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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玉兰突然宣布要回乌拉戛金矿门诊所去,这事一公开,很多人都反对。吴大娘左劝右劝怎么也说服不了女儿。

和自己未婚夫相隔八年,好不容易见了面,没几天又要回门诊所上班。很多人背地猜疑他俩一定闹了别扭,或着某一个另有新欢。这一点,靠山镇认识他们,关心他们的人,都持相同的看法。有相当一些人背地嘁嘁喳喳,议论不休。特别是吴玉兰走的那天,谷光明连送也没去送,只有常还在缩在旧光板羊皮大衣里,坐在郑万春老岳父老崔头赶的牛爬犁,没精打采地去了。

吴玉兰向吴大娘、崔凤莲和其他乡里邻居们解释,她要回去的理由,是金矿门诊所太忙了。她姐姐金兰的女儿小凤整天长在她身上,一刻也撒不开。只有程玉清一个人,面对一两千沙金工人,还有一千来最难侍候的骑兵旅官兵。内科、外科、打针、拿药等等,忙得贪黑起早,也忙不过来。

“那你个人的事呢?”

吴玉兰好像根本没把这放在心上,她看看站在身边的谷光明一眼,说: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人家是连长,咱是土老帽,将来怎么地,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谷光明只是咧嘴笑笑一句话不说。

人们从她的话音里听出好像有分道杨镖的味道,可从他们频繁来往上,又看不像。总之,这两人的关系,给人一种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的印象。

玉兰要走的头天晚上,谷光明来和她说话别。他们说话声音很低,又躲在里屋旯旮里,吴大娘基本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听说,解放乌拉戛以后,再欢迎你这不穿军装首先杀上战场的战士回来。那会,你既要立了大功,又要穿上军装,多荣耀啊。吴大娘听了越发糊涂了。他们分开没有一点悲伤,痛苦情绪。玉兰还唱着歌:

母亲叫儿打东洋

妻子送郎上战场,

我们在太行山上,

山高林又密,

兵强马又壮……

第二天晚饭后,常还在,吴玉兰悄悄地坐老崔头赶的牛爬犁,利用夜幕绕过骑兵旅二大队的哨卡,于当夜偷偷地潜入小兴安岭最大矿藏最丰富的乌拉戛金矿。

一进金矿地区,常还在首先把老崔头的爬犁打发走。然后,他领吴玉兰来到很大一家饭馆门前。虽然天已很晚,这里仍然人来人往,熙熙嚷嚷,热闹非凡。

常还在对吴玉兰小声说:

“我就在这住。你去金矿找个叫臧明理的人来,说我有要事找他。”

“谁叫臧明理呀?”

“金矿公司化验员,外号小银匠。”

吴玉兰接上说:

“他哥在骑兵旅当兵,是嗑吧?”

“对、对。”

“你找他干啥?他靠得住吗?”

“他这个人嘴可靠。今晚必须找到,叫他到这来找我。”

“这里人多眼杂,骑兵旅官兵,常来这里吃吃喝喝,你可要特别留神。”

吴玉兰小声凑近常还在耳朵说:

“叫覃家父子发现了你,就……”

“你放心,你快去吧……”

吴玉兰走后,饭馆门一开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把拧住常还在的胳膊,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

“好哇,你送上门来了!走!”说完,就把他往房子拖。常还在一惊,刚伸手向怀里摸枪,不由得“哎哟”的叫了一声,没喊出来。

九 得急报匪首气急败坏

究细底匪婆妄涉军机

剿匪部队进驻靠山镇,并在遭遇战中,一小分队土匪被歼灭,这是三天后覃福禄才知道的。

这国军乌拉戛地区绥靖司令官,兼骑兵旅少将旅长覃福禄,刚刚得到他养子覃小魁,从老参场送来十万火急的情报,勃然大怒。

他背剪双手,在屋地下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动,气势汹汹地喊叫着,训斥着:

“你们都是些饭桶,傻瓜,白痴!怎么才送来情报!都作梦哩?军情如火,你们不知道?”他把瘦骨嶙峋的双肩冷丁向后一转,用一只贼亮的独眼,盯着他面前那个小马弁,“你马上回去,立刻派两个中队,渡过青龙河,趁共军立足未稳之际,从靠山镇两翼,给他来个突然的反击!打得他蒙头转向,措手不及,这样既可以显示一下我骑兵旅的威慑力量,也可振奋士气,巩固我乌拉戛金矿的前沿阵地。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司令官。”

他面前站着的小马弁才十六七岁,穿着比他自身肥大得很多的军服。他上衣襟和袖子都长过了膝盖,腰问系一条陈旧的日军皮带。要不叫这紧紧系着的皮带,他的军衣就成了棉袍了。

“至少要把共军阻击在青龙河以南,确保我乌拉戛金矿万无一失!”

“是!”

覃福禄本命叫谢尔盖�6�1彼德诺维奇�6�1覃德斯洛夫,是个白俄的后裔。他父亲是沙皇侵华急先锋哈巴罗夫手下一名劣迹累累,臭名昭著的中士。

十九世纪最末那几年,中国东北是个多事之秋。日本侵略军在辽海一代与中国军队,炮火连天,打得难分难解。沙皇尼古拉二世,把杀掠成性的哥萨克骑兵团,从基辅派来阿穆尔河(黑龙江)沿岸,制造了震惊中外的江东六十四屯的血腥大屠杀,并随即抢占去了一百万平方公里土地。

覃福禄的父亲,就是这支哥萨克骑兵军团的急先锋之一。因为他会讲几句汉话,后来调到东清铁路线上,当一名护路队的小头目。这期间,他经常出入在哈尔滨道外一些下等Ji院,并和一个长了多年梅毒的**打得火热。

不久,覃福禄他父亲,与科尔沁草原一个蒙古族野心勃勃的坏蛋混在一起,要搞什么蒙古的独立割据,分裂国土,被蒙古族一个爱国青年用套马杆子勒在脖子上,在大草原上奔跑了一百里地,拖得他尸骨无存。

这年秋后,那长了多年梅毒的**生了个中俄混血儿,就是覃福禄。老鸨一气之下,把哇哇哭叫的混血儿摔在地下,致使这孩子头部面颊受伤,也使他左眼受了创伤。覃福禄三岁半那年,又得了一次天花,持续不断的高烧,使他左眼彻底失明。不久,这个**又染上霍乱梅毒并发症,一命归西。

覃福禄长大后,吃喝嫖赌无所不好。而后因赌博打架伤残人命,警方到处缉拿,他就落草为寇。

日本占领东三省,他曾一度伪装爱国,投机到抗日队伍里充数,后在日伪军围剿瓦解下,他很快屈膝投降,还毫不知耻地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多久,他被日本人任命为靠山镇伪区长,兼协和会长。

日本投降后,他效法汉奸惯匪谢文东、李华堂,乘机发展扩充自己的武装,在原日伪山林护矿丨警丨察队基础上,拼凑七个骑兵自卫队。

不久,覃福禄接到他妻兄祁寿,从沈阳国民党行辕“剿总”司令部发来的急电,令他不断扩大兵员,增强实力,开展三江、松嫩平原的游击战,与关里的国民党北上的中央军,形成钳形攻势,妄图把东北***及其军事力量,一举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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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剿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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