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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们肯定是和派出所早就拉好了关系,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了。”

锤子对我的想法很是不解,问我:“他们和派出所的关系好有什么了?我们的关系也不比他们差。”

我说:“他们是搞运输的,跟派出所拉那么好的关系干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到下面收‘管理费’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以前那么顺当?这和那个姓冯的一定有很大的关系。”

锤子低着头想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姓冯的在和我们争地盘?”

我说:“是的,我是这么分析的。我已经发现这家伙在我们的内部拉拢人,他请萧逸几个人吃过几次饭。”

锤子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说:“有两次被我碰到了,刚开始我倒没有注意,今天你们回来说和这姓冯的打架,我才想到的,很有这种可能。”

锤子这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紧张这次打架的事,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了,没有想到,这个姓冯的玩的还挺阴的,想给我们来个中心开花,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我们刚在火车站立足不久,这次要是不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以后就不好收拾他们了,想在这儿混都不行了,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给他们来个狠的”,我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样,你先打听一下姓冯的是什么来头,摸清他家是哪里的,家里有什么人,看看这个家伙经常跑的是哪条线,到时候我们在他出车的半路上堵他。”

锤子问我:“然后呢?”

我把身体往锤子身前凑了凑,正面对着锤子,阴笑了一下说:“然后?然后就挑了他的一只手筋或一只脚筋,我看他还怎么在这里混。”

锤子先是被我阴冷的目光盯得打了一个冷战,而后习惯的一拍大腿说:“好,就这么办。”

对于这次行动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先是让锤子把冯阳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然后是组织人手,在所有的人中我挑选了锤子、臭皮三、萧逸、癞子、周海军等七个人。我先是让锤子从哈尔滨租来一辆面包车,然后把司机灌得不醒人事,由癞子把前后车牌用布蒙了,载着我们将车开到三号国道,等冯阳的到来。

现在是隆冬时节,漫天大雪飞舞,国道上的车辆很少,从两旁的车窗望出去,只能看到两尺以内的景物,只有从前窗才可以看到鹅毛大的雪花密密匝匝迎面扑来,给车内已经很紧张的空气额外增加了一份压迫感。路面很滑,如同镜面一般,车不敢开得太快,刹车略微急一些就容易滑到沟里去。重车的贯性更大,因此在轮胎上都绑上了防滑链。

在三号国道上看到冯阳的车从眼前开过去约半个小时以后,我们的车才从后面开始追赶。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在路上我才把这次出行的目的告诉所有的人。车速很快,按照现在的速度,应该可以在两个半小时以内追上冯阳的车。

冯阳这次跑车算不上是长途,他的目的地离我们的城市只有五个小时的车程,所以他没有带副驾驶,这是锤子探察过以后得知的。从城里出来两个小时左右,就看到了冯阳的车,他的车载的是重物,开得不快。我叫癞子超过去,等超过冯阳的车有一里路左右,我们停下来,把车横在路中央,让癞子假装修车,其他人坐在车里,等冯阳的车过来。

冯阳的车在离我们的车有三、四米的地方停下来,按了几下喇叭,见癞子向他招手,便跳下车,喊道:“你他妈的把车横在路上,我怎么过去?你不会把车推到一边去?”

癞子没有理他,单脚跪在地上,装作看车底盘。冯阳走过来,向着癞子的屁股踢了一脚说:“出了什么毛病?”

癞子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到底盘哗哗的响,然后车子就打横了,推都推不动,真他妈的见鬼了。”

冯阳低下身去,对癞子说:“让开,我看看,你去找个手电筒来,真没有见过你这么修车的,这么黑也不用电筒,你以为你是孙猴子的眼睛?”

癞子到车里拿手电筒,向我点头示意,我叫所有的人准备。癞子把电筒递给冯阳,冯阳接过来便钻到车下去了,我把手一摆,所有的人一起从车的两侧涌下去,冲到冯阳身前,几个人一起拥上去,把冯阳从车下拖出来。冯阳乍惊之下,拼命挣扎,嘴里骂道:“操你个妈,搞什么?放手。”

锤子过去,把匕首指在他的喉咙上,骂道:“你再**乱动,就捅死你。”冰冷的刀子架在脖子上果然管用,冯阳马上听话的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我让人把他给绑好,抬到车上,癞子依然是开面包车,周海军开冯阳的货车,重新上路,

向前行驶了一段路,两辆车子拐到一条叉道上,一直行驶到嫩江边上停下。我叫人把冯阳抬下车来。冯阳长得很有男子汉的气概,国字脸,平头,个子很高,比我要高出半个头来。他刚被抬下车来,就破口大骂:“你们几个**鸟人想干什么?”臭皮三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围上去几个人猛踢了他一顿,我冷眼看着,直到他哀号了几声,缩成一团,才叫臭皮三他们停下来。

我走到冯阳的身边蹲下来,用手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对他说:“姓冯的,我是铁西梁子,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长什么样,不然一会阎王爷问你话,你连是谁杀了自己都不知道,想投胎就难了。”

锤子走上前来,问我:“梁子,这小子怎么处理?”

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叫他到阎王爷那去报到。”

冯阳的身子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眼睛充满着恐惧,声音也在颤抖:“你们想……想干……干什么?”

锤子也学我的样子,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冷笑着说:“干什么?你猜我们会干什么?你不是很屌吗?老子请你吃饭都请不来。”

臭皮三插嘴骂道:“你他妈的前几天不是很窜吗?怎么现在软蛋了?”

我站起身来,拍了一下膝盖上的雪,轻松的对臭皮三和萧逸说:“老三,萧逸,你们两个把他拖过去作了,然后刨个冰窟窿把他塞下去喂鱼。”

臭皮三和萧逸紧张的看着我,萧逸说话都变得结巴了:“梁子哥,我不敢。”

我走到他面前,阴笑着盯着他,说道:“你不敢?你不敢怎么跟着我混?”

萧逸见我发笑,心里更加发毛,连腿也在打颤,说:“梁……梁子哥,我真……真……真的不敢。”

我横着眼把所有发人都扫了一遍,我的头转向谁,谁就低下头躲避我的目光,虽然在黑暗中根本就看不到我的目光。当我把头转向锤子时,锤子轻蔑的骂了一句,说:“都他妈的没胆的种,我来,看你们吓得那个**样?,还他妈的出来混个屁。”我对锤子赞许的点了点头。

锤子对余下的几个人说:“你们不敢来,就去刨个冰窟窿,这个总能干吧?”

冯阳已经从疼痛中缓解过来,听到我们在商量如何处理他的尸体时,才知道我们是要来真格的。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他外表那样的英雄气概,嘴唇都在颤抖,哆嗦着说:“你们想干……干什么?就不怕公丨安丨知……知道?”

我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脑袋,笑着说:“怕,怎么不怕?但公丨安丨没法知道,我就不怕了,你看看这周围除了我们还有谁?我保证把你塞下去,明年这个时候你已经在大海里游泳了,公丨安丨总不能到龙王那里找你吧?嘿嘿嘿……”

冯阳结结巴巴的哀求说:“梁子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呢。”

我没有理他,而是转头对萧逸说:“萧逸,你和姓冯的交情不是很好吗?你看我该怎么办?”萧逸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他和冯阳的事情来,顿时不知所措,张着嘴,哑哑的说不出话来。我冷哼了一声。

我向锤子摆了一下手说:“锤子,就辛苦你了。”

锤子应了一声,拖起冯阳就走。雪地上很滑,锤子拖着一个一百多斤的人也不怎么吃力,几步就拉了三四米出去。冯阳这时候已经是在哀号了:“救命呀,救命呀,我不想死呀,饶了我吧……”我见臭皮三他们都惊恐的看着锤子和冯阳。

第十一章 黑社会也改革

萧逸跪下来,膝行到我腿旁,抱着我的腿说:“梁子哥,你就饶了他吧,他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梁子哥,求求你饶了他吧。”

我抓住萧逸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后扳过去,在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说:“操你妈的,你还算聪明,知道为他求饶,我还以为你想跟他一起游泳呢。我就等着你开口呢,你要是不开口,今天就连你一起整死,滚到一边去。”我一脚踢开他。

我让锤子把冯阳拖回来,对着冯阳说:“我没有想到你这么软蛋,真他妈的没劲。我叫人到你家看过你老婆孩子了,还留了点东西在你家里,有老婆孩子就不要学别人出来混了,还这么装横?饶你不死可以,但总得给你挂点彩才行。”我从锤子的手中接过匕首,一刀插进冯阳的脚跟,向上一挑,挑断了他的右脚筋,他大叫一声,痛得昏了过去。我把匕首在鞋底擦去血迹,掏出手绢把匕首整个擦干净,包括手握过的地方,然后抛给萧逸。

我对萧逸说:“今天要不是你还讲义气为冯阳求情,我就连你一起整死了,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你可以为他出气,刀在你手里,你现在或者以后什么时候想起来给冯阳报仇,你也可以挑了我的脚筋,你也可以去报警,随你的便。”

萧逸好像这时才明白我为什么由始至终的针对他,把匕首丢到一边,跪在地上,说:“梁子哥,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和姓冯的喝酒,我再也不敢了。”

我向周围的人环视了一下,说:“我并不是不让你和他喝酒,喝酒是什么大事?而是你想吃里扒外,想反水,和冯阳商量着整我。”

萧逸连忙说:“梁子哥,我可没有和他商量整你,我发誓,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我冷笑着说:“行了,我相信你,你站起来吧,挺大个老爷们儿怎么说跪就跪下?”

我今天要做的不单单是整治冯阳,同时也是在杀鸡给猴看,让这些人不敢对我生二心。

冯阳醒了过来,哭嚎着告饶,我对他说:“今天看在萧逸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一次,你要是敢报警,我就连你的老婆孩子一起整死,而且当着你的面整死他们。”

冯阳忍着疼痛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快死了,求求你送我到医院吧。”该做的我都做了,该演的戏我也都演完了,我想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我叫锤子和周海军送冯阳到医院,当然不是我们那个城市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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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地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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