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楠,你还瞧不出来?他拼命巴结我是想挤掉你来给我开车呢。这小子经常在后视镜里偷看我,色迷迷的。还以为我不知道。”栾丽杰有些鄙夷地说。
“人往高处走,他这么做也正常。我可不想说他什么。他也不容易,拖家带口的挣这一点钱。”我有些大度地说。
说着话,车就开到飞云路口了。没想到前面堵车了。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因为交警在处理一起交通事故。前面不远一辆轿车把一个骑三轮的老头撞了,在等120急救车。一个老太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我注意到撞人的那辆车是一辆银白色的宝马。现在已经被交警开到路边等待处理。
后面陆续有车辆涌上来,调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这样一点点地往前走。当我慢慢开到肇事车辆跟前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车旁打手机的徐中策和他身边愁眉苦脸的马琪琪!
徐中策脸红红的像是喝了酒,西装衬衣的领带已经松松的扯到一边。他神情惊慌,在一劲儿打电话,似乎是找熟人帮忙。车流的速度很慢,这时候,前面路口变了红灯,车辆就停下来。我们的A6正好停在宝马车的旁边。我没有说话,只把窗玻璃降下来,默默地看着在黄昏的风中发抖的马琪琪。
几乎是下意识地,马琪琪就注意到奥迪车里有一双淡漠的眼睛在向她注视。她看到了我。接着就低下头一捂脸,似乎在哭泣。
什么都不要说了。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我没有一点精神准备,这一刻的景象叫我揪心地疼着。
这时候,指挥交通的一个交警在朝我不耐烦地摆手。我立刻挂一档起步,车子无声地从马琪琪和徐中策身边滑了过去。就在这一刻,我在车里和徐中策的眼神一碰。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还没有产生任何意识,我就过去了。
栾丽杰坐在后座上,表情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在她眼里这不过是个司空见惯的车祸而已。
等我把车开到兴华街上,天已经黑透了。我有点走神了,在向商务局小区转弯的时候差点把一辆夜行的电动车刮到。吓得我一阵冷汗。
骑单车的男子惊恐之下,停下车指手画脚地斥骂。我没敢停就直接把车开进去了。车开到她家楼下停下。栾丽杰说,孙一楠你怎么了?掉魂了还是看美女看痴了?贾俊海这一点是说对了,你就是个用情不专的人!
“姐,我今天想在你这里吃饭。我有话和你说。刚才我看到的那个美女,就是马琪琪。”我说。
栾丽杰一听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她说,走吧,咱们回家说。
进门后,吴阿姨已经把饭菜做好。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她已经离开一会了。
换了鞋,我说姐我们先到书房去,我有话和你说。
栾丽杰随我来到书房。我没有等她开灯,就一把把她扯过来紧紧抱住。我把脸藏在栾丽杰香香的头发里。这一瞬间,我找到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栾丽杰没有说话,就用手在我的后背上温柔地抚摸着。她说,楠楠,我知道你难过了。那个帅哥就是那个徐什么策吧?
“嗯,就是他。马琪琪已经有二十多天没联系我了。我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可是,我心里还是难过。幸亏我还有你,要不,加上我爸的病,我非崩溃了不可。”说着,我就在栾丽杰凝白的脖颈上深深一吻。
“乖,不难过了,以后姐姐疼你。来,洗洗脸咱们去吃饭吧。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栾丽杰把嘴唇凑到我耳边哄劝说。
拉上窗帘,栾丽杰给我盛了饭,然后把一小盘红烧肉推到我面前。这几天我没有好好吃饭了,我就没客气大口吃起来。
“一楠,前几天,我和那个人谈了。我们两个找了一个很私密的地方。进行了一次长谈。他已经有了新欢,所以他同意和我分手。让我再找个合适的男人结婚。十年了,我们现在的关系就象是妹妹和兄长。激情已经远去,就只剩下亲情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私下交往。我又给了他一次,这是最后的一次了。也算是最后的报恩。”
这个女人,平时看着滴水不漏。可一说起这类事,就会着三不着两。这不是第一次了。本来,前面说的都很好。但是说到最后这一句,就又出格了。我听着,刚才还又香又好吃的红烧肉,霎时间再也嚼不出滋味来……
我就定格在那里。然后我慢慢放下饭碗,说我不吃了。因为忽然我有种要呕吐的感觉。我随即起身跑到卫生间去,掀起马桶盖就呕起来。一会功夫,就把刚吃掉的饭菜都吐出来了。栾丽杰跟过来,就站在卫生间门口冷眼看着。
我吐完了,蹲在马桶旁边喘着粗气。鼻涕和眼泪糊满了我的脸颊。过了一会,我站起身来,打开洗手盆的水龙头,洗了洗脸。然后我说,姐我走了。我妈可能都等急了。
我说话的当口,栾丽杰不言声地过去冲掉了马桶里的秽物,接着她看了看我说,你先洗洗再去吧,你可能闻不到自己身上浑身的汗臭味。
我咬着牙齿抬起头,注视着这个一脸无辜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有一个瞬间,我竟然有种要扑上去扼死她的冲动。可是,我一想到我爸这一住院,现在已经花掉了四万多块钱。她给我的那张卡上的钱基本已经快刷光了。我就没有脾气了。就当我是为了我爸卖身为奴吧。
我说好,我这就洗。栾丽杰没再说话,扭身出去吃饭了。我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脱掉衣服,故意把太阳能里放出来的水弄得很响。然后我就靠在墙上咬住一条毛巾,哭得浑身乱抖。我不敢哭出声,我怕那个歇斯底里的美女蛇。我花了她的钱,用她的钱保住了我那可怜的父亲的命。我欠她的。
本来,我应该干干净净地活着,可是现在我卖身为奴了。在这个女人面前我已经没有独立的人格。我的一辈子都要毁到她手里。我也说不清对她是个什么感情。有时恨到极处,有时又会心生爱怜。
哭了一会,我心里才好受一些。这时候,栾丽杰用钥匙打开了反琐着的卫生间门。我看见她赤裸着身子站在我面前。
没有一句话,她就过来投到我怀里。她搂着我,两个人站在淋浴蓬头洒下的温暖水流里一动不动。
“一楠,我知道我刚才又伤你了。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我改。从今以后,我的身子就是你一个人的。我就为你守着,好吗?”栾丽杰说着,用温软光滑的身子紧贴着我。这种亲热的动作激起的不是欲望,而是一种又想呕吐的感觉。我知道她这样已经是低声下气。如果我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她歇斯底里的毛病就可能犯了。我不敢刺激她,就站那里不动不吭声。
“楠楠,你说句话好吗。我知道你恨着我。这次是我对不起你,要不你折磨我一下解解恨吧,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一点。你打我,咬我,怎么折腾我都行,我都会忍着。因为我伤你了。我要叫你也伤伤我,那咱俩才能扯平了。”
这时,栾丽杰漆黑的头发已经被水流浇得透湿,晶莹的水珠不断地从她凝白修长的裸体上滚落。慢慢地,就让人觉出一种肉欲般的美丽来。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我牙齿一咬,抬起右手就象铁钳子一样使劲抓住她的胳膊,左手拉开门把栾丽杰拖到卧室里去了。也不管两个人身上水淋淋的,我抓住她的头发,一下把她脸朝下摁在床上。然后我象个野兽一样从后面插入,压在她背上粗野地撞击她。我的牙齿同时咬住了她肩膀上一块充满弹性的肌肤。铁爪般的双手死死地捏住她的双乳使劲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