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死由命,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这仗打的越来越有意思了,先是旱冰场被打,再是夜袭神仙饭庄,然后滚刀肉单挑拼命三郎,现在又要开始械斗了,可能与曾七打架已经用遍了流氓打架的套路,只差暗杀了。
这对方既然下了挑战书,那肯定恶战一场又是难以避免。众人都知道曾七为了找回面子,此番必定搬了不少人参与。所以六子等人又开始四处调人,这次与三狼白山一役不同,白山那是主场作战,即便是不能打的也可以拉去站脚助威。现在是客场,必须拉出去一个是一个,一个怂货不能有,有一个掉链子,势必影响整个战局。所以这次没有找那么多人,算上六子等五人一共十六个人,这其余的人都是白山当地人,都是六子和东子的儿时玩伴,由于都生在白山这个匪气十足的地方,似天生一副傲骨,在打架上从不把除白山外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白山的人是相当团结,平时六子和东子与他们也时有矛盾,打架也是经常的事,可是一但谁被外地人打了或者欺负,恨不能全村出动。所以这次要去二龙山打架,这些人只听说六子等人曾在旱冰场被打就都纷纷摩拳擦掌,势要为白山人讨回面子。这些人中的大数在六子踏足江湖之后,都搅了进来,想来六子惭愧不已。
在这些人中其中一个叫顾明,人称顾大少。因此人会在下面一战中起到重要作用,固先介绍下这位顾大少。顾大少年纪比六子小一岁,身材矮小,却生的粗壮,力大无穷,整日里邋里邋遢,嘴里老唠叨着什么,没人听的清,时而耍一些小心眼,却又对兄弟视死如归。因天生右手长了两个拇指,所以又得外号(六指),不过在顾大少长大以后很少有人在敢这样称呼,每次有人这样喊他,不管什么人他都会直接冲上去打,所以基本上这个(六指)的外号已被人遗忘了。不过他还是整日习惯性的把拇指藏在其他四根手指的下面,做握拳状。由于家境相对优越,而本人又嗜好结交朋友,整日吃喝玩乐,所以人送绰号顾大少。
第十节、我叫曾国庆
记得在六子后来在城里惹事需要跑路,便回到白山避难,那时六子全家已经搬到了城里,所以暂时住在顾大少家里。一日六子的另一个叫夜猫的朋友因为女人招惹了一个邻村的混混,需要六子帮忙。这个混混到现在六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此人嗜酒如命,且沾酒必醉,醉了之后便开始胡言乱语,十足一个酒磨子,所以六子就暂时就他酒磨子吧。
话说当时夜猫的舅舅在白山开了一家饭店,夜猫近水楼台泡上了饭店的服务员,所以整日厮混在饭店里。一日酒磨子来饭店吃饭,喝多了之后,对服务员出言轻薄,夜猫大为不快,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夜猫怒了,拿起菜刀就要跺了酒磨子,可是夜猫毕竟才二十岁左右,哪里敌的过已过三十的酒磨子,只几下便被酒磨子打跑了。夜猫和六子是小学同学,知道六子在城里惹事跑路回来了,也知道六子心狠手黑,便来找六子帮忙,六子对朋友特别是这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向是有求必应,当即便跟夜猫去找酒磨子。
到饭店的时候酒磨子已经走了,据服务员说是去给摩托车加油了,此时天已经黑了。加油站在北山北部,而酒磨子的家在白山南部,所以六子决定在村口截酒磨子。六子和夜猫向村口走的时候路过顾大少家,六子让夜猫先去等着,六子进屋去拿家伙。当六子进屋的时候,顾大少已经脱衣服睡觉了,六子想逗逗他,在门口憋了近两分钟的气,把脸憋的通红,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就冲进屋了。
“大少,大少,我他妈让人干了。”六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啥?扯犊子,白山还有人敢动你。”顾大少显然不信。
“骗你干JB,你看我这样像骗你吗?。”六子说。
“真的啊?谁啊?活腻味了吗这不是。”大少看见六子一脸诚恳的表情,憋的通红的脸,相信了。
“我也不认识,刚看他去加油站了,等会就的过来。”
“这不晒脸那吗?走,我跟你去。”
当时已是深秋,北方的深秋已经很冷了,由于六子装的紧急,所以大少穿着拖鞋,光着上身披了一件夹克,拿了一把镰刀就跟六子跑出去了。这一走便是三年。
六子和大少刚到村口,酒磨子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六子来不及和大少解释什么,便飞身向摩托扑过去,这一下把六子和酒磨子都摔的不轻。大少见状说了声“妈的,我六哥你也敢动。”便抄起镰刀就搂(一声)了过去,这一刀搂在酒磨子的大腿上。镰刀这个东西的杀伤力,绝对比任何管制刀具的杀伤力要大,如果是抡到身上,这个人十有八九算是废了,中国古代的钩镰枪不是浪得虚名的。六子就见过一次镰刀杀人的,一刀就把那人肚子豁开了,肠子都流了出来,那是相当恶心。
夜猫胆子较小,看大少出手如此狠毒,忙抱住大少,他可不想闹出人命。六子也爬起来给大少使了个眼色,大少把镰刀仍了出去,跑到附近人家的柴禾剁上拿了两根棒子,六子和大少人手一根,三个人开始收拾酒磨子。本来六子刚把酒磨子扑倒的时候,他还抓住六子的胳膊抵抗,不过被大少一镰刀吓的直接放弃反抗,趴在地上捂着脑袋。六子和大少在酒磨子身上足足抡了百余下,临走的时候六子又狠狠的朝酒磨子的脑袋踢了几脚。夜猫过去看了看酒磨子,追上六子说好像死了,六子又返回仔细看了看,确实一动不动了。
酒磨子并没有死,不过在病床上趴了足足三个月翻不得身,从脖子到大腿都是棒子打的瘀伤。
可当时三个人认为他死了,所以互相看了看,决定跑路,连夜六子就带着他们两个跑到城里。大少就穿着拖鞋,光着身子披件夹克跟着六子跑路了。事过多年,六子每每想起大少都是此情此景。如果说在当年六子除了会为东子等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舍命外,其他只有顾大少一人能让六子做到,六子始终觉得愧对此人。
闲话休提,继续说六子等人准备与曾七开战的事。
两天后,六子等人如约而至。曾七早就等在那里,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至少有四十人左右,手里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片刀、砍刀、日本战刀、镐把、铁棍子什么玩意都有,看上去还蛮吓人的。不过,这些吓不到六子今天带来的这些人,这些人见惯了这些土家伙,况且有拿刀的胆儿,未必有敢下死手的胆儿,皆是冷眼一笑走了过去。今天六子这帮准备的武器又全是镐把,个别人腰里也别了卡簧,不过不到以死相搏的时候是不会掏出来的。从双方面对面站着阵势也可以看的出来什么是精兵强将,什么是乌合之众,绝非六子抬高自己贬低别人,而事实如此。对方曾七拎着一把大号开山刀站在最前边,其余的都跟在曾七身后。而六子这边十六个人一字排开,没有主次,个个来势凶猛、怒不可遏。
曾七见了东子又是笑着点了下头,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