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号楼孤零零地坐落在整个小区西北角,树木葱茏的绿化带把它和其他的楼房隔离开来。这里路灯幽暗,显得静谧安逸,与众不同。
车在楼的侧面停下来。栾丽杰递过一张五十圆的钞票付了车费。跟我说,下车。
下了车,我忍不住问,姐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有套房子,二单元三楼。”栾丽杰轻描淡写地说。随后从包里拿出钥匙。
“走,上楼去!别跟个白痴一样杵在那里。”见我不动,栾丽杰口气不善地说。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含月雅居是崇宁价格最贵的小区之一。一平米的价格已经超过5000.而且基本都是120平米以上的大房,复式房。看这栋楼的气势应该是这小区里的王者了。
我不敢再啰嗦,随她开门进去。上楼梯时栾丽杰脚步有些蹒跚不稳。她自己扶着墙来到三楼门口,取出钥匙开门。我在旁边站着,感觉到整个楼道静悄悄的毫无人气。
进门后栾丽杰先开了灯。随着灯光一亮,迈进屋里的我惊呆了。映在眼前的是一套面积很大的复式豪宅。雪白的墙壁配着红枫叶图案的落地窗帘,油亮的木地板,几乎所有的家具包括楼梯都是原木风格的。在柔和的灯光氤氲里,房间的陈设显露出欧洲乡间度假HOUSE的韵味。
栾丽杰顺手关门,把包扔在沙发上打开空调。她没有理会我惊讶的表情。只随口说,我去洗洗澡。你把窗帘拉上,可以在房子里到处看看。
我拉上了窗帘,却没有心思到处看。这个房子的豪华程度给了我很大的心理压迫感。我只小心地坐在沙发一角。这么大的房子得多少钱啊。什么人能买得起?
凭她栾丽杰的工资能买得起吗?这房子加上装修怎么也得过百万吧?那是不是顾凤林送给她的?或者干脆就是他们两个人幽会的爱巢。那我到这里来算是什么……
我得赶紧走。可是,如果我不告而别,会不会惹恼了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我的前途,或者说我一家人的希望都抓在她手里。要是她翻脸了,成了处处和我作对的仇人,只凭我表舅是保不住我的。那我就只剩下一条路,非得做她的小白脸?想想这名字就恶心。我家里虽穷,却是世代清白。
这种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我也得落个贱名声。我爸妈在村里也会抬不起头。还有,要是顾老二知道了,会是个什么情况呢?说不定,他会来个釜底抽薪,杀人于无形……
一想起这些我就想发疯,我快被这女人逼得也歇斯底里了。原以为她会放过我,我们就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没想到,我现在又成了成语说的困兽犹斗,我如今就是个困兽,我在和谁斗呢……
我走!我看她栾丽杰能把我怎么样。想到此,我一下站起来。瞥眼看到对面茶叶柜上有一个笔记本摊开来放着。我过去拿起来,在笔筒里取出一支红蓝铅笔,在上面写道:姐,我先回去了。你早休息吧!早晨需要来这里接你的话,我们再手机联系。
写完这几个字,我就把本子摊开摆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然后悄悄地去门口换鞋准备
“站住,你去哪里!”
穿好鞋子,我正直起腰去推门,就被一声暴喝吓得一哆嗦。我扭头看见栾丽杰身上裹着浴巾,怒容满面地站在浴室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问。
“为什么?我有心理感应。把你的鞋脱了!去浴室洗洗,一身的臭汗气自己闻不见啊!”说着她就走过来很粗鲁地推了我一下。
刚才还积攒着的勇气,被她这一推搡推得没有了。我也有点瞧不起自己,威吓之下,我怯懦的本质又曝露出来。我又脱了鞋,向还冒着水汽的浴室走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奈何?
浴室里装修高档,有一个很大的浴盆,不锈钢的淋浴器。栾丽杰跟过来给了我一个塑料盒装着的三条新丨内丨裤。
我关上门,脱掉衣服用喷头开始冲凉……
洗完澡用毛巾擦干身子,我还是又穿上了自己原来的衣服包括丨内丨裤。后来,我又觉得不妥。就又脱下裤子,换上了一条栾丽杰给我的新丨内丨裤。这才又穿上裤子出来。
我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大灯已经熄灭了。只有一盏落地的罩灯还开着。栾丽杰卷缩在沙发上在翻一本什么杂志。
“姐,我洗完了。你看……”我还是想乞求她让我回去。
“看什么?走,到楼上去。”栾丽杰扔了杂志,关上灯。屋里顿时一片黑,她过来牵着我的手,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我知道,这一次完了。脱不了身了。
一直到了楼上的卧室里,栾丽杰都没有开灯。卧室里有一张很大的床,外面的灯光从纱窗帘里隐约地透进来。
“孙一楠,你怎么冷冰冰的?你是觉得我要强bao你是不是?”站在床边,栾丽杰抖掉浴巾露出光洁性感的胴体。
“姐,不是你强bao我。是我要强bao你。”我不无讽刺地说。
“神经病!你以为你是不吃鱼的猫吗?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想着要和我……妈的,我给你送上门来,还要听你说这些不咸不淡的屁话。呸,收起你的假撇清!”栾丽杰低声骂着开始扯我的衣服。
“你别扯了,我自己脱。你撕烂了我的衣服,我明天穿什么?”我拨开她的手,自己先把上衣脱了。
“哼哼,这么从容,杀身成仁上刑场啊?妈的,你把我当什么?”栾丽杰毫无道理地骂着粗话,上来就咬了我肩膀一口。我惊呆了,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野蛮,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想起上次两个人在床上互相撕咬的情景。我一下子火就来了。
“你把我当什么我就把你当什么! 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骂粗话!记者采访你的时候你怎么不骂呢?”
“妈的!”又恶狠狠地一句,接着是‘啪’地一声耳光。
“你这个贱女人简直是疯了!我叫你打人,我叫你咬人!”我咬着牙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接着扑上去压住她的身体。而后不顾她拼命的挣扎先摁住她手腕子。那十指尖尖,一抓一道血痕,上次领教过。没想到栾丽杰趁着机会又咬了我一口。这死婆娘简直是疯了。
我先挤住她的身子,然后抓住她的两个手腕用力扭到身后。接着在她肩膀头上拣住一块软肉,使劲咬住。
“啊!”
我听到一声吃疼的惨叫。
我松了口,眼睛盯着她,气喘吁吁地问:“你还乱咬人吗?今天晚上可是你先咬得我。”
“你弄疼我了。你虐待我!我细皮嫩肉的经得起你的血盆大口吗?”栾丽杰哭着说。
“这是你自找的。”我气喘吁吁地说。
“我就是自找的。我就是喜欢和你咬来咬去。宝贝我爱你,我要你。”栾丽杰歇斯底里地喊着,开始在我的脸上狂吻,也把充沛的眼泪抹在了上面。随即她就分开双腿缠住我的腰。
我知道这次是逃不掉了。趴在她身上,我立刻体验到一种堕落的快感。
“你不是想抹脏吗?你松开我,我投降。我把裤子脱了让你抹脏。”我语调平静地说。
“你先松开我的手腕子!”
“行,但是你不能伺机抓我。”
“我不抓。”
我松开了她的手腕。她也放开了盘在我腰上的腿。
可就在我脱掉底裤的刹那间,这个死女人坐起身伸手在我的光屁股上抓了一把。
“你这个贱货,你耍无赖不讲信用!”我气急败坏地把她扑到床上,用下面那个已经十分硬挺了的东西粗暴地顶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