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和平躺在底下,恰到好处地配合着,竭尽全力地坚挺着,整个红旗不倒,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同时,两只手也没闲着,忽而温柔地抚摸揉按那两只雪白的富于弹性的丨乳丨房;忽而又把手顺势滑行而下,一路播撒着柔情蜜意,最终停留在那鼓鼓的、翘翘的、撅撅的美臀上,轻轻地抚摸按压,意在挑逗,还有鼓励的成份;
这正是唐路路最喜欢的地界儿,情人不仅侍候得无微不至,且那杆坚挺的红旗巍然屹立久久不倒,使她得以长久地享受极度快感和晕眩般的乐趣;
也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已然全身心处于极度亢奋的她不由自主地,心甘情愿地开始尽情播洒那温泉般的雨露,以便回报和奉献;
每当这时候,黄和平便心有灵犀,马上翻身上来,把几近失去知觉的唐路路压在下面,开始抖擞雄风,猛烈而凶悍地,甚至是粗鲁野蛮地撞击不止,直至双双进入化境,达到最高丨潮丨……
终于,两个陷入疯狂中的爱侣完事儿了,也累了,浑身是水,通体酥软,跟霜打的茄子,烤熟儿的白薯一样;
不过这会儿不比往常,完全属于一时之兴,临时起意,唐路路还得接茬儿上班为国效力,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也只好硬撑着爬起来;爬中,她道:
“对不起,我得走了,不然会迟到。”
然后,她最后亲吻了一下黄和平,飞快地起身下床,眨眼间便穿戴齐整,说话就出门儿走人了,正经军人作风,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雷厉风行;
黄和平从后面关切地追一句道:
“身上那么多汗,小心着凉!”
唐路路走得急,根本来不及应答,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此时,黄和平也是不敢怠慢,不过,不是也要出门儿赶路,而是先得打扫战场,抹净揩光那些宝贵的体液,之后赶紧穿好衣服,起码得穿好内衣裤,否则,还真有再次冻着感冒的可能;
大约,高今和张一俩人就没走远,一当唐路路刚消失,便都神出鬼没地露头了,像是打地缝儿里冒出来一样;
黄和平有些疲惫地合眼躺着,同时慢慢调匀气息;
另俩哥们儿都够兴奋,也透着一份好奇,均目光灼灼地盯着黄和平看,试图捕捉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张一充满羡慕道:
“乖乖,动静也忒大了点儿,全楼道都听得清清楚楚!”
高今则不然,故意拿出过来人的口气,见怪不怪道:
“我敢保证,你们俩人保准是一起进入的高丨潮丨的,又一块喷体液,互相滋润,你喷我射,水乳交融,其乐无穷,对不对?这就对了,男欢女爱嘛,异**媾嘛,没这份高丨潮丨迭起,激情迸发,岂不糟践了大好的青春年华?整个楷模,没治了!”
张一乐得合不拢嘴;
高今舔舔嘴唇,还想继续臭白话儿,就此高谈阔论一番,以便进一步展示自己在这方面的才华,不料被黄和平举手打断道:
“高今,我求求你,省省行不行?没事儿老拿你那点儿花活儿臭显摆儿,累不累呀?真还以为雷锋同志做好事呢,其实说白喽,你那是喜新厌旧不专一,得改!”
张一亲昵地搡一把高今道:
“就是,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等着吧——”
高今哪在乎这个,自得道:
“怎么着,嫉妒啦?那就虚心学着点儿,我保证你三年出师。”
张一道:
“切,嫉妒你?早晚有一天,人家大闺女小媳妇儿得成群结队找上门来集体诉讼不可,告你这个当代陈世美!”
高今满不在乎道:
“告我?没门儿!诉讼是要证据的,知道吗你?”
张一道:
“你看你看,瞧把他狂的,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喜欢他似的,你以为你是谁呀?哦,你是大观园里的贾宝玉,见天在小姐丫鬟堆儿里厮混,吃胭脂,舔香料,神游太虚幻境,活神仙一个?想得美!老话说,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高今摇头晃脑道:
“我还什么呀?我又还谁呀?甭想!”
黄和平没有加入他们,貌似在睡觉,起码是养神恢复体力,其实呀,在思考寻找吴三儿的大事;前往东花市蹲点守候,还只有一回,没见着吴三儿,情有可原;但同时,他担心,别是他妈那愚蠢无比的肥猪婆信口开河,胡诌八扯吧?
为了挣外快,连身子都不惜的主,说话有真的吗?
要真是那样的话,可就坏菜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竹篮打水一场空,整个上当受骗!
这么想着,他心里没谱起来;
这会儿,另俩人还在那儿掰扯没完,关于男女间的情事,到底是只有一个好,从一而终呢,还是博采众长,所谓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黄和平爬起来,开始穿衣服,另二人见状均不禁诧异;
张一道:
“喂,你起来干嘛呀?病还没好彻底呢?”
高今也关切道:
“有事儿呀?病这个玩意儿可不能耽搁,反复就更不成了,一旦再次发作,绝对比开始重,你还是加点儿小心,免得雪上加霜,治起来费劲。”
黄和平托辞道:
“躺累了,腰疼,起来活动活动。”
张一还是老实,担忧道:
“起来行,可不准出门儿,免得受风着凉。”
黄和平的确有点儿腰累,不过更多的是病未愈便不惜身子大战女儿,以至体力透支;
高今乜斜着黄和平,笃定这哥们儿有事儿瞒着,不是吗,感冒刚有点儿起色就赶着出门,想必事儿不小,蒙谁呀,于是故意赞美道:
“哎,这么急着出门,是不是还去看你的受伤的发小呀,时刻把哥们儿的病痛冷暖挂在心上,整个仗义,够意思。”
本来,黄和平是要接茬儿忙活儿寻找吴三儿的事儿,并且已经有了新的想法,准备虎穴追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却一时未想到出门儿的借口,被高今一语提醒,正好就坡下驴道:
“没错,他伤的实在太重了,我放心不下,总想去看看,人嘛,越是在得病的时候就越是想见亲人,包括好朋友。”
高今顺势而为道:
“说的是呀。”
他不准备再继续盘问下去了,已然明白,瞧黄和平的架势,恐怕自己就是再怎么穷追猛打,询问就里,也是白搭,不会有真实的结果;不过,他相信黄和平,不会无的放矢,做没有道理的事;
黄和平穿戴齐整,由于病未愈,特别戴上了口罩,加上军大衣,以便保暖;
张一道:
“兄弟,注意掌握时间,差不多就行了,你身子到底没好利索;另外,在外面别待时间长了,免得再冻着。”
高今也顺水推舟叮嘱一句,总是关心的话语;
黄和平出得门来,骑上自行车,还真是直奔西边五棵松方向;此行,他的具体步骤如下:先去301看望恢复中的大桥,了解他的伤势到底怎样了?
然后去找老段,一位年长他一轮的某文工团化妆师,此人虽然年纪比他大多了,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们认识了,多少年了,由于彼此投契,常来常往,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可以算是忘年交了;
他打算在老段的帮助下,乔装改扮,深入虎穴,出现在东花市的那家吉祥酒楼里,借着消费和吃喝,搜寻销声匿迹已久的吴三儿的踪迹,包括那几个曾在万寿路邮局边上练摊儿的东北人,一旦锁定目标,将实施报复!
他是再也不情愿敲边鼓跑龙套了,单另一人儿躲在外面,不仅吃胡同的冷风,有再度冻着的可能,就是视线也不灵,只能约略监视进出的人等,却不能一窥其中的真面目,洞悉可能藏匿在里面某处的吴三儿,整个连事倍功半都算不上;
天阴,够冷,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尽管黄和平穿得挺厚实,又是口罩又是棉大衣的,还没断了两条腿剧烈地活动,自行车骑得飞快,可截至到301时,愣是没出汗,而且浑身上下还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