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光:“她老李在外头养的情人,也就是你上次去铁皮屋时见到的那个女人。”
“哦,原来是这样,你连铁皮屋都知道了,也就是说你早就跟这个汪佩怡有联系了是吧?”我嘴角上扬,略带气愤的盯着陈勇光,接着道:“之前还和我装聋作哑,想不到你小子瞒得我够深啊。”
闻言,陈勇光面露尴尬神态,讪讪道:“主要是我之前越查便越越觉得危险,甚至还遭到了暗中警告,不得已躲到这鬼地方来,我不把事情告诉你,不也是为了你着想嘛,但现在那些人都忍不住主动出手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接着,陈勇光和我谈了几个小时的话,将他所知道的关于这件事情一切的信息都全盘托出告知了我。
在我临走前,他再次嘱咐我,说要我一定要及时送他父母出国,免得幕后黑手针对他们动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放心吧,这么多年兄弟,你爸妈就是我爸妈,我会保证安全送他们到国外去的,你说的那些人绝对伤害不了他们。”
告别了陈勇光,我离开花山市精神病院,悄悄打车回来了滨江。
路上,我反复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按照陈勇光所说,李浩他是在赌场结识了一些猪朋狗友后,通过这些堵友的关系和一些更厉害的人勾搭上了,后来更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导致被那些人设局,害的他自己坠楼而亡,公司也随之破产。
不管真相如何,那些人必然是势力很大,而且整件事情一定是涉及到了难以想象的大利益,不然不至于下狠手去把李浩灭口。
而且,从那些幕后黑手查到陈勇光,再把黑手伸到我身上来看,他们是下定决心要把和那阴谋真相有关联的人都一一解决掉。
也就是说,这其中不为人知的秘密,恐怕比我所能想象得到的还要恐怖几分,看来我一定要小心应对才是了。
回到滨江后,我立马收拾好东西,然后赶到了陈勇光他父母家里头,将陈勇光现在要面对的情况和他们如实相告,并让他们抓紧时间收拾收拾,准备连夜坐飞机离开滨江。
听到这个消息,他父母一时间还接受不了,当我把陈勇光偷偷写的纸条递给他们看后,才终于相信了我的话。
还好,他的父母知道我和他们的儿子情同手足,也就没有再过问什么,很配合的去收拾细软了。
当天晚上,我就带着他们两个坐上了去国外花生屯的航班。
还好,我没有辜负陈勇光的托付,安全将他父母送到了花生屯唐人街的亲戚那里。
见了面之后才知道,原来陈勇光的亲戚是那里头的混道上的大头目,整条街都归他管,是个实打实的狠人,怪不得陈勇光说到了这里才安全。
“小伙子,感谢你送他们过来,听说勇光那孩子惹到事情了?你回去后可要多多照应他啊,摆脱了啊,以后若有机会还来花生屯,尽管来找我就行。”
这是陈勇光那个被称为“波叔”的亲戚在那时和我说过的唯一的话,说着还给我留了个联系方式。
当时我对此还并不在意,毕竟跟一个在华人街混道上的头目打交道,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正是这次见面,正是我有意无意的收下了这个联系方式,日后居然成了救我一命的护身符。
当然啦,那也是后话了。
之后,我就在花生屯待了一天,接着便又坐飞机匆匆赶回了滨江,然后跑到花山精神病院告诉了陈勇光这个消息。
看到他安心下来的模样,我总算是放心了。
当天下午,我又跑到滨鹏制药公司的大门处候着,想着等周雨夕下班出来,当面和她道歉以及解释清楚事情。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只要公司里头的员工都离开得差不多了,我才终于看到一道倩影从大门处缓缓走出。
周雨夕今天穿着一套深黑色的雪纺裙衫,加上化了淡妆的俏脸,无不透露出干练的气息,而一双大长腿上套着黑色丝袜,显得修长性感,她的美腿之下,脚踩职业高跟鞋,每走一步都显得优雅大方。
“雨夕。”
我立马迎了上去,远远的朝她挥手示意。
很快,周雨夕就发现了我。
见到我后,她下意识的露出惊喜的神情,但很快就又变成黛眉轻蹙,二话不说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样子是想故意避开我。
“雨夕,等一下。”
我当即追了上去,大步跑到她身前,张开双臂挡住了她的去路,道:“雨夕,你别看到我就转头跑啊,给我个机会,和我谈一谈好吗?”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去办,没空和你谈,何况我们本身就没什么好谈的。”周雨夕双臂交叠抱胸,目光冰冷的盯着我,淡淡道。
看着周雨夕一副毫不在乎的冰冷态度,我知道她这是还在生我的气。
女人呐,就是这样子,生气闷气来,说不理你就不理你,这种注意一旦拿定,九头牛都来不回来。
想当初妻子黄晓莉也是差不多,和我发生什么矛盾之类的,就爱生闷气,和我打冷战,故意不搭理我。
然而,这两个女人有一点很大的不同。
那就是黄晓莉这种女人容易用物质手段去哄,只要包包口红买的足够,完全可以从上一秒板着一副死人脸,下一秒就死鬼宝贝的娇喘。
但是周雨夕不同,她一来没有像黄晓莉这么肤浅,满眼只有钱钱钱,二来她也不缺钱,所以想要她不生气,那得足够有诚意才行。
比如说,当面道歉服软。
这是女强人的通病,她们的性子是天生要强,加上工作能力的确比大多数男人要厉害,自然而然就养成了不容侵犯的性格,甚至有时候还软硬不吃,周雨夕也不例外。
这种情况下,想要让她消消气,就只能给足诚意,当面解释并且道歉了。
这说白了,就是认错。
被妻子这种刁蛮的女人折腾了这么多年,我对这方面可谓是熟悉的一匹,就像以往我也可以用这种诚心道歉的方法来哄妻子,但是觉得不应当就这样放下男人的尊严面子,所以才用物质手段罢了。
结果现在遇到周雨夕,物质手段不奏效了,自然就要用这种方法。
毕竟,我对她的感觉是真实的,所谓的尊严和面子,在周雨夕面前根本就显得一文不值。
毫不客气的说,为了她,我愿意付出所有的尊严。
于是,我迎上她故作冰冷的目光,认真道:“雨夕,我错了,现在正式向你当面道歉,你能不生气了吗,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会给你解释了清楚的,我…”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雨夕出言打断了。
“唉,你先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