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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生的和花凤仙刚练完枪法,还没走出树林边儿,看见牛二从大厅后面走过来,远远的就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两位当家的,练的挺辛苦吧?要悠着点儿啊,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活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呀!”

花凤仙一听就听出有股子酸巴啦叽的味儿,没稀得搭理牛二。坐生的没那么复杂,还当是牛二的客气话,就说:“牛粮台,你是山上的老人儿了,可别总叫俺当家的,咱们兄弟相称多好,以后还得多向你讨教呢。”

牛二笑了:“那感情好,只是老弟你少年英雄了得,又得大当家的稀罕,俺怕折损你的威名呐。”

花凤仙一听那句“大当家的稀罕”,马上就撂下脸来:“牛二你白有的说,没的也说,瞎嘞嘞个啥!你要有正事儿就说,没屁放就赶紧滚犊子。”

牛二一看大当家的恼了,赶紧说道:“有事儿有事儿。呵呵,是这么回事儿,这不,眼瞅着二当家的也上山来有一阵子了。俺们寻思,咱现在是有枪有马,不比二当家的从前单枪匹马的时候了,咱应该去洗了何家大药房。一来呢给二当家的出口恶气,就当送二当家的一个见面礼儿。二来也让二当家的树起威风来,省的弟兄们轻看了。这三呐,何家大院儿这些年可没少划拉,咱们肯定能弄不少干贺(货)。两位当家的,恁们看咋样?”

坐生的一听拍手叫好,他早就想过带领人马报仇雪恨了,一听这话,不禁跃跃欲试。“好个屁老鹞!”花凤仙冲着牛二:“林边子是个大镇,又有警察所,又有鬼子警备队,去送死啊!牛二,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出这损主意。”

“大当家的,是这么回事,俺都安排人码拢(调查)了。那个什么自卫军围通化的时候,林边子警备队都回通化了,现在一个鬼子也没有了,就那四十多警察。俺琢磨着,咱下半夜儿去,俺和二当家的各带十个弟兄就中。俺们围了警察所,警察动了俺们一打,黑灯瞎火的,警察肯定不敢出来。二当家的领几个人只管砸窑,何家什么防备也没有,保管马到成功。”

坐生的听了,嘴里一个劲夸这个主意好,心里琢磨:这个牛二,还挺有计谋的。自己以后也要这样,凡事多想想。

花凤仙听完牛二这一番话,觉得说的也都在理儿,想要说不行,一看坐生的热情高涨的,就只好点头同意了。她早看出干爹的意思了,自己呢,心里也喜欢坐生的,她觉得让坐生的早做几件响当当的大事,这倒还真是个机会。

同意归同意,花凤仙还是细细的和牛二交代了一番,说完之后,牛二乐颠颠儿的回去安排人手去了。眼瞅着天儿快晌午,俩人一前一后向大厅走去。

戚成坐在大厅里,端着个茶碗,正笑眯眯地看着走进来的这对青年男女。回答了俩人的问安,指了指大木案上晾好的凉茶,一直看着俩人咕咚咕咚喝完了,这才放声:“早给恁俩晾好了,不口渴还不知道回来哈。”看见两个小人儿都抹着嘴笑,戚成捋了捋山羊胡子:“对了,一会儿白去伙房吃了,干爹这屋有好嚼谷,恁俩陪干爹喝两口?”虽然是问话,可口气是毋庸反驳的。

戚成房里和普通住家差不多,外屋地锅碗瓢盆、水缸炉灶一应俱全。老爷子没啥事儿不去大伙房,基本都是自己做着吃,花凤仙打小没少搁这蹭饭,坐生的倒是第一次进这屋。爷仨儿进了里屋,小炕桌上摆着四个碗扣碗,感情老爷子已经做好了菜,怕晾,都用碗扣着呢。老爷子在东首盘腿坐了,看两个孩子也都上炕坐下了,这才在炕沿边敲了敲烟灰,把盖碗拿下来摆在各人面前,又从桌子底下拽出个小酒坛子来。坐生的一见急忙伸手护住碗:“戚大爷,我真不行,恁没见前两天那顿酒,我缓醒了好几天呢。”

戚成拨开坐生的滴手,笑着说:“哈哈哈,哪有胡子不喝酒滴,慢慢就练出来了。今天少比量点,主要是陪俺老头子唠唠嗑。”说着给坐生的和花凤仙一人倒了一碗。自己也满上之后,拿起筷子说:“来,坐生的,尝尝大爷的手艺。”

坐生的挨个看看四碗菜,一碗黑绿相间的是猪嘴蘑拌黄瓜,这个他知道。一碗蛤什蚂烧蝲蛄,这他也认识。那两碗一个像装着白色的大米粒里有些许红辣椒,一个像装着红油油的水晶粉,这坐生的可没见过了,更别说吃过了。老爷子一看坐生的这个表情,就给花凤仙使了个眼色,花凤仙笑着说:“恁先尝尝,完后俺告诉恁。”坐生的尝了几口,白色的菜鲜嫩无比,红色的菜入口筋道,嚼两下却融化了一般,还特别香。品了半天,愣没吃出是啥来,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承认自己的确不知道是什么菜了。看着老爷子笑眯眯的神情,花凤仙说:“俺干爹的手艺,就是给皇上做饭也差不了哪去。这白的是飞龙脯炒咸黄瓜,红的是酱烧狍蹄筋儿,没吃过吧?”

戚成听到——就是给皇上做饭也差不了哪去,高兴的了一张老脸上的褶子都开了,“别替干爹吹了,来来来,好吃就可劲儿造。”说着自个儿端起酒碗,“吱溜”来了一小口。坐生的也赶忙放下筷子,龇牙咧嘴地陪了一口,其实也没喝多少,就是沾了沾嘴唇。入伙的酒让他醉了两天,现在闻见酒味还觉得胃里一揪一揪的呢。

戚老爷子很少吃菜,酒碗倒是端得挺勤,有时候干脆是“吧嗒”几口烟,掫上一口酒,就好像是拿旱烟当了下酒菜儿似的。没多大工夫,两碗酒就快见底了,话也就逐渐多了起来:“花丫这个熊孩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忙个啥,你说哪还有二十多了还糗(和现在的意思不一样,东北话里是在家闲着靠着,不动的意思)在家里的大姑娘?”

花凤仙又使出一贯的伎俩,给老爷子夹了一大筷子蹄筋,想堵住老爷子的嘴。可今天怪了,戚老爷子不吃这一套了,使烟袋杆儿挡住花凤仙的筷子,继续他的:“坐生的,你在家定亲了没?”突然问这个,给坐生的造了个脸红脖子粗,一愣神,说了一句“没呢。”又急忙低下头。花凤仙一看,赶紧打岔,给坐生的舀了一大勺猪嘴蘑放碗里。坐生的看见花凤仙的脸也通红,也明白了老爷子的意图,就顺杆儿爬了,故意说:“俺可不敢吃这么些,让它拱着了,俺这脸还不真成了猪头了。”猪嘴蘑虽然好吃,可常人还是不能吃多了,最多一次只能吃一小碗,还不能连顿吃。采回来要用盐、面碱搓好几遍,拍上黄瓜,多放大蒜,才能吃呢。一旦嘴馋被它拱了(毒着了),好几天不敢出门,脸肿的老大,真像猪头一般;眼睛畏光流泪,可遭罪了。

喝的差不多的戚老爷子听坐生的这么说,忘了刚才的话题了,“放心造,俺这菜,光用面碱就搓了四回了。你这一顿可劲造指定没麻达(没事),白连顿就中。”厨子的通病——就是觉得自己做的菜最好吃。

花凤仙也赶忙溜缝儿,“那是,俺打小就吃俺干爹的菜,啥时候吃出过事儿来?”拽了戚成的胳膊,“干爹,恁教教俺们做菜呗。”坐生的也说:“就是,恁说,这么好吃的嚼谷,都是咋弄的,老费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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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三江源之——金雪漫舞(东北胡子与抗联的传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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