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丽杰,你抹脏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悲愤地说。
“我喜欢你,我就要把你弄脏。要不我在你面前就有自卑感,觉得你鄙视我看不起我。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什么事都有第一次的。你乖乖的,等下姐姐带你到天堂里去。”栾丽杰带着淫邪的笑容说。
她疯了。
美女蛇撩起了我的背心,直接把她浑圆挺翘的丨乳丨房贴到了上面。霎时间,我象喝水突然噎着一样,咬了牙一声呻吟。在巨大的生理刺激前,我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肉体,但是那一刻,我的大脑竟然异常清明。我知道,她带我去的地方,只是一个叫天堂的地狱。所谓的天堂不过是一瞬间的发泄快感,地狱却是永远的。当五颜六色的潮水落去,我照样还会躺在沙滩上那些别人扔掉的烂拖鞋,小动物腐烂的尸体和肮脏的垃圾中间……
潮水涨上来了,我已经被温暖舒适的水流慢慢漂浮起来,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肉欲带来的巨大快感和我心中的挫败羞辱感成了冰火两重天。它们在我头脑里激烈地厮杀搏斗,最后衍生出的竟然是一种变态般的愤怒。
我也疯了。
我揪住栾丽杰的头发,一下子掀翻了她。然后我翻身骑压在她身上,发泄般地在她身上乱咬。咬她的胳膊,丨乳丨房和光滑丰润的后背。我没有咬脸和脖子,因为明天她还要见人。
栾丽杰被咬疼后开始哭着反咬我,用尖指甲抓我。我的后背被她抓破了。我松开了她的头发,开始防护性地摁住她的手腕子。一不留神,又让她在胸口上咬了一口。床上一片狼藉,被子被蹬到了地上。屋里只有我的喘息声和栾丽杰压抑的哭声。与其说两个人是在亲热,不如说是在搏斗,凌虐对方。
这时候,我们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而且动作很粗暴。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开门,开门!”
我们听得真切,两个人一下子停止了动作。有人来捉奸吗?
“别怕。我去看看。”栾丽杰说着就打开床头灯跳下床。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裙快速套在身上。略微整理了一下头发,才赤脚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是谁在敲门?”栾丽杰开了客厅的灯。由于紧张,她的声音很不自然。
“谁在敲门?老,老婆,是你老公我啊。连我你都听不出?我是李,李李国玉啊。”外面的那个人嘟嘟哝哝的,显然是喝很醉了。
“李科长,我是栾丽杰。你家在五楼,这是三楼。你搞错了。”一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栾丽杰恼怒起来,拿出了局长的口气。
“你撒,撒谎。拿栾局糊,糊弄我。快开门,你不开是不是?我撞门了?你好样的,是不是趁着老子出去喝酒,勾搭了小白脸回来快活快,活。”
醉汉这么一说,吓得我一哆嗦。我赶紧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着急归着急,我倒没有乱了方寸。我把衣服整齐地穿好。退一万步说,我们都是单身男女,就在一起了也不算犯王法。
“李国玉你不走是不是?好,我这就给你老婆打电话。”不一会,我就听见栾丽杰拨通了电话。
“郭静吗?我是栾丽杰。你家老李喝多了,在我门前纠缠不走哩。你赶紧下来把他劝上去。对,就在三楼。”
不一会,就听见楼上下来人了。
然后是一阵低低的斥骂声。接着就听一个女声说:“栾局对不起,对不起。这个二百五喝醉了。认错了楼层,打扰你休息了。明天我们给你赔礼道歉。”
“没事。你们快上去吧。我也得睡了。”栾丽杰说着就关了灯。回到卧室。她往床上一躺,拍着胸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一场虚惊也把人吓得不轻。
“姐,我回去了。早晨我来接你。”我大脑一片空白地说。
“那你走吧。天晚了,出去找个宾馆住。住宿费我给你报销。出门的时候,尽量不要搞出动静。”她语气平静的仿佛刚才那场床上的肉搏根本不存在。
“好。”
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几点了?”
“一点了。”
“是吗?那你别走了。夜深人静的,你一动车别人反而注意你了。就在这里睡吧。我累了,我们不折腾了。都睡吧。”
“我想到外面沙发上睡觉。”
“行,你去吧。拿上毯子。”
我拿了毯子来到外面,在那个三人长沙发上睡了。
早晨七点钟,我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来,吓得我一哆嗦。赶紧拿出手机停掉闹铃。定下神来,才意识到这是在栾丽杰家里。
我迅速坐起身。一会功夫,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她打的,我接起来就听她在电话里低低的声音说:“进来。”
我进去了。
进门后,我看见栾丽杰正倚在床头上拨电话。
“吴阿姨吗?我是栾局。你早。是这样,今天早晨你不用过来做早餐了。对,我有事要提前走。好,晚上再来吧。恩,再见。”
挂了电话,栾丽杰长出一口气,眼睛媚媚地看着我,笑了。露出脸颊上深深的梨涡。
“幸亏你的闹铃。不然吴阿姨来了,要是看到你睡在这里那就惨掉了。她给我做饭好几年了,有家里大门的钥匙。”
我没有吭声。这叫什么事?整的跟偷情做贼一样。
“一楠,坐到床边来。我让你看看我身上叫你咬成什么样子了。”栾丽杰说着从睡裙宽大的领口慢慢挣出半边肩膀。
我凑过去,看到她凝白浑圆的肩膀上留下了几排混乱的牙齿印,牙印周围都红肿起来。
“波波和背上就不让你看了,也是惨不忍睹。你把我咬成这样,怎么办?”
“你也咬了我。”我辩解道。
“是你先咬人的!再说,我是女生。我咬你行,你不能咬我。把我当成酱猪蹄了?一口两行牙印,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我没有吭声,心里说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犯贱?
“不过你还知道没咬我的脸和脖子。要不今天我也别上班了,在家里藏着吧。”
我低下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栾丽杰从床上坐起身下地,右脚习惯性地翘着。她跳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嘴凑到我耳边语调娇痴地说,都怪李国玉那个醉鬼,坏了咱俩的好事。不过,又要谢谢他。我身子正来那个,那里不干净。我一激动就给忘了。
我皱着眉头,把脸扭到一边。
“走,去洗洗脸。我给你做早餐。冰箱里还有面包和果酱。我再煎四个鸡蛋,就够了。”
我就去洗了脸,栾丽杰递给我个新牙刷和一条新毛巾。
洗漱完来到客厅里。看见栾丽杰腰里扎着围裙在煎鸡蛋。一会功夫,鸡蛋煎完了。盛在一个盘子里端上来。
“不要嫌我脏,我洗过手了。你先吃着,我去梳洗一下。”
她进去了。
餐桌上除了四个煎鸡蛋。还有两瓶果酱,六片切好了的面包。相比这些,我更愿意来一大碗煮麦片,一盘梅干菜下饭。这六片面包,我自己吃了还差不多。
我倒了一点温水。拿起两片面包没滋没味地吃着。昨晚的事如同一场春梦。真愿意那是一场梦。
栾丽杰洗漱完出来了。她已经换了一身黑色小翻领西装,白色的衬衣领口很小,遮住了她身上所有的伤痕,显得干练利索。我都纳闷,这个端庄美丽的女人和昨天晚上在床上疯的那个女人会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