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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豁子和花子祸从天降,昨天还甜甜蜜蜜的过日子,一觉醒来竟成了大家口中的杀人凶手,二人急愤难当,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是被村里好事人拉去地头的,来人告诉他们:“恁两口子害死的外乡人叫大家发现了,赶紧看看去吧!”林豁子在地头拼命跟围观的乡亲解释,人不是自己害死的,他的豁唇露风,越急越说不明白,这个老实了半辈子的汉子有口难辨,最后竟急的给村人下了跪:“冤枉啊,真不是俺两口子害的啊!”说完号哭起来。花子上了大火,只一会的功夫嘴里就起了泡,她性子泼辣,见众人认准她和豁子是凶手,索性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林豁子:“又不是咱杀地,怕啥?俺就不信没说理的地场(地场:地方)。”花子理直气壮的站在了地头,林豁子则哆嗦着立在她旁边。

村里资深的几位长辈聚在了一起,这村子山高皇帝远,他们几个就是最高掌事,商议了一番后大家都觉得,林豁子和花子若真杀了人绝不会将尸体放在自家地头上的,看那外乡人脸色暗黑,搞不好是吃错了山上什么毒物将自己药死了,应跟本村人无关。就这样,几位长者跟村人宣布了这个结论,并叫了村里几个壮劳力选了处好景色将外乡人埋了,入土为安。林豁子感激不已,连连给村里几位掌事磕头,花子却不跪,觉得自己没理亏。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了,林豁子和花子从此却还是背上了杀人犯的罪名,村人总会有意无意拿这事取笑:“哎,,,豁子,你该(该:在)哪整的毒药啊?”“花子,那外地人都摸你哪了?”夫妻二人长期受此困扰,生活更加孤立,林豁子几乎见人就要绕行,对这些无中生有的谈论他是能躲就躲。花子则不然,从来都是理直气壮的走路。

这天,寡妇松花在路上遇到了花子,松花向来刻薄,喜欢挤兑别人,她拉住花子尖声问道:“花子,那人都摸你哪了啊?”花子回:“他临死前告诉俺,把恁混身都摸了。”松花止住了笑,脸色难看,恨恨的骂了句:“不要脸”,花子又回:“俺咋不要脸了?恁让人摸了俺咋不要脸了?”松花立时气黑了脸,她的泼辣在全村可是有名的,在娘家时就没人敢惹,何曾吃过这种亏?松花想也不想,立刻扑上去与花子撕打起来,她想教训这个外来的女人。花子毫不示弱,拼了命的与那女人扯打,花子力气大,打架不管不顾,手脚专往松花脸上招呼,没一会竟将那女人打的鼻青脸肿,花子自己也挂了彩,但没吃什么大亏。松花吃了大亏,不干了,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号起来,她向围观的村人哭诉自己被个叫花子欺负了,林豁子两口子是杀人犯不得好死,自己命苦做了寡妇遭人挤兑等等,花子就站在松花旁边冷眼看着,也不言声,她被闻讯赶来的林豁子拽回了家。花子一战成名,她打了泼辣的寡妇松花的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渐渐的,村里的娘们都不敢再欺负花子了,她们看出来,这个朝鲜娘们不好惹。

大财叔自得了那参后,整日里惶惶不安,惟恐被人偷了。他对猴缺儿也不放心,只要她靠近箱子,大财叔就不问青红皂白将她暴打一顿,嘴里骂骂咧咧的让她滚远些。这样过了几日,大财叔觉得那参藏在大屋并不妥当,他便将小屋的杂物清了,将参装在另一只小箱子里上锁后塞在小屋柜子的最里面,他用杂物盖在小参箱上面,关上柜门,出来后将小屋门重新锁好,这样,大参有了两把锁的双重保险,大财叔稍微安心了些。大财叔做这一切时,猴缺儿都不在。即便如此,大财叔每天还是会查看小屋锁子几次才会放心。

林豁子夫妻受死去的外乡人牵连,在村里遭了许多白眼和排挤,大财叔初时幸灾乐祸,想那林豁子再也得意不起来了,心里出了一口闷气。可没过多久,他发现林豁子和花子受的冷遇渐多,处境越发艰难,林豁子见了他也要绕行,惟恐拿那死人的事调笑他,大财叔有些难受了,想到豁子是为自己所害才被村人如此对待,他生了丝怜悯,隐隐的有了些愧疚之情。大财叔偶尔会趁人不备到林豁子家转转,说上几句安慰的好话,这让林豁子夫妻惊诧之余感到格外激动,人情冷暖,在全村人都冷遇林豁子夫妻俩时,大财叔成了唯一热情待他们的人,大财叔成了林豁子夫妻心目中的好人,他每次去了,林豁子夫妻都会热情招待。

距外乡人横死泥疙瘩屯已有两个月时间了,现在已进入了冬天,大财叔见村里至今没人起疑,他彻底放了心,觉得是时候可以将参出手了。

这一日,大财叔起了个大早,他穿上猴缺儿刚给他做的黑布大棉袄,这女人手巧,棉袄缝的针脚细密,大财叔穿好后满意的弹了弹袄襟。他拿过放在一边的老棉裤伸腿套了,穿鞋下地后,他将棉裤腰一抿用根布绳拦腰系了个结实。大财叔又随手将自己那顶半旧的狗皮帽子扣上,两手分别捋着两个帽耳朵底下的细绳在下巴处打了个活扣,这帽子便遮了他大半张脸,仅留了眼睛鼻子在外面。猴缺儿也下了地,她将两头各连着一只棉手闷子的长绳挂在了大财叔脖子上,然后扭身去了灶间,她要给大财叔准备干粮。棉手闷子一边一个垂在了大财叔腰间,这是东北老式手套,笨拙却暖和,只给大拇指单独分了个叉,干活还算方便,大财叔这就算收拾停当了,他去了小屋。大财叔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他小心翼翼的拿出箱子后把锁打开,将大参如新生小子一样万般呵护的捧在了手里,他将胸腹使劲吸气收回后才将参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他慢慢呼出了憋住的气,一点一点,不敢急噪,惟恐快了损坏这参。大财叔跟猴缺儿说自己是进城办货,他拿了猴缺儿准备好的干粮出了家门。大财叔去了老孙家,昨天傍晚他就跟孙老头说好了,今天要借他家那驴车进城,孙老头答应了,但让他给自家孙子带点苞米糖回来,那糖就冬天有,拿着一会就黏手,还粘牙,可孩子爱吃,馋的不行,都哭闹好几回了,大财叔应承了。

大财叔坐在驴车的棉垫儿上,那黑垫儿早已被磨得发亮。大财叔轻轻摸了摸怀里的大货,它在,大财叔露出了笑容。他将耷拉在腰间的棉手闷子套在手上后操起了鞭子,“驾!”,鞭子落在了驴屁股上,黑毛驴撒开了四蹄,“得儿,得儿”跑了起来,它拉着车上的大财叔向临江城跑去。

大财叔赶着驴车颠儿颠儿的跑了一天半,次日快到晌午时才进了临江城。大财叔心情很好,他破例走进了靠街边的那家福林狗肉馆,要了一小碗冷面。冬天的冷面做法又不同,要用热汤调和,客人吃起来暖和,滋味还是和夏天的凉汤冷面一样,只是一冷一热,应了季节变化而已。大财叔拿过桌上装油辣椒的罐子,舀了满满一匙辣椒倒进了面碗,他用筷子搅拌匀了,碗里成了通红一片。大财叔摸出袋里冷硬的干粮,费力的咬了一口,嚼了起来,他一边嚼一边用筷子捞了少许冷面送进嘴里,用冷面就着干粮,大财叔就这样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他吃几口干粮才舍得吃一小口冷面,顺带喝点热汤,不一会,碗里连汤带面已被他吃了个干净,大财叔意犹未尽,眼睛不舍的在碗上打转,突然,他看见碗沿上还有一小截面,大财叔高兴起来,他将碗靠近嘴边,用舌头将那小截冷面卷住并顺便舔了些碗边的残汤后,才让舌头满意的缩回嘴里,他咂摸了几下,用袖子抹了抹嘴,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走出了狗肉馆。

大财叔开始采买杂货,快过年了,针头线脑吃吃喝喝的都要多备些,村里人平时节省,过年还是舍得花钱的,货备少了,不够卖。大财叔不急着去卖参,他怕带了钱进货多有不便。他专门挑了两块花布和一条红围脖,这是要买给松花的,掏钱时大财叔很是心疼了一番,可一想到松花那小鼻子小眼的小模样,大财叔的心又酥了,他磨磨蹭蹭的付了钱,叫小贩用草纸将东西包了,他将草纸包塞进了布袋。

东西采买齐后,大财叔跟人打听,临江城最大的药材行是哪家?路人告之,是广济药行,就在西街拐角处,大财叔谢过后便直奔了过去。广济药行规模很大,各色珍贵药材应有尽有,它地处闹市,并不难找,大财叔很快就望见了药行的招牌。他走进店门,对店里的伙计说:“大哥,恁这收棒槌不?”伙计见是个山民,料是挖了人参来卖的,这事倒也常见,便笑着应了,领着他去见吴掌柜验货。大财叔知道自己手上的棒槌是个宝贝,可具体值多少银两却是没数,他见了吴掌柜后心里忐忑,将参捧给对方验看时双手一直在抖。吴掌柜见多识广,他能在这临江城最大的药材行坐柜,自不是常人。他盯着这参,表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也吃了一惊,这参一看就是珍品,人形已备,根须皆长,取时完整,半点不少,用手掂了几下,应在七两以上,果然,上称一称,竟有七两四钱,实是难得的好参!吴掌柜当场开出了一千银圆的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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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狗肉馆(没有菜谱,只讲东北民俗故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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