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反正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没有太多想法和压力,以前总想找个有钱的男人,可是看到阿云和林伟——唉,算了,我可是有口无心说的啊。
余可收住了话,讨好地向陈清云傻笑。
陈清云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尤俪和她会意地笑了,三个人说着话,不觉到了要去的餐厅,进去选了一处僻静处,点了三个人都爱吃的海鲜,刚要吃,阿楠的电话打过来,她压掉,回了信息:一会儿打给你。他飞速过来三个字:我想你。
心里不由地颤了一下,这是甜蜜还是痛苦,没来得及细想清楚,余可问她:尤俪说林伟要离婚了,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知道,也许是喝多了说的醉话——谁知道呢?
陈清云的心里更乱,尤俪看在眼里,示意余可不要再问,她挟了菜给陈清云,说:阿云,这事不急着去问,除非是人家愿意告诉你怎么回事,明白吗?
对,不要问,让他自己告诉是怎么回事。
余可随和道。
我想想再说吧,真头痛,觉得和他再没有什么结果了,谁料他又打来电话说这事。
也是,该放的应当放下了,你们都活得太累。
余可一脸不屑的样子,陈清云白了她一眼,说:什么时候你这样洒脱了?是那个男人教会你的?
余可大笑起来,说:这个还用他们来教我吗?一个男人离开,另一个男人到来,拿着爱情的名义作游戏罢了。
那你不是说遇到真爱了吗?
尤俪嘲笑她。
凡事都有例外,亲爱的,这个是个老实男人。
老实男人?怎么老实了?
陈清云和尤俪笑开了。余可脸红了,装没听明白,将新上来的菜拨拉给她们,说:快吃快吃,我得去上班,后天才能休息,休息了说好去公园的。
这可真是老套的约会方式,陈清云心想,和男人去公园,那是和孙宇翔没结婚之前的事了,林伟和她见面是在酒店,阿楠和她见面是在家中,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道理,得有个了断了——自己总不能永远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
余可吃完饭急匆匆去上班,这里,尤俪和陈清云两个倒也清静,两人漫不经心将最后一道菜吃干净,才提了包走出餐厅。
我陪你回去,阿云?
好啊,你今天没有其它事吗?
一个人的生活,能有什么事?倒是希望天天上班工作,忙起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忘记了。
也是。
陈清云回答着扬手去拦车,太阳有些毒热,她和尤俪幸好穿着夏装,她一身玫红色短裙,修长的腿下踩着一双镶满水钻的凉拖,尤俪黑色的长裙下是简单的一双黑色粗布凉鞋,长发落在白皙的肩上,没有化妆,更显得她清新如莲。
两人钻进出租车,不一会儿就到店里,开了空调的店内竟有些凉意,陈清云拿过来一条薄的羊毛披肩搭在尤俪的背上,尤俪摸了摸披肩,说:这是法国货呢,哪里买来这样的好东西?
他送的。
哦,我有一条土耳其手工编织的,也是夏炎送的。
也只能送这些无用的东西来搪塞我们这样的女人。
陈清云叹着气开始沏茶给尤俪。尤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开了口:阿云,我想离开夏炎了。
为什么?
这样下去不是个道理,我想你一定明白我的心思,我不想余生天天过着这没名没分的日子。
那怎么办?和他复婚啊。
我没有想过,我确定他更没有这样想过。
尤俪的话触到了陈清云的痛楚,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和尤俪一见如故——不同的生活,相同的人生,经历着的一切,居然如此相近相似。
我昨晚去参加同学聚会,听到好几个曾经的女同学男同学都有家有室,虽然他们装作不问我,但多少知道我的情况,这让我自卑,更让我心里难过,我虽然和夏炎又走到了一起,但我都不知晓他在另一个国度里,究竟过着怎么样的日子?难道,我真的相信他所说的一切,相信他和他妻子婚姻的不幸吗?相信他真的离婚了吗?这么几年过去,人心变化无常,既然他当初能狠下心背信弃义和我离婚,选择他想要的生活,那么现在重新回到我身边,真的是对我旧情难舍吗?象他这样的男人,可以在感情世界里进行弥补、旧爱重拾,假如换作是你我,难道也会如此?
陈清云点头,她觉得尤俪说的话,正是她想要明白的。
昨晚我打电话给他了,可能时差不对,打了多次都没有接听,他一般都不让我打电话的,有次打电话听到一个女人在和他说话,他们讲的是法语,我听不懂,可是我想,一定是在问谁打来的电话,夏炎一定费尽心思在应对这个女人,我有个想法,今年暑假了我决定一个人去到法国看看,看看夏炎到底过着怎么样的日子,我会仔细考虑出行,不会让他知道我去了那里,这是我对自己的一个交待,我不想再这样活着。
尤俪说完话,有些哽咽,但她忍着没有让泪流出来,陈清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和我都没有轻贱自己,更没有轻贱自己的感情,我们骨子里还是很固执的,不然怎么会坚持爱一个人,你的话让我明白自己当下的处境,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我真的有时软弱——一直软弱,在林伟面前,知道不该爱上他,可是却陷进去,并且一无反顾。阿俪,我瞒着你的,我其实还和另一个男人来往着,只是他太年轻,也许因为年轻才会去认真,但这样的认真谁没有过呢?也许,年龄不是差距,但年龄一定是一把尺子,它用不同的法规裁量男人女人,在世俗的世界里,我那能在阳光下让它定丈量我爱情的深度——只是我再一次的任性和迷失罢了。
你和我都会好起来,还有余可。
尤俪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坚定地望着她,陈清云点头再点头,尤俪继尔说道:不可以轻易相信一个男人,但一定要相信爱情的存在,这虽然矛盾,但总让我们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她说:是的,阿俪,但我想要知道,我们一生想要的,只是和男人进行的一场场爱情的盛宴吗?
不是,是生活,是寻找着可靠的男人,一起过着可靠的生活——可靠的生活里,没有欺骗和恐惧,没有虚假和伎俩,正如同你和我,不一定是惺惺相惜,却彼此无条件地信任着彼此。
有这样的男人吗?
陈清云疑惑地问她。
当然有——肯定有——必须有,不然这世界,女人都会疯掉。
尤俪笑起来,陈清云看到她唇红齿白脸上,有着一丝神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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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林伟发现妻子有了外遇
从高尔夫球场回来已是中午,林伟去洗浴室冲凉。
水从发间流下来,水从身体的每一部分流下去,带走全身的困疺,却带不走内心的凌乱和疲惫。
这是回到香港的第二天,恰是周末,女儿林乐洋去上钢琴课了,妻子乔怡羽在三楼的阳台上敷着面膜进行日光浴,林伟腰上裹着毛巾坐在她身旁,抽着雪茄喝果汁,乔怡羽看见后立即说:马上要开午饭了,说了多少次,空腹不要喝果汁。
林伟笑起来,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站起身摸摸自己的肚子,还好,肚子上没有过多的赘肉,自己坚持着去健身房,坚持着户外运动,成效不错。怡羽眯着眼去看他,这个男人没有老去,时光反尔将他打磨得浑身上下充满着无穷魅力,难怪有不同的女子迷恋他、委身于他,想到这些怡羽心里不舒服起来,挪动了一下身子,说:肩痛腰痛,快来给我揉一下。
林伟好脾气地笑起来,蹲在她的身旁,说:昨晚过猛了吧,谁让你要不够。
怡羽用手在他的腮膀上拧了一下,嗔道:还不是为你,你以为人家愿意啊。
洋洋快回来了吧,快让张妈开饭,我都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