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长手机朝桌面上一掷,“是谁在放屁?让他写委托书给我啊,要说让我代表县政府,那我就去办。”
买了整个一层公寓楼的立马站起,“这个好办,你随我们去县政府,找那个赵局长对质,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局长没有动的意思,就听说,“大家再容两天可以吗?你也不能把我逼死在这啊,那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有人就说,“那也行,不知你准备怎么商讨解决,我们是否可以派代表参加。”
局长立马说,“那不行,你们过两天再到建设局来就行,我会告诉你们进展情况。”
我们下楼时,听说那个83岁靠挂水维持生命的垂死的老头也被抬去了,有人建议把他再抬到县政府,几个见过了那老头的女的就说,不行了,不能再折腾了,再折腾就真的出人命了。
回来的路上就见一本是开汽车改换成骑电动车的恰与我一路,她说,“我也才十来万,上百万的都不来,真是的。”
我附和道,“是啊,不出人也不多出钱,很多还是大户,幸亏有些二三十万或是四十多万的在支撑着,坚持着,不放弃,要不,彻底放弃,他们就不心疼啊,太多的想坐收渔翁之利了。”
她说,“还是人心不齐啊。”
我说,“群主一个人在那呐喊,也得大家伙的支持啊。”
这事目前还在等待阶段,人生有许多事情需要等待,不止这一件。
安芬因为上次丢钱的事还一直在耿耿于怀,这又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可以免费注册领取矿机,实名认证后还要绑银行卡,手机号,又什么gec注册送矿机赚钱。
我说,“别再让人骗了把银行卡里的钱被盗了。”
她说,“放心,是比较亲密的朋友告诉我的,她赚了不少。”
我说,“像炒股吗?”
她说,“等我研究出来再告诉你吧,总之听说一年后就可以卖矿机了,但不要急着卖。”
艾瑶是连点名都不用来了,真好,用索欣的话是,“真好,朋友送我一对珍珠鸟,一个炖着吃,一个煎着吃。”不知道她的珍珠鸟如今又会玩出什么新花样了。
也不知她在忙什么,也很少发朋友圈了,明天我就可以去咏春馆了,或许可以见到他吧?
安芬不知什么时候又跑过来硬是把卜瑾从办公室扯出来,看她新买的带遥控的电动车,问他看起来如何,还让他估估价,她说本来她是不想买的,见到曾经一女同学骑着挺好,就随口问了下价钱,觉得相当便宜,原来据说是同学直接从厂家进货来的,她家卖那个牌子的汽车。她过后还跟我讲过接到那个同学的电话去推车时,见同学正坐在摇椅上晃着,前面的门厅虽只一间,后面却连着一个大厂院,好多的汽车,末了免不了叹了一口气,“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说,“那你要看哪一方面喽。”
她还说,我到她家后院时,她说她老公刚把我车上的螺丝都重新加固拧了一遍,我说,“你家好有钱啊。”
她说,“都是租人家的,产业也是未来的公公婆婆的。”
我纳闷,“哦,我说呢,与你同学差不多的年岁就有了那么大的产业,着实少见啊。”
她说,“哦,她还没结婚,不过也快了吧?现在不流行试婚吗?也许还要等生完两孩子看看合不合适再领证呢。”
处署后第二天,以为秋天临近,应该有风,气温该降低好多,可连影儿也没见,仿佛是迎来了民间的“秋老虎”,让人一大早就汗流浃背的,本想去武馆的,想想那里连个凉快的地儿都找不到,就实在懒得出门了,心里琢磨着哪天凉快了再去上个一整天把落下的课给补上,结果为懒惰总能很快地找到理由,并愉快地决定了。
安芬微我去逛街,我就那个头大啊,这个天气,太阳像恢复真面目般地在天空无遮无拦地施展它的威力,马菜花怕也被晒得半死,自顾不暇了,才想来怪不得好久都没见过蚯蚓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阵雨的呢,下过就凉快了。”安芬总能为她的决定找到很好的借口,“带把伞,两用,一点不浪费。”
哎,用我信用卡的钱还没还,不知又哪来的钱逛街,不过信用卡的钱得一月后才到期,难得她开一次口,我就勉为其难舍命陪君子一回吧。
谁知她一见我,就把一撂两千多的现钞塞到我包里了,说是不用数,还我信用卡的钱正正好,我很吃惊,问她哪来的那么多的钱,她说跟朋友学做了点小生意,我说就弄那个矿机啊,她说那个哪有那么快,说还不是很稳定,还不便说,总之今天为感谢我陪逛,还会送我件衣服。
对逛街我一向是不怎么在行,就随着她东窜西窜,她去看衣服,我就站在店里空调处凉快,她还是钟情于各式各样的牛仔,不过都是这儿破个洞那儿少一块,要不就是故意撕开让线拖着的那些,问我是不是也来试一件,我说那不是我的风格,死活也不愿意接她挑的样式。
她不再坚持,继而在一个纯白色底的手工刺绣包前流连忘返,我也好奇地近前看了看,确实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今夏最新潮的韩版链条单肩手提包,流行元素:绣花;图案:植物花卉,抬头一看价格让我不由得捂紧手中的包,生怕刚刚不久前安芬还我的钱会不翼而飞,要知道那可也不是我的钱,只是暂借银行的而已,欠下的债是要还的!安芬犹豫了片刻,把包拿在手中隔着透明的包装纸摩挲着,问我好不好看,我说好看是好看,只是价格似乎更好看。服务员早候在一旁,瞅准时机对准安芬准备口若悬河,安芬很平静地对她说,“这包我要了。”服务员乐颠颠地跑向收银台给她再次包装了一下,等着她去付钱,我以为她又要来借我放在包里还没有捂热的钱,谁知她拿出自己的信用卡很潇洒地一挥。临走,服务员还送了个很精致的配套小钱包给她,她随手便送给我了,让我受宠若惊之余,还是忍不住有些纠心,“2099元,你也真舍得啊。”
安芬眼神迷离地,“你不也说了吗?有舍才有得啊。”
我莫名其妙地,“啊?”
安芬,“没什么的。”
后来我在她强行要求下,买了件100多元的连衣裙,也是她刷的卡,听说夏季开初的时候要得600多呢,天蓝色的,下摆有三层,最外层的是今夏最流行的纱质镂空蕾丝,穿上它有一种很飘逸的感觉,我坚持要自己付钱,她不让,说是她有困难的时候我不是也帮忙了吗?算是感谢我的。我说你还是多留些钱孝敬孝敬父母吧,别都自己花光了,她说给他们留着了呢,放心吧!放不放心本与我无多大关联,只是她这些钱的来路太让人心生疑虑了,虽说是刷的信用卡,但不久后就要还的啊。
在我们回来的半路上,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听她答说在步行街的优乐美店前,然后她对我讲她有事要先走了,我才意识到她是什么车都没骑过来的,而我也是走上街的,我与她道别,向家的方向走去,又在离开向前走了两步,被身边的一个内衣店吸引住了便进去了,在外面看得很养眼的胸衣近前看料子也不怎么样便准备放下了,这时居然透过店面玻璃看到安芬已走向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年龄在四五十岁的头发稀疏的男子从驾驶座把头伸出来对着她不知讲了什么,然后就见她打开后车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