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够了,真够了,你再说下去,我中午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朱代东没好气的说道。
“那行,现在就走吧,好再来酒店我也是闻名已久,今天正好可以大快朵颐。”无名道长说话间,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知道吗,刚才我的耳内疼痛无比,就像有针在刺似的。”朱代东说道,这样的问题他只能与无名道长探讨,换个人都会直接将他送精神病医院。
“你的意思是听不得虚情假意之类的话?谁要是一说,你耳内就会疼痛无比?”无名道长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
“可不是嘛,但也得我专门听才行,否则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朱代东说道。
“这倒是件麻烦事,我看你就是一个怪胎,顺其自然吧,说不定等你将我的龟息**修炼大成,就好了呢。”无名道长对此也没有特别的办法。
“希望如此吧。”朱代东叹了口气,现在社会上的人说话谁不是带着三分虚情假意?要是在体制内的人,更是满嘴这样的话,自己到时有得受了。
“你的事情解决了,我们走吧。”无名道长从来就没有烦恼,没吃没喝,他就用龟息**来对付,只要对他一个睡觉的地方,就能心满意足。
“走,去哪里?”朱代东故作糊涂。
“去好再来啊,你刚才可是说得明明白白的。”无名道长见朱代东想耍赖,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说过吗?就算说过,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还是我去跑一趟,买回来吃吧。”朱代东刚才情急之下也是无奈之举,将无名道长带到好再来,他怕梁巧会拿扫帚把自己赶出来。
“不行,你想反悔是吧?好啊。,你胆大心小、老成见到、千锤百炼、少年老成、身经百战、深谋远虑,你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无所不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好,好,好,我们马上就去,现在就去,立刻出发!”朱代东就像孙悟空听到紧箍咒似的,双耳疼得难受。
“哼,你就是孙猴子,以后也逃不出我的手指山。”无名道长奸计得逞,得意洋洋的笑道。
“你这是威胁、恐吓、小人!”朱代东没想到这老道的脑筋转得这么快,转眼间就拿这件事来要挟自己。
“走吧,臭小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以后你会发现,这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呢。”无名道长收起心神,能与这小子斗斗嘴、打打趣,现在对他来说也是一件惬意之事。
到了好再来,梁巧一见无名道长的模样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也是眉头紧皱,但转眼却又换上笑靥如花的表情,并且亲自领着他们上了二楼的包厢。无名道长看着梁巧,在后面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女子也许心生厌恶,但至少表面上能做到礼貌待客,也算难得。
也许是刚才自己有些失礼,进了包厢后,梁巧竟然亲自接待,她拿过菜单放到了无名道长面前。
“红烧肉、手撕鸡、粉蒸肉、糖醋鲤鱼、麻辣土豆丝、五香茄子,再来个红烧狮子头吧,另外熟食的话就来个酱猪蹄、二斤猪头肉、一斤肥肠、一斤牛肉。嗯,先点这么点吧,不够再加。”无名道长一点也没客气,找着那自己喜欢吃的,一路的点了下去。
“你的胃口还真是不错啊。”朱代东张大着嘴巴,老道点的基本上都是荤菜,好再来的菜虽然贵,但是分量很足,换成其他人,十个人都吃不完。
“对了,再来八瓶老白干。”无名道长又说道。
“八瓶?”这下连梁巧都有些吃惊,在她看来,这八瓶酒都是道士叫的,斯斯文文的朱代东应该是不怎么能喝酒的。她开酒店也有好几年了,还没有听说谁的酒量有这么大呢。
“喝不完带走,反正是这小子付钱。”无名道长朝梁巧笑了笑,用手一指朱代东说道。
梁巧抿嘴一笑,望了一眼苦着脸的朱代东,笑意盈盈的离开了。
这顿饭吃了朱代东小半个月工资,看着走在前面的无名道长撑得小肚滚圆,手里还提着四瓶老白干,朱代东哭笑不得。 倒不是他心疼,只是这样饱餐一顿后,接下来至少半个月,两个人都只能滴酒不沾。
他的工资并不高,一个月二百多,每个月一发工资就会第一时间寄回去一百,剩下的才是自己所用。现在这顿饭就吃了小一百,接下来只能在学校食堂混个温饱了。
“老道,接下来几天我可不能去看你了,就算来了,也没有酒,最多给你送点饭。”朱代东见无名道长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实在有些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
“无妨,我龟息**可是奥妙无穷,再说了,不认识你之前,日子不也照样过?”无名道长瞥了他一眼,今天吃得爽,十天半月不进食也无大碍。
见老道说得这么没良心,朱代东也只能摇头苦笑,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带老道去好再来,半个月拾柴,被他一把火给烧个干干净净。
“走吧,陪我进去坐坐。”无名道长站在道观门前,刚朱代东要走,说道。
“你吃得这么饱,难道还不睡?”朱代东盯着他像怀孕三个月的肚子,问。
“正因为吃得太饭,所以才不能马上就睡,快进来,我们接着再喝酒。”无名道长信步走到了那间厢房。
别人饭后都是喝茶,只有他们才是喝酒,若是被人知道,恐怕得把他们两个都当成神经病。
“今天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看得出来,你眼中带有伤感,很重的伤感,是感情还是亲情?”无名道长在朱代东刚来道观时也发现了他眼中的伤感,但那时两人交浅不能言深,现在无名道长已经将朱代东当成子侄看待,对于修炼的人来说,伤感会伤身,甚至还会伤功,现在他的龟息**才小成,若是因为什么事真让龟息**倒退,实在太过可惜。
“你什么时候会看相了?”朱代东笑道,其实自从看到唐涛江之后,他的这份伤感就渐渐在发芽,虽然事情过去了半年,要对于唐小丽,他还是无法做到完全释怀。
“说正经的,现在正是你修炼龟息**的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否则真有可能倒退,你总不能天天再在耳中塞几个棉花吧?”无名道长哼道,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被女朋友给甩了。”朱代东见无名道长认真起来,也不敢再开玩笑,慢慢将自己与唐小丽之间的那点事说了出来。
“男欢女爱本是人性,也许命中注定你与她无缘吧。”无名道长叹息了一声,感情方面的事他也是一片空白,但是道经佛法、三教九流之事他都懂一些,倒是可以在这方面想些办法。
“是啊,可是初恋毕竟是美好的,就算现在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但每每还会想起她。”朱代东苦恼的道。
“有个故事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无名道长在脑海中搜索半天,搜索枯肠之下,终于被他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故事。
“什么事故?”
“前世是谁埋了你?这可是我道经中最经典的爱情故事。”无名道长故作高深的说道,前半名是真的,后面却是他杜撰,但他身为道士,当然得把故事往道经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