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简单跟甄七说了一下情况,甄七气得脸都黄了,捶胸顿足地给老钱下结论:老狐狸,老狐狸,板上钉钉的老狐狸!

垂头丧气地走出火车站,迎面碰上了胡铁锚。远远看去,这小子蔫头蔫脑,就像刚被种猪配过的母猪,估计昨晚一定受过肉刑。

想起袁妤那张貌似温柔实则泼辣的脸,我别转脸去,冲甄七笑道:“每一个秃驴后面,都有一根硬不起来的鸡~巴。”

甄七不解,拽着我的胳膊问我这是躲谁?我说:“躲一个秃子,晃眼,保护眼睛。”

胡铁锚能跟老钱说我什么呢?难道他不想让我尽快地把钱要回来?我的部门是他的下属呢,这好像说不过去……对了,他没有别的话可说,一定会唠叨我离婚、网恋、不服从领导什么的。可是听老钱那意思,他不止说了这些,他还能说我什么呢?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说的了啊……难道是老钱在诈我?有可能,没准儿他连胡铁锚的面儿都没见过呢……听他的口气,他已经到了这儿是肯定的了,他完全有可能先去见胡铁锚,因为他不能预测我是不是想做点儿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这样胡思乱想着,我走到了一个菜市场,里面有些清冷。

甄七问我来菜市场干什么?我说,买点菜,中午请你喝点儿,不能让你白跑腿。

甄七问,二哥有钱了?

我故意刺挠他:“嗯。刘朝九把借我的那一千块钱还给我了,他很守信用。”

甄七打个哆嗦,将流到嘴唇上的一溜鼻涕吸进鼻孔,嗫嚅道:“刘老师好人啊……哎,刘哥的婚离利索了没有?我怎么看见他带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妞儿去咱们院儿里找过你?如果没离利索,那可得注意点儿,别让人家再打上门来。”“放心,没人打他了。”我苦笑道。

刘朝九是这个月初跟王莲芝离了婚的。

拿到离婚证的当天晚上,刘朝九过来找我,一脸辞旧迎新的喜悦。简单跟他聊了两句,我提起花枝俏,问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刘朝九满面矜持地说,改天我去你们单位看看再说,这码事儿光说不行,关键要看有没有感觉,感觉这东西,只需要一眼。我留他吃饭,刘朝九说他吃过了,是跟王莲芝一起吃的散伙饭……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表情讪讪的,像酒鬼打碎酒瓶,又没有力气去捡的样子。问他跟袁妤的事儿有没有新的动作,刘朝九张着一面鼻孔说,袁妤走了,调到开发区去了。“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刘朝九蔫蔫地唱了一句。

第二天,刘朝九去了我们单位,装作跟我谈业务,打量了花枝俏一番,咽着唾沫直点头:“yes,yes,偶卖糕的。”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果真是王八瞅绿豆对了眼光,刘朝九说花枝俏是上帝送给她的礼物,花枝俏说刘朝九是她一生都在等候的那个人。一根干柴一把烈火在私下里接触过几次之后,“干柴”对我说,小花这姑娘太好了,跟王莲芝没法比,一个是天仙,一个是狗屎。

那几天,刘朝九胖了,嘴不尖,腮不猴,算是脱离动物世界,有了人形,而且性情也变得沉稳,不再浮躁,说话的时候挑不出脏字儿也听不到那些令人反胃的英语了。看来,一个中意的女人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不怎么样的男人,从形象到心灵。“农村姑娘好啊,会伺候人,”那天谈到花枝俏,刘朝九舔着嘴唇说,“饭前一个吻,饭中一壶酒,饭后一身肉,搂着舒坦,用着放心,不怕她中途起来伸手要钱。”

见我的表情酸溜溜的,刘朝九又浇油:“这就叫做桃花运,命中注定的,没跑儿。”

我笑了笑:“你真幸福……我算是完蛋了,身边没有个女人搂着,晚上睡觉浑身发麻,嗓子都痒痒。”

刘朝九奸笑一声:“嗓子干痒,得吃草,嗓子痛,还得吃草,草珊瑚含片,新款!花枝俏牌的,含着真舒服。”

花枝俏可真够爽快的,跟刘朝九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就劈腿伺候上了……不禁想起舒梅,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什么东西,很不是滋味。

前几天,王莲芝给我打电话,说要跟我谈谈,我说我忙,以后再说吧。也不知道她要跟我谈什么,反正不是上床。

昨天下班前,花枝俏说,我家朝九让你去我家吃晚饭,顺便指给你一条发财的路。

我问她,什么路能让我发财?心说,将就我这把年纪,卖屁股也来不及了。

花枝俏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因为着急跟甄七商量怎么“办”老钱的事情,我说:“不去了,有发财的路子让你家朝九打电话通知我。”

我在跟甄七研究计划的时候,刘朝九打来了电话,说小花想要辞职,她找到了一条施展自己才华的路。

我问他,什么路?刘朝九说,干安利直销员。

我嗤之以鼻,说那不是传销嘛,凭着好好的工作不干,去干违法的事情。

花枝俏接过电话,兔子吃草也似絮叨个不停,说干安利不是搞传销,我没有文化,落后于时代,那叫直销,国家允许的,安利是世界500强企业……然后,又是“沟通”又是“分享”又是“出国旅游”的,云山雾罩,搞得我直想把耳朵堵起来。我不让她说了,威胁她如果胆敢辞职,让胡秃子强奸她。花枝俏说:“他还得有那个本事”。这话让我怀疑她跟胡铁锚有什么猫腻,她怎么会知道胡铁锚没有那个本事?

自从舒梅出差,我就没有好好做过一顿饭,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干脆今天伺候伺候自己得了。

沿着市场走了一趟,感觉实在没有什么可买的,鱼虾全是冰货,肉类也不新鲜,上面结着一层薄薄的冰。

干脆去饭店吧……摸摸口袋,还好,工资发了两千四,加上刘朝九给我的一千,暂时冒充一下有钱人还说得过去。

刚想过去喊正跟一个卖螃蟹的小贩讲价的甄七,我就被一阵尖利的吵架声吸引了过去。

一个身穿浅灰色貂皮大衣的时髦女子手里拎着一块猪肉,冲摊主尖声嚷:“有你这么做生意的没有?割秤,差了整整三两!”

裹在一件油脂麻花的棉袄里的女摊主挣着脖颈跟她叫阵:“你眼瞎?好好看看称!一两一钱都不少!想赚便宜?没门儿!”

时髦女子“咣”的一声把肉摔在案板上,撩起貂皮大衣,从里面拽出一只弹簧秤,抓起肉就往上挂:“姑奶奶让你心服口服!”忽悠忽悠颤了两下弹簧秤,一把揪过目瞪口呆的女摊主,“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是不是一斤二两?你收的是一斤半的钱!”

女摊主有些泄气,本来就冻得发红的腮帮子更红了,从旁边割下一点肉,贴在弹簧秤下面的那块肉上:“没见过这么抠的。”

时髦女子把肉装到袋子里,用弹簧秤指着女摊主的鼻子,厉声喝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摊主刚坐回去又弹了起来:“就说你抠了!怎么啦?你抠,你抠!打我呀?”

时髦女子瞪着杏仁一样的眼睛看了女摊主片刻,呼啦一下脱了大衣,往旁边的一个秃子身边一丢:“表哥,帮我拿着!姑奶奶今天要给这个无良小贩改改脾气!”脱了大衣的女子身材不错,火红色紧身羊毛衫包裹下,双峰坚挺,十分晃人眼睛。秃子被大衣盖住了脑袋,边往下扒拉边来拦那个女人:“别动手,别动手,不值当的……”扒拉下大衣,我吃了一惊,好家伙,此秃竟然是胡铁锚!刚才女人喊他表哥,不用说,这个时髦女子一定就是潘彩玲了。好,有性格!我仔细打量潘彩玲,感觉她的长相比照片里好多了,尽管脸有些嫌大,但是皮白肉红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很好看,瞪圆了也能看出来那是一双丹凤眼,眼皮薄薄的,很有精神。这娘们儿抱上床的话,一定别有一番景致……

我这里正胡思乱想,潘彩玲已经冲进了案板后面,红影闪动间,案板下传来女摊主叫床般的求饶声。

潘彩玲一手按住案板,跳出来,一手扯下胡铁锚手里的大衣,回头哼了一声:“再骗人,姑奶奶还修理你!”

胡铁锚脸色苍白,就像刚从面缸里钻出来似的,拖着潘彩玲就往外挤。

甄七跳个高,在后面打了一声口哨:“大姐!真他妈牛逼呀——”

潘彩玲回了回头,挥起一只胳膊,当空打一个响指,披上大衣跟着胡铁锚走,背影就像一只银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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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潭水深千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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