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雯摇了摇头。

“那我们先找地方吃饭吧，我也没吃呢。”

“就学校里面吧，学校新开了一个旋转餐厅，还挺不错的。我请你。”尹雯指了指学校。

“我请你吧，走！”苏茜轻拍了一下尹雯的肩膀，和尹雯一起向学校里走去。

两人坐在旋转餐厅，一边吃一边聊一些家常。由于这个餐厅在学校里价格偏高，人不是很多，只有几对情侣。

“苏茜姐”尹雯突然脸色沉重：“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实话？”

“什么？”苏茜口头问着，其实心里早就有了谱。

“诗语……诗语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苏茜放下了手里的餐具，沉默了几秒：“为什么这么问？”

“学校里只说诗语转学了，还收走了她的东西。但是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我是诗语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这样忽然转学，而且，就算转学，也不可能不和我打个招呼。加上那天发生的事情，我觉得更加有问题。”

苏茜眼睛转了转：“雯雯，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就不瞒你了，张诗语，被人杀害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尹雯还是一下子眼眶红了，很久没说话。苏茜看她这样子，也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尹雯似乎平复了一些：“请再告诉我，诗语，被，被侮辱了吗？”

苏茜没抬头，默默点了点头。

尹雯双眼通红，咬着下嘴唇：“那些人，本来的目标是我对不对？是杜胜利对不对？”

苏茜听到这个吓了一跳：“雯雯！”苏茜用眼神示意她小声点，尹雯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看尹雯冷静了点，苏茜低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苏茜姐，我又不傻。那天本来是让我去取快递的，诗语只是代我去，他们明显目标是对我。回想那几天，从杜胜利出现在我家，就一直怪怪的。再说，他看我的眼神那种色眯眯的样子，我又不是看不出来。联想到我妈的样子，杜胜利的行为，加上后来就出了诗语的事。想想也觉得这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苏茜心里一沉，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一无所知的尹雯，已经察觉到这个地步了。

“再说，”尹雯接着说：“拿走我的袜子和鞋，说是朋友做什么产品测试，这么拙劣的借口，我怎么可能相信。他这个变态，一定是拿我的袜子……”

“雯雯，”苏茜示意尹雯不要再说了：“雯雯，你很聪明，你推测的很多东西，和我们推测基本一致。但是，推测就是推测，不能当做证据。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上学，同时保护好自己。剩下的事情，交给警方来处理。张诗语遇害，我们目前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杜胜利做的，但是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如果杜胜利是凶手，我们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我想为诗语报仇。”尹雯美丽的脸上漏出一丝凶意。

苏茜心里一凉：“雯雯！”她大声呵斥起来：“你在乱想什么呢！你要出了什么事，你妈妈怎么办！”

听到苏茜提到妈妈，雯雯忽然从刚来的情绪中跳了出来，看苏茜生气了，尹雯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苏茜姐，我……”

“好了，雯雯，你别乱想了，这事交给我，好吗？”

尹雯没再说话。苏茜感觉提起的心稍微放了一些。

海石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黄有良坐在豪华座椅上，两只脚搭在办公桌上，一手叼着烟，一手拿着手机翻看着黄色小说。旁边的真皮沙发上，两个看似打扮有些土气的青年坐在那里，两人看着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各种设施，眼睛里充满了新奇。

“妈的，老头子居然把我信用卡给冻结了，人也找不着，操！”黄有良目光没有离开手机屏幕。

这个办公室的主人是黄有良的爸爸黄启，也是海石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黄启为人正直，吃苦耐劳，当年白手起家，一举把一个生产塑料制品的手工作坊发展成了如今的海石集团，也算不折不扣的成功人士。但是作为儿子，黄有良却一点都没有遗传父亲优良的基因，从中学开始就不务正业，中学毕业后，就开始游手好闲，只知道挥霍享乐。前几天，竟然在家里动手打他妈妈，黄启知道后，一气之下把黄有良的信用卡副卡给冻结了。

黄有良没钱花，跑来找黄启。沙发上两个青年，是黄有良在一个恋物交流QQ群认识的，都是乡下来的打工仔，一个小名叫毛二，一个小名叫小伟。黄有良心里其实看不起他们，不过很享受有马仔追随的快感。

“黄哥，你上次真把那个女的给上了？”毛二问道。

“废话！老子我什么时候吹过牛”

“怎么弄的？给我们两个详细讲讲呗。”毛二眼里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讲个屁，没那闲功夫！”

毛二碰了一鼻子灰，没再说话。过了一会，毛二不甘心，又问：“当时穿的肉色丝袜不？”

“废话！专门挑她穿的时候上的。”

“你闻她鞋了不？啥味儿啊？”

“啥味儿？啥味儿说了你们也不知道，自己去闻闻不就知道了。”

这时小伟插话了：“俺闻过发廊里小姐的，贼臭，比俺的脚还臭！”

黄有良轻蔑的笑了：“你们是没闻过香的。”

“那鞋，那脚还能有香的？”小伟不服气的问。

黄有良干脆把手机放下：“你这个傻逼！哥我上的那女的是白领，是大学生，能和你那路边50块钱一炮的**一样？人家每天要洗澡、化妆、换袜子换鞋。人家穿的那袜子和鞋都是高档品牌货，一双丝袜几十上百块知道吗？一双鞋上千块知道吗？你上的那些**地摊上买双3块钱的袜子穿一星期不换，能不臭？那种女人，贴钱给老子老子都没兴趣！”

小伟悻悻的没话说。毛二讨好的笑道：“黄哥，你啥时候也让俺们闻闻大学生白领的香脚？”

“哼！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黄有良不屑的说了一句，接着看手机。

过了一会，黄有良放下手机：“妈的，这死老头还不回来！电话也不接！”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不耐烦的翻看桌上的文件，忽然一份简历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起来仔细起来，这是一个女孩的简历，女孩名字叫王婷，目前还是会计系研二的学生，应聘海石集团的实习总经理助理。黄有良看着简历上附的照片，女孩穿着职业正装，面容清秀。黄有良看着简历，一个邪恶的念头从心底升起。

他抬头对毛二说：“你不是想闻闻大学生的脚什么味儿吗？这有个机会，看你够不够胆。”

“什么机会？”毛二和小伟同时伸长了脑袋。黄有良拿着建立，和毛二、小伟说出了他邪恶的计划。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在接到前台的电话后，黄有良让毛二和小伟躲进总经理办公室的休息室。而他坐在办公桌前。

不一会，走廊传来清脆的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在门口停下。然后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黄有良装模作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