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出来往敬老院门口走去。其实,老人住在这里,栾丽杰每年都会给院长送个红包,叫她关照好自己的父亲。
等我把奥迪车开到老人住房前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他们父女的私房话也说得差不多了。
果然,我停好车进屋时看到栾丽杰和她父亲脸上都带着泪痕,都哭过。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大爷,咱们走吧。我上前搀起老人说。
“好。你不用搀我,我自己行。我还不老,我还等着看看我丽丽的孩子呢。我这辈子就这个念想了。”老人说着自己拄了拐杖很灵活地向门口走去。
栾丽杰背了包跟在后面。忽然凑到我耳边说:“楠楠听到我爸的话了吗?他要抱外孙呢。”
我扭头看着她,这时的栾丽杰满脸红晕,娇羞无限。
“你放心吧姐,不会叫老头儿失望的。”我说。
“小坏蛋。”栾丽杰咬着牙齿使劲拧了一下我的胳膊。
……
午饭是在金湖边上的一家渔港吃的,吃的是金湖里的鱼虾。老板说是现捞现做,绝对新鲜。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席间老人家谈笑风生,彻底卸掉了心理包袱,恢复了活力。
我由衷地替这对父女的复合感到高兴。人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赶得上天伦亲情吗?
吃完饭,我们把老人送回去。栾丽杰就给父亲留了一些钱。不多,就是3000块。还说,叫他给自己在农村老家当五保户的两个伯父一点。
我觉得,栾丽杰这样做很得体。这比一伸手就给他父亲几万都叫老人觉得熨帖。栾丽杰也和父亲说了要寻墓地给母亲迁坟的事情。
老人高兴,喝了一点酒,有些醉了。我们把他送了回去,栾丽杰说爸,我工作忙,下午就得回去。以后我会常来看您,争取教您早日抱上外孙。
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细心地提醒栾丽杰要去拜会一下院长。
“车里还有什么东西吗,找个小礼物送给院长。”我一边慢慢开着车一边说。
栾丽杰想了一下,说没有。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我们出去买点什么再回来。反正今天我要在这里住下了。办完了这件事,我们俩在金湖岸边好好逛逛。我今天心情太好了。比让省长表扬感觉都好。栾丽杰笑嘻嘻地说。
我们开车出来转了一下,来到金湖商厦。我说礼物不能太贵重,但是也不能太寒酸。
“瞧你啰嗦的,你说买什么?听你的还不行嘛。”栾丽杰的口吻温柔的象个小妻子,叫人觉得温暖。
我做主给院长买了一箱本省的名酒,花了300块钱左右。
我没让栾丽杰再去,也是我自己去的。我说领导来金湖开会,实在抽不出时间再来了。就叫我给院长送一箱酒。感谢您对老爷子的照顾。
那院长一看,更是喜得眉开眼笑。一个劲的说,栾局太客气,太客气。你回去和她说一下,栾师傅在我这里让她尽管放心。
事情办得很圆满。
剩下的时间就是逛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逛的。我动了兴头,要不咱们钓鱼去?
“好,先买鱼竿!” 栾丽杰兴冲冲地撺掇我说。
又花了100多块钱买了一根伸缩鱼竿和鱼饵。停好车,我们就去钓鱼了。这时候天色慢慢有点暗起来。秋天到了,白天没那么长了。夕阳西下,渔歌唱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尽管钓得时间不长,我还是成功地钓到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鲫鱼。鱼儿钓上来的时候,栾丽杰兴奋得大喊大叫。
但是过了一会,我们还是又把那条鱼放回水里了。就一条鱼怎么吃啊。
回到酒店,栾丽杰非要喝酒。我就又下去买了烧鸡、卤肉,花生米等下酒菜,又买了一瓶‘金湖特曲’。据栾丽杰说,那酒味道很纯正,是她家乡的脸面。
我们就在栾丽杰的房间里喝。其实,按我的酒量喝点啤酒还行。这白酒没准三两就喝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愿意喝。
等我买了酒菜回来,栾丽杰正在洗澡。
我就把下酒菜在茶几上摊开了等她。我也有些累了。
一会她洗干净穿着睡衣出来了。一出来就打开了电视。一边看一边说,你也去洗洗吧。洗完再过来,我等你喝酒。
我不敢看她美人出浴的动人摸样,赶紧走了。回到我自己的房间,脱了衣服就去洗热水澡。还没怎么洗呢,那边的电话就来催了。
我有些不耐烦,但是忍住了,我不能破坏她今天的好心情。
我赶紧打上沐浴露搓了几下身子,擦干净换上一件干净的白色圆领体恤,格子短裤,穿了拖鞋过去了。
和我预想的一样,一进门栾丽杰就上来搂住。她腻声在我耳边问道:“楠楠,你愿意先做爱再喝酒,还是先喝酒后做爱?我今天特想你。”
栾丽杰说着就亲了我的脸,吻得很深。我受到刺激,使劲抱了她一下。看来,我在这条路上是越滑越远再也不能回头了。
“咱们先喝酒。一醉方休,我知道姐今天高兴。我陪你喝。”
“先抱一会,什么时候我爸能抱上我的孩子呢?”栾丽杰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
“不会很久的。”
我就一动不动地抱着她站在门口,慢慢地我的心中泛起柔情万缕。胳膊上用了劲,把她搂的气喘吁吁。
许久,栾丽杰抬起头来,眼神痴痴地看着我。她的脸慢慢地靠过来。鼻尖碰到了我的鼻尖上,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