杨尘却屈膝弓腰,按照欧洲贵族礼仪假装要亲吻她的腿,吓得俞悦一闪身差点没摔倒,惹得一旁的安禧呵呵直笑。

2

房大力应付完电视台记者的采访,走回来时正好听到杨尘的胡诌,“哈哈,精神自摸,总结得真好啊,我他妈的怎么就想不出这么精辟的词儿来呢。杨兄高人嘛!来,我们坐下来好好盘盘道儿。”他拉着大家凑成一桌,吩咐服务生送过来一瓶伏特加和几个酒酒杯来。

“来,我先敬从伟大首都来南巡的客人一杯。”他男人端起酒分别跟俞悦和杨尘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一饮而尽,一派风流倜傥的架势。

接着,安禧站起身来,笑嘻嘻地先向杨尘挑战:“俞悦姐老说要带一个帅哥来云南考察工作,今天终于见到真面目了,不过不像她说的那么酷嘛,看起来有点小白脸儿,是闷骚型的吧?”

杨尘笑了笑,没接茬。第二杯酒下肚,他感到起先嗓子里的辛辣这时转到腹中一片灼热,安禧又给他斟满酒,接着忽悠说:“俞悦说杨哥有一个长得跟天仙一样的妹妹,我还跟大力念叨说,俞姐姐已经是倾国倾城的人物了,我还真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样的女孩能够超越她呀。”这个丫头一看就谙熟场面上的应酬之道,一句话就把小气场调剂得生动活泼。

安禧身上依稀带着西南边陲少数民族的特征:身材窈窕风姿绰约,只是下颚宽了一些多少破坏了脸部线条的柔和,但你的视线很快就会被她那双诱人的眼睛所吸引,以至于忘记外貌和性格中隐约的坚硬。

“你们云南的傣族女孩穿着筒裙、头戴银饰才叫一个美呢,安禧不会是少数民族吧?不过,看名字倒像是大唐朝的公主。”杨尘的话音刚落,房大力就抢着说:“这地界儿的少数民族名字就是乱,我认识两个傣族女孩,其中一个名字叫喊闷,另外一个名字叫闷喊,两个人也不是姐妹,真奇怪。后来听说她们老家还有个妹妹名字就叫喊。全家聚在一起那叫一个闹腾,哈哈。”

安禧把酒杯往桌上一顿,一脸嘲讽地地打断他:“吹吧你就,你何止认识两个女孩儿,有名有姓的都怕是有一个连的编制了吧?”

房大力嬉皮笑脸说:“有了,还是一个加强连呢。”话音未落,见安禧脸色一沉,“流氓!”扬起手把杯里的酒洒泼到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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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诱惑三部曲之二:北京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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