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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之间相互对视了足有半分钟之久;

前者一直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竭力掩饰着,面目平静,似乎是局外人,可在那平静的背后依旧使从不怕事的黄和平明显感到凉意;

黄和平倒是一直带着笑模样注视着对方,恐怕这份笑也会给人以异样的感受,因为古老而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里有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典故;

大桥如实报出了索赔的数目,可几个东北人都嫌多了,无法承担,大桥坚持,一时局面有点儿僵住了;

黄和平又把眼投向那个一直不言语,实际上却一直掌控局面的人,并仔细地打量起来——

此人可说貌不惊人,个头不高,恐怕还没一米七;讲壮实也谈不上,不过,大约是由于骨架子小,使得本来肌肉发达的本相藏而不露,很容易被忽视;但有一点骗不了黄和平,即此人的那份出奇的平静以及平静的背后,均于无形中给人以压力;

黄和平估摸,此人一定不简单,因为,好样的杀手一般都具有表面的欺骗性,只有当出手时才迅雷不及掩耳,令人措手不及!

双方仍在讨价还价,争执不休,看意思很难达成共识;

不过黄和平不着急,因为理在他们这边,如果不能成交,就交公,公事公办,想必到头来,总得有被拘留的人,而照价赔偿也是一定的;

对方当然不是傻子;

一忽,那个一直保持沉默的人总算开腔了,而且是径直对黄和平说的,道:

“敢问这位老弟贵姓?”

黄和平直言不讳道:

“姓黄,怎么啦?”

此人一笑,口气和蔼道:

“哦,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老这么争下去吵下去,到底不是事儿,总得找个办法解决。”

黄和平点头道:

“没错,损害东西要赔偿,天经地义。”

听了这话,刚刚还貌似和蔼可亲的对方一下子变了脸,不过,还没到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地步,阴阳怪气道:

“是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里还有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呢,兄弟,八成当过兵吧,背得溜熟,跟背诵毛主席语录似的。”

黄和平知道碰上硬茬儿了,针锋相对道:

“你说的太对了,人民的军队嘛,一切以爱护和保护老百姓为宗旨,不然怎么获得老百姓的支持,最终取得全国胜利呀?这可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所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

见他这般高屋建瓴地侃大山,对方不屑道:

“知道你们北京人能侃,涮着锅子喝着二锅头都能把政治局定了,以为自己是谁呀?”

黄和平道:

“咳,也是老天注定,没辙;生在天子脚下,活在皇城根儿里,能没点儿逸闻掌故白话儿还行,是不是?”

对方明白,讲法论道,恐怕还真不是北京人的个儿,于是马上回归正题道:

“眼下,我们哥们儿是真挺困难,一时拿不出赔偿来,缓缓行不?”

黄和平知道,对方在耍赖,道:

“不行!不然就见官,依法办事,该怎么着怎么着。”

对方刻意瞅了瞅黄和平胸前佩带的校徽,又阴阳怪气道:

“知道你是政法学院的,牛逼什么呀?学了几天法就出口成章,动不动依法办事,别以为光靠学法就能在社会上立得住,告诉你,社会上可不讲这一套!”

黄和平知道他指什么,道:

“讲什么?生抢硬夺,蛮不讲理,实在不行就玩黑的,杀人越货,是不?”

这一说,气氛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另几个东北人开始有所动作了,摩拳擦掌,准备开练;

这边厢,赵军和大桥也不含糊,均跃跃欲试;

大桥虽头缠绷带,但气势绝不亚于拼命,赵军就更不用说了,索性把手落在鼓囊囊的腰间;

这么僵持了约一分钟光景,对方首领的神色又变化了,再次变得和蔼起来道:

“气性都不小,蘸火就着,想打架是不是?可地界儿不对呀,要打,什么时候约一下,到郊区外头去,那里敞亮,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这一说,气氛明显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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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又道:

“我看,大家还是消消气,有话好好说,没解决不了的事,何必要闹大呢,对谁都不好,俗话说生意不成人情在,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黄和平道:

“你说怎么解决吧?”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其实这主今儿是有备而来,心里恐怕早有底线托着,因此显得不急不躁,颇能把握好情绪;

对方道:

“这样行不行,他们哥儿几个眼下是真没钱,不然就拿摊子上还剩下的一些服装抵,估计总能值个几千块,咋样?”

黄和平回头看大桥,意思是征询他的意见;

大桥使劲摇头道:

“不够。”

黄和平又把脸扭回来,看着对方;

对方也便扭开脸去,征询几个手下的意思,不过这会儿,脸色已经变得凶神恶煞般可怖了;

几个东北人都跟老鼠见猫一样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很明显都很怕他,尽由他定夺;

首领叹息一声,重新把脸对着黄和平道:

“没辙,谁让这帮混蛋不懂事儿呢,破坏规矩得罪人,理应惩罚,教训教训。”

黄和平没接茬儿;

首领再次叹一声道:

“怪我以往没调教好,只有把吃亏当成教训了;哥们儿认栽,索性赔人赔到底,送佛上西天。”

黄和平仍没吱声;

首领极不情愿道:

“妈的巴子,那就吹灯拔蜡卷炕席滚蛋走人——”

黄和平明白他的意思;

首领咬着后槽牙发狠道:

“摊子留给你们,那些服装不要了,我们关张走人,你们接手扩大经营,这下该满意了吧?”

其他人都不禁愣了,因为这份交易的付出实在大了点儿,远高出赔偿;

黄和平当然也怀疑这份真诚,担心在这份类似大甩卖和大贱卖的背后藏什么猫腻,不过反过来想,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也就没什么了,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既然自家没银子可赔,总不能打欠条吧,让人家既蒙受经济损失,人身也受伤害,岂不是白吃亏了?

可这些人看起来像情愿白吃亏的主吗?

所以,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避免惊动警方,也避免被拘留蹲班房,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不在意经济上的损失了,索性拿服装摊子的租赁经营权和所剩服装相抵,虽然价值有些不符,可眼下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总要比对方报警,让警方介入来得安全吧,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妈的巴子,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别以为占了别人便宜是好事儿,没门儿!

他首先醒过闷儿来道:

“呦,这样一来,问题倒是解决了,就是你们一方得吃点儿亏了。”

首领已不愿再就此操心劳神,挥挥手,算是作答;

那几个东北人可是极不情愿,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可又不敢忤逆首领的意思,也只有干瞪眼儿的份儿;

黄和平回头冲大桥使眼色,意思是,兄弟,还不赶紧着,小心人家再变卦,到时候可就又有得争了;

大桥是生意人,会算账,赶紧点头应承,表示完全同意;

黄和平趁热打铁道:

“那就甭慎着,赶紧草签个赔偿协议,免得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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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不住的风流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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