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朱文秋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边的。后来她说她是来给我送手机的。刚才匆忙中我的手机落到孩子的病床边。那个谁才来过电话,我怕耽误你的事情,一等孩子睡着了就马上下来找你。
“她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就是问你在哪里?”朱文秋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满脸的泪水说。
“你没有说我,和,和刚才那个女的在一起吧?”我紧张地问道。
“没有,我就说你才出去。手机无意中落到孩子病床上了。另外,我感谢了她送的衣服。放心,我不傻。”秋秋脸色红红的说。
我接过电话,立马给栾丽杰打了回去。
“姐,我是一楠。是,刚才我坐在孩子床边上,手机溜到床上了。我肚子不舒服,赶着去洗手间呢。我觉得可能今晚上红烧肉烧的有点不熟。”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觉得对不住无辜的吴阿姨。
“不会吧,吴阿姨做菜一直都让人很放心的。”栾丽杰在电话里疑惑地说。
“也许不是吴阿姨做菜的问题,是我上班的时候喝了不开的水。”我又思量着说。
“现在没事了吧?”栾丽杰没有继续追问。
“没事了。”说罢我挂了电话。
“秋秋,我得回去了。孩子的医疗费还够吗?”我问。
“还够。医生说现在菲菲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用再用太多药。”
“今天家里没来人吗?”
“菲菲的爷爷来过,我的父亲也来过。我都叫他们回了。她爷爷来了除了替儿子给我赔不是,就是唠叨家里忙着收苹果葡萄的事情。说苹果可以先放放,可是葡萄不行,一弄不好就烂了。我爹也是,这几天我妈在家里病着呢,下不了床了。”
唉。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我走了,那200是给你吃饭的钱,你别舍不得。
“我知道。今天孩子爷爷又拿了3000块钱来。”
“那就好,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生受你了一楠。你自己的事情,也千万别想不开。人活着,去的来的都是定数。”秋秋默默地说。
“别说生受不生受的,谁都有遭难的时候。你的脸还疼吗?”
“不要紧了,我用热毛巾敷了一下。反正我已经下了决心。孩子好了我就迈那一步。我想开了,我还跟着这样的男人图什么?”秋秋语气坚定地说。
马琪琪的那一声号哭如同一把刀深深扎在我心里。我就象一个心灵受到伤害的孩子,特别渴望栾丽杰的怀抱。我没有动奥迪车,而是直接打了的士直奔商务局宿舍。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给栾丽杰打了电话,说了我要过去的话。
“你来吧。我给你留着门。”
在她家的单元门口我下了车。路灯昏暗,外面已经没有人了。室外秋风萧瑟,夜晚很有些凉意。我裹了裹外衣,急不可待地冲进楼道里……
到了栾丽杰家门口,我没有敲门,直接一推就开了。屋里没有开灯。我回身关门后,慢慢地适应了室内的黑暗。
空调丝丝地吹出暖暖的风,栾丽杰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无声地坐在兽皮盾牌下的沙发上看着我。我踢掉鞋子,脱掉外衣,就扑了过去。
“一楠,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好吗?”在我捧住她的脸狂吻的时候,栾丽杰显然被我的疯狂吓住了。
“姐,我想你。”我的眼泪流下来,流到栾丽杰白皙的脸上。
“楠楠你怎么了,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么?”见我这样亲近,栾丽杰也不由得动情。她紧紧地抱着我,仰起脖子叫我亲吻。
伴着一声低低的惊叫,我抱住栾丽杰的双腿一下把她扛起来,扛到了卧室的床上……
然后,我撕掉她的睡裙近乎疯狂地揉搓她的身体,拼尽全身的气力去耕耘这块属于我的丰腴土地……
当我又一次疲倦地伏在栾丽杰白嫩丰满的胸脯上的时候,我心里那个流血的伤口才不那么疼了。
马琪琪,这一次是真的要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临走之前,我们还相互往对方的心口捅上一刀。爱是什么?有时候,爱是糖衣炮弹,爱是苦,爱是伤人的利剑。
“一楠,你怎么了宝贝?”栾丽杰轻轻抬起手抹了抹我脸颊上的泪水和汗水。
“姐,我心里很累。我就是觉得很累。今天晚上我就在你怀里,哪里也不去。”我闭上眼睛,用脸颊感觉着栾丽杰颈部细腻温软的肌肤。
“好,姐姐抱你睡。不过你看你这一身汗,总得起来洗洗才能睡舒服。等一下我去给你放水。你就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我帮你洗。”栾丽杰一边说一边温柔万般地抚摸我的脊背。
“我爱你,姐。”我抽噎着把眼泪滴到她的脖子上。那一刻,我对这个女人充满了依恋。
“我也爱你楠楠,我一辈子都不会和你分开。以后你要和姐在一条船上了,知道吗?”栾丽杰说着摸住我的右手按在她细滑的脸颊上。
那一夜我们极尽了温柔。肉体纠缠带来的快感暂时麻木了心灵的痛苦。在温柔乡里,我意识到从此之后我只能和栾丽杰同舟共济,我已经别无选择。
我知道既然连马琪琪都看出了我和她的关系,别的聪明人大概也看出了蛛丝马迹,只是他们碍于栾丽杰的权势,不敢放胆议论就是。因为我感觉得出,他们和我在一起时已经很少开玩笑了。更多得是礼貌周全的客气,这就是一种变相的疏远。
我不敢想象他们尤其是贾俊海这样口齿刻薄的人,会怎么在背后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