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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绿江发源于长白山南麓,是长白山主峰白头山天池之水泄流而成,此江水质清澈,色深绿如鸭头,故得名鸭绿江。鸭绿江江水蜿蜒,时宽时狭,在一路穿越了吉林、辽宁两省境内数个朴拙的城市,与两岸高山峻岭构了一副雄浑的水墨巨著之后投入了广阔的黄海,多少年来奔腾如故,生生不息。

鸭绿江是中朝界河,沿江的东北城市几乎都没入了一片林海之中,四处山线起伏,哪怕站在城市的中心向周围眺望,看到的也都是远处的峰峦累叠,简直一目难尽。大山的壮阔依了绿水的温婉,动静皆宜,方孕育了东北独有的特色。

生活在山城的人们,似一群傍山而居的黑蚁,在原始群山面前显得渺小而轻卑,却又因守了一座天然丰藏的巨库而活的快乐自足。

临江座落于鸭绿江边,行政上隶属于浑江市(今白山市),是县级市,它处于长白山腹地,森林覆盖率在80%以上,森林、矿产资源极其丰富,号称长白山立体资源宝库。

受了朝鲜很多影响,临江城里的朝鲜狗肉馆几乎随处可见。狗肉馆不仅卖狗肉,也卖冷面和各色炒菜,作为朝鲜的特色主食----冷面,在这里格外受人欢迎。冷面做熟后色泽莹白或暗黑,韧性十足,面馆的师傅将冷面按分量放入粗瓷碗中,用调治好的凉汤浸了,在上面铺了些发透的几乎被辣椒浸为红色的辣白菜,这咸菜的做法也是从朝鲜传过来的,这里人管它叫高丽咸菜,师傅再在上面撒些香菜末儿和黄瓜丝儿,有奢侈的,还可以多加半个煮熟的鸡蛋,蛋青蛋黄看的分明,一碗冷面就做好了。夏日里,进城办事的人若中午饿了,摸摸兜里的票子后便咬咬牙进了面馆。多数人也不叫菜,只将这一碗冷面用底部已掉了漆的筷子翻搅匀了,大口大口的送进嘴里。冷面入口时带着丝丝凉意,爽口异常,奔走多时的客人立刻感觉通体舒畅了。冷面弹力很好,一大口面很难一起咬断,吃面的人索性就边吞边咬,吃到后来,高丽咸菜的酸辣再加上单独拌入的泼油辣椒面儿,使吃面的人往往大汗淋漓。

临江诚东的林家狗肉馆就是其中之一,他家的生意非常红火。由于口味独特,来吃的回头客格外多。

林家的狗肉馆传了两代了,老林现在掌着饭馆,他的朝鲜娘在厨房里炒菜做饭忙活着,老林是从他父亲林豁子手上接过饭馆的。林豁子原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别的本事,只能靠把子力气种田吃饭,收山时再去打些山货回来后卖了换钱贴补家用,留下一点儿山货收拾好储备了过年时拿出来嚼裹。他家从他向上推,祖上八代愣没出过一个有钱人让他可以拿来炫耀,这让林豁子很难过,更别说为官显赫的祖宗了,那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林豁子自胎里就带了个兔唇出来,吃饭时上面的唇缝里常会流出一些汤汤水水的来,间或还会夹着些细小的菜丝,属实有些不大方便。林豁子并不介意,常用衣袖抹了汁水继续吃,如有根大点的菜丝抹在了袖口,他会用两根脏污的手指小心捏了再塞回嘴里。据说他娘生他时是头胎,颇费了不少劲,当产婆将还是血乎乎的他抱给他娘看时,他娘吓了一跳,当时就想丢了,是产婆一句话挽救了他:“是个小子,带把呢!”,他娘才勉强留下了他。那时医疗条件差,长了这样只能认命,长到三十五了也没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他,他娘生了他后再就没生养过,他成了独子,后来他爹娘相继过世,日子更是艰难,林豁子便自绝了娶媳妇的念头了,但每看到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儿搁眼前过,还是会眼馋的半夜都睡不着觉。

林豁子家住在县城边上。他家有两块地,都是从地主手上租来的,每年要按时给东家交租。两块地都是靠在林子边上的,都种了苞米。林豁子种地是把好手,他伺弄苞米格外上心,看到苞米抽穗灌浆时就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在老婆肚皮里疯长那么高兴,当然,事实上他还没媳妇。这些苞米是他一年的主要生活来源,他看的格外金贵,有时晚上也会去巡视一下,生怕被人偷了,收成不见好的年景更是如此。

林豁子三十五岁那年秋天,眼瞅着苞米就要收了,林豁子更是看的紧,生怕被不懂事的半大孩子偷掰后拿去烤了。这日天刚黑,林豁子又到自家的地边去转,突然他心疼的发现靠东边的地里倒了五六棵苞米杆,上面的苞米已不知去向了,林豁子又气又急,连忙小心翼翼的在周边查看,很快,他看见离地不远的林子边上坐着一人,黑暗中男女难辨,此人手里正拿着一棒苞米在啃,旁边地上还堆了几棒。林豁子一看,立刻气愤非常,他左右撒目一圈,在旁边地里寻了根拇指粗细的一截架条棍挥着冲了过去:“小贼,往哪跑!”正啃苞米的那人一惊,站起身刚要跑却突然又软软的倒了下去。林豁子跑近一看,却是个花子,一身脏污正散发着刺鼻的酸臭。花子头发很长,已纠结成一团,上面还夹杂着泥垢和草屑,他穿了件已看不出本色的布衫,林豁子仔细一看,这花子竟是个女人!脸面是看不清楚了,上面都是板结的泥垢。林豁子探了探花子的鼻息,还有气儿,林豁子又看了一眼那被啃了的苞米,苞米外的绿皮茬口交错,估计是花子实在饿的狠了,连皮都来不及剥就用牙撕咬吃了起来,刚吃了几口被林豁子一吼惊到了,竟自昏了过去。林豁子平时心地不坏,就是有些小气,此时虽心疼那被糟蹋的那几棒苞米倒也可怜那花子的状况,竟一时发了善心,林豁子脱下身上的布衫将那几棒苞米裹了,套在手腕上,又将花子背了往家中走去。

在路上,林豁子碰到了正要去松花家的大财叔。松花是个新寡妇,她丈夫刚入秋上山打松塔时摔死了,松花在村上很是哭了几天,悲悲切切的,让人同情。大财叔是村口杂货店的老板,老婆几年前跟个外乡人跑了,他一直冷锅冷灶的自己过。这些日子,大财叔往松花家跑的格外勤,今天送半瓶酱油,明天掂一小包花生,哄的松花眉开眼笑,村里那些娘们儿都料定大财叔很快就会娶了松花。

林豁子跟大财叔打了招呼继续朝家走,大财叔在后面喊:“这是谁啊?咋了?”林豁子用有点漏气的嘴应声:“花子,饿昏了”,大财叔便不再多问,用手按了按怀里那几块硬硬的水果糖,继续哼着小调朝松花家走去。

林豁子到家后,将花子放在炕上,关了房门,他点了油灯,这点微光足以将这不大的屋子映亮,林豁子家徒四壁,仅有的家具是一只破柜子,柜门都关不严,歪歪斜斜的靠在墙根上,看似随时能散了架。林豁子的炕上铺了一领席子,席子中间磨出了洞,他不会修补就那么放着,炕角堆了床多时未曾拆洗过的被子,早已看不出本色。

林豁子想让花子休息一会,起来时给她点吃的再打发她走。等了一会花子没醒,林豁子感觉困了,农村晚上睡觉都早,林豁子吹灯脱鞋上了炕,躺下准备睡觉。平日里沾枕头就着的他今天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炕上躺了个外人,虽说是花子,却好歹是个女人,他活了三十五年还从没跟女人躺在一个炕上,除了他娘。想到炕上有个女人,林豁子有些激动了,他无数次幻想过女人,每每看到村里男人闲话女人时露出的神秘笑容,他都浑身躁热艳羡不已,如今,自己的炕上也有一个了,林豁子怎能不激动?花子身上浓烈的酸臭一阵阵袭来,林豁子全不在意,背花子回来的这一路上他已适应了。林豁子老实了半辈子,村里二流子欺负他时都不敢反抗,顶多回家后拿拳头狠狠捣在墙皮上,唾声恨骂一句:“咋不叫你掉粪坑里噶呗儿淹死!”便作罢了。现在,林豁子胸中鼓荡满满的全是欲望,他脑袋发热,林豁子使出了平生仅有的勇气,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顾一切的扑向了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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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狗肉馆(没有菜谱,只讲东北民俗故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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