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新购置的几台车要郑局长帮忙上车牌。对于这种拉拢国家干部的事情，我是乐此不疲的，没有这些掌握实权的人给我帮忙，我怎么能发展的这么迅速？何况我不去做，别人也会去做。社会上流传着这么一席话：一百个科级以上的干部都判成贪污而拉去枪毙，那肯定是有冤枉的，但如果枪毙了九十九个，剩下一个无罪释放，那肯定是有漏网的。我已经是戴上地痞的帽子了，也不怕多加上一顶行贿的帽子，所以说，这种事情与其别人做，不如我来做。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在酒桌上根本不用提起上车牌的事情，这已经是惯例了。等郑局长喝得头重脚轻的时候，我才拿了几包烟塞在他兜里，让周海军开车送他回去。我知道用不了几天，我那几包烟的作用就可以显现了。向来我的公司上车牌，都是头一天申请，第二天就可以有批复。

谁也想不到我与陈老大的见面是和气收场，连我也不例外。我原本估计，以陈老大的秉性以及他与我之间的怨隙，他一定会在酒桌上和我闹翻的，即使不闹翻，他也会在酒桌上给我一点难堪。谁想到是风平浪静，鱼纹不起。陈老大对我和他之间的冲突一字不提，倒是对过去的事情向我大张旗鼓的道歉，而且是当着几十号人的面向我道歉，搞得好像是我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跟他纠缠不清一样。我带了一大帮的人去，全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过后我才明白，他这是向人表白，他对我没记什么仇，如果我再和他有什么争端，那么别人肯定会想到是我的不是。我暗暗好笑，真不明白他弄出这些虚文的东西有什么用，难道在现在这个道上混好要讲什么理正理偏不成？我的刀枪在手，人马众多，关系广泛，我和他讲什么道理？看来他老了。但转过来一想，这个家伙不一定是只闹闹虚文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后话。

果然不出我所料，没过几天，陈老大就打电话过来，说要单独请我喝酒。我对他说，陈哥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尽管开口，用得着吃吃喝喝的那么客气吗？他说，没什么事，只是想和我聊聊天而已。我心想：你他妈的个X ，你跟我有什么好聊的，当是谈恋爱吗，想聊就聊？

不论心里怎么想，我还是应约前往。地点约在大富豪夜总会。大富豪夜总会是这个城市里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夜总会，可能是名字取得好，能显示出来这里消费的人的身份地位，所以不论是政界要人还是商场精英，都喜欢在这里招朋待友，生意火暴得让我的眼睛发绿。

在家里吃完饭，我便开始准备行装，当我把手枪塞进腋下的皮套使，被冰冷的枪身凉得打了一个冷战。到大富豪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能没有一点准备，特别是跟陈老大这个冤家对头见面，更要小心从事。锤子让我多带几个人去，怕我吃亏。我说要是陈老大没有带人去，而我带人去了，好像我怕了他似的，传出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锤子坚决要求带人，我不同意，到最后他还是跟我去了。

第十五章 陈老大的建议

天气冷得呵气成冰，北风如同刀子一般切割着我的脸，我紧裹了一下皮大衣，树起衣领遮住面颊。转过两个街口，钻进锤子的车。早就和锤子约好，在这个地方见面。自从陈老大回来，总是有一些不熟悉的身影经常在我身前车后的转来转去，这绝对不是我的心理作用，锤子也跟我提过这件事情。光明正大的打打杀杀我是不怕的，但这种明枪暗箭是手段，却是不能不让我有所防备。

大富豪夜总会里乱糟糟的，进了包间，吵闹声音顿时听不到了。包间里只有陈老大和一个妖媚的女人。陈老大见我进来，站起身迎上来，握着我的手，热情的让我坐下。那股热情劲，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我被他的做作搞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陈老大让那个妖媚女人喊朱妮妈咪进来。朱妮对我和陈老大都很熟悉，进来就坐到我和陈老大的中间，一只手搭在陈老大的腿上，一只手搁在我的腿上，嗲声嗲气的说：“呦，两位大老板认识呀，以前怎么没有见你们一起来过？”

我笑着说：“我们何止是认识？交情还很深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问问别人，谁都知道。”我把头转向陈老大，笑着问他：“陈老板，你说是不是？”

陈老大有点尴尬的说：“那是，那是。”

朱妮把手放到陈老大的手上，似有似无的抚摩着，娇笑着说：“两位大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这么久都不来关照我？”

陈老大反过来抓住朱妮的手，色迷迷的笑着说：“怎么？我还来的少？我的都快被你们榨干了。”

我见陈老大抓着朱妮的手，也不甘示弱，拿起朱妮的手，放到我两腿之间鼓起的地方，按着她的手，向下压了压。朱妮转过头来对我媚笑，在我的家伙上轻轻的抓了一下，才把手缩回去，笑道：“梁老板还是老毛病不改。”这句话说得我很不高兴，好像我一直有这个毛病似的，不过我也不好跟这些女人计较什么。这里的人不论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都以为我姓梁，我也懒得纠正。

朱妮款款的站起来，扭动着已经较为丰满的腰肢，说：“两位老板稍坐一下，我叫几个漂亮的丫头进来给你们挑，”说着还向我和陈老大抛了一个媚眼，又媚笑了一下。这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还是相当有丰韵的，举手投足之间，满含着一股撩人性欲的风骚，让人感觉心痒痒的，有抱住她狠狠的咬上两口的冲动。

陈老大搂着那个妖媚女人对朱妮说：“我已经有了，你给梁老板挑一个吧。”

朱妮回头笑道：“呦，陈老板也有嫌多的时候？”陈老大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我也随着干笑了几声。我对陈老大这种虚虚假假的一套很感兴趣，我很是有兴趣看看陈老大能出玩什么花样来。

朱妮再进来的时候，身后鱼串着跟进来十几个女孩子，在我和陈老大面前，拿捏着站成一排，如同一排烤好的沙丁鱼。十几个人站在包厢里，包厢就显得小了，这些女孩子身上喷洒的各种香水气味混在一起，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味道，总之刺鼻的很。我选了一个看上去较为清纯的一个。

陈老大问我：“一个够了？”

我反问他：“你带了多少钱来？”

陈老大喝喝一笑，说：“你这是摆明吃定我了？”

我盯着他，也笑着说：“是呀，我是摆明吃定你了，怎么？玩不起？”

陈老大的眉角微微的跳了一下，说：“随你，随你，你想怎么玩都行。”说着往后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故作悠闲的晃着，这是他的老招牌了。我心里冷笑。

我笑了一下，又点了六个女孩子，说：“今天是陈老板请客，我给他省钱就是不给他面子，你们六个也留下来吧。”那六个女孩子欢声雀跃，围坐在我和陈老大的身边。朱妮恭维了几句，带着余下的女孩子出去了。

包厢里我和陈老大都是左拥右抱，唱歌、喝酒、猜拳、摸手弄脚依胸靠背的忙得不亦乐乎。陈老大不提起话头，我是不会提起来的，我要看看他有多久的耐性。玩闹了将近两三个小时，陈老大才推开围着他的几个女孩子，靠到我身边，说：“梁子兄弟，这次请你来有件事跟你打个商量。”

我装做喝多了，歪着头，豪气的拍着胸口说：“陈哥，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兄弟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陈老大拱了拱手，说：“好，我先谢谢了，”他把声音压低：“我听说你把火车站那边收管理费的规矩取消了？”

我说：“是呀，这可是老早以前的事了，老兄你怎么提起这事？。”

陈老大避而不答，说：“听说你搞运输搞得挺红火的，什么时候让我也入上一股？”

我又拍着胸脯说：“这还不简单？陈哥什么时候想入股说一声就行了。”

陈老大笑了笑，递过一只烟来，说：“爽快，不过兄弟也不能跟你争饭吃，你看这样行吗？”

我看着他，他帮我把烟点燃，接着说：“你搞你的运输，我重新在火车站那收管理费，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如果不是顾全他的面子，我真想指着他的鼻子嘲笑他一通。心想：“这世上怎么就有他这种痴心妄想的白痴，亏他想得出来。”我推开缠着我的几个女孩子，正了正身子，说：“陈哥，你这可是为难我了。”

陈老大急问：“怎么？”我笑道：“我早就跟他们说过，我不会再收管理费了，也不会让别人向他们收，我是打过保票的，你说，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陈老大不屑的笑了一下，说：“这有什么为难的？不就这么点鸡巴事情吗？就算是重新收了，他们也不敢放个屁。”我暗暗骂他：“你敢说我的话是鸡巴？操你妈的。”心想：“你是无所谓，我可有所谓，我那么便宜的租了他们的车，他们心里本就不舒服了，你又去收管理费，这帮人还不反了，弄不好他们搞到公安局或者什么地方，我岂不是因小失大？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接过一个女孩子递过来的一块水果，放进嘴里嚼着，又叫那个女孩子给我倒了一杯啤酒，这才慢条斯理的对陈老大说：“对你说是鸡巴大的事，对我说可不是鸡巴大的事，我说出去的话怎么能不算数？那别人可真的就把我说过的话等成鸡巴了，我还怎么在道上混？”

陈老大象不认识我一样，瞪着眼睛看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也看着他。对视了片刻，陈老大冷森的问我：“要是我偏要收呢？”

我心想：“你他妈的吓我呢？我要是怕了你，我是你儿子。”我带着明显的嘲讽，笑着说：“我都已经说不行了，你怎么收？”

陈老大终于沉不住气了，呼的站起来，恶狠狠的说：“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了？”房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呆住了，看着我和陈老大。

我学着陈老大惯有的样子，架起二郎腿，摇晃着，笑道：“是呀，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没得商量了。”

陈老大冷笑一声，说：“好，梁子，话都说绝了，以后有什么后果你要担得起。”

我猜想他的脸色一定像烂茄子一样铁青。我也冷笑：“操，你他妈有什么能耐就放马过来。”陈老大也不回嘴，拉开门走了。我对他的背影都懒得看。

我拉过几个女孩子，让她们坐到我身边，笑道：“陈老板怕给你们红包，找由子先跑了，别怕，你们的红包我给，一个子儿也不会少。”我让她们继续跟我喝酒唱歌，然后上下其手，在她们身上做足了揩油的工夫。间中，抽出时间给锤子打了个电话，叫他不要来接我了，锤子不肯，我说，那你就在外面等我一下好了。

我揽着我点的第一个女孩子，手在她衣服里大肆活动，问她：“今天晚上陪我做运动好不好？”

那个女孩子装傻：“做什么运动？”

我问她：“你知道汽车是怎么开动的吗？”

那个女孩子奇怪我为什么这么问，问我：“不知道，怎么开动的？”

我把左手握成空拳，用右手的中指插到里面，抽动，说：“是活塞运动。”

那个女孩子一楞，然后假作娇羞，打了我一下，说：“去你的，下流，你自己运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