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四十多分钟的样子,他们来到了姑娘家楼下,姑娘道了声谢谢后,转身往楼洞里去了。当吴爱民们转头正准备离去,忽听姑娘在身后喊道:“等一下,你们先等等。”
“我说都这会儿了,你们打算去哪儿? 要不去我家里随便眯一会儿得了,等天亮了再走吧。”
“这个,合适吗?”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家里没人,走吧走吧,冻死了。”
姑娘家里头虽然不是特别暖和,但比起外面的冰天雪地来,毕竟是两个世界。
这是一幢建于八十年代中期的居民楼,房间内基本设施已经很齐全了,不但厨房和卫生间是独立的,而且每间房子都是密不透风的钢门钢窗,最重要的是,房间和卧室都有了银白耀眼的暖气片,大冬天里,看见它们就倍感亲切。
屋内二室一厅,家俱很简单,客厅内不过一桌一沙发一高低柜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最引人注目的是高低柜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有一位面目慈善的老年妇女。
“那是我奶奶,年初去世的,你们几个说话走路动静一定要小一点昂,要是惊动了她老人家,小心显灵来问候你们。”
姑娘一边说着一边站在高低柜镜子前卸下了金属大耳环。
“那两间房子里都有床和被子,你们各自找地方睡吧。”
“那你呢?”吴爱民似乎心有不甘,期待着有什么刺激事儿能够顺理成章的发生。不知为何,这时候他对这姑娘的态度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没有刚开始的那股狠劲儿和生硬的口气了。
“没事,我睡沙发,你们谁要上厕所赶紧的,一会儿我进了厕所时间可长着呢。”
闲言不叙,很快,哥几个分别在两间卧室里东倒西歪地睡去了。
这一觉他们一直睡到了差不多下午四点钟才醒来,醒来后发现姑娘已经不在了,桌子上留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上班去了,你们起床后走的时候把门从外面拉上就行了。谢谢你们送我回家,有时间过来玩,姐一定会热情招待你们。
吴爱民五个人从姑娘家里出来,找了处不错的餐馆,拿着昨晚抢来的钱,甩开腮邦狠狠地搓了一顿,直到晚上七点多钟,才酒足饭饱地回到了台球城。
台球城里,只有王伯翔一个人,廖波自昨晚去了西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今天的王伯翔心里一直很焦急,他昨晚因为怕李元霸一个人在台球城里等得着急,所以在把事情办完之后就匆忙赶了回来,临走时太急,却疏乎了给吴爱民多交代几句。
可是今天早晨起来仔细一琢磨,心里末免很不踏实,这几个小子面对女人会不会把不住自己,拎不清轻重的胡乱下手? 若是头脑发昏一时兴起,再把那来路不明的女子玩出一个先奸后杀之类的节目来,那该如何是好? 如果真是这样,祸可就惹大了,后果将不堪设想啊……,王伯翔象热锅上的小强一样,在胡思乱想中煎熬了一整天。
现在看到了吴爱民们进来,王伯翔赶紧把他们叫到房间里仔仔细细地问究竟。
吴爱民一五一十的把经过给他讲了一遍,王伯翔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多余的话他也不想说,只是骂骂咧咧地道:“他妈的还算你小子几个头脑清醒,没有胡整,害得老子心惊肉跳了整整一天! 行了,你们该干嘛的干嘛去吧,不过,都给我记住了! 昨晚的事情不许说出去,除了我们几个,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第七十七章
回过头来再说昨晚被王伯翔他们打了的那个瘦子,瘦子本名金**、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生人、也是底层人家的穷酸背景。
与众多贫寒子弟不同的是,这个金氏子**自小就特别的贼奸溜滑、好逸恶劳,长大后更是偷鸡摸狗和游手好闲,他尤其热衷于调戏妇女,且对象不分年龄和层次,可谓是一个色胆包天,曾经在辖区派出所里调戏过女民警,如此这般,若不进监狱天理难容,但是他每次犯得都是些小事情,至多两三年就被放出来,然后过不了多久再被关进去,五次三番,在高墙内和社会上经过多年的反复浸淫之后,如今的金**如同一块油炸过的狗屎一样,外面臭、里面更臭,社会危害虽不是很大,但恶心人却已足够。
金**诚然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可是所谓的“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害人又害己的人生十毒,他已是样样俱全。
说起这个金**,不由得使人想起一个份量沉重的词——浮躁。
众所周知,今天全社会都在说浮躁,不可否认,当下芸芸众生俱很浮躁。
那么人们身上的浮躁究竟从何而来? 莫非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 抑或是在后天环境下被传染和熏陶的? 这个命题虽然具有深广宽的研讨性,但是因为牵扯的学科实在太多,左右矛盾难以充分论证,鉴于此,既然命题如此高深复杂,那最好还是留给宗教去尽情地解释和发挥吧,殊途同归,或许会使迷惘的人们能够找到心灵的归宿。
本书无可回避地要提到金**,凡事总要讲一个出处和渊源,出于角色解读简捷之考虑,针对此人,笔者认为有必要在这里做一番浅显的妄断和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