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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抽的当然占优势了,”梁发说,“先抽的四个人把三张票都抽光了,剩下的我们抽也是白抽,不跟耍人一样么?”

令狐冲这才明白,原来四个先抽的人正好抽到了拿三张票,剩下的人就没有可抽的了。

“这……这命苦不能怨政府吧,政府是无辜的,”令狐冲苦笑。

“先抽的人抽中的概率大吧?”施戴子致疑。

“肯定是先抽的概率大,”梁发下了结论,“不然怎么前四个就抽到了三个呢?”“无数武林高手都是跳了悬崖就找到武功秘笈了,可见运气来的时候山都挡不住,你也不能怪先抽的运气太好吧?”

“我靠,什么玩意,”梁发对令狐冲的笑话不感兴趣,“这个抽法肯定不公平。”“公平的,”杨康一看那么多人挤在他们宿舍里就烦,这时候插嘴了,“无论先抽后抽,概率上绝对一样。”

“怎么可能?先抽的选择机会当然多了,”施戴子细声细气的说。

“你们修过概率论么?”杨康叹了口气,“数学上就是公平的。”

“这还用修概率?想起来也不对啊,”梁发嘴里还在硬,心里却有点发虚。文科的令狐冲梁发等人当然不如理科竞赛出身的杨康,杨康十三岁就跟他们班上组织拿雪糕博彩了。

“靠,不信你自己回去开个程序统计一下看看,”杨康不屑的哼哼。

“还有你做的阄,到底有多少个有?我们怎么知道是公平的?”梁发架不住杨康的势头,心里虚了还要使劲撑起面子,转头去问令狐冲了。

“我做假没什么好处吧?”令狐冲苦着脸。

“我们把阄打开来看看,”梁发去抓陆大有手里那个盒子。

令狐冲这次真的有点不耐烦了,一把在梁发之前抓过了盒子:“烦不烦啊?你们信我就抽,不信就自己分去。一个破晚会,彩排我看了,一点东西都没有,有什么可争的?”

“对了,还有彩排的票我们怎么都不知道?”高根明想了起来。

“我在你们屋门上留了条子,你们也得看才行啊。谁也不来和我领票,我不就和陆大有去了?”

“那去了彩排的人就不要抓阄了,”梁发说,“你和陆大有就别抓了!”

随着前面梁发质问令狐冲的声音越来越高,后面几个人的议论也让令狐冲烦到了极点。他不理解为什么本来简简单单分几张票的事情成了这样,难道他令狐冲真的那么失败?

“啪”!

令狐冲一拍桌子:“靠,别他妈废话了。几张票搞成这样。大宋的人都内耗耗掉了,一天到晚没事就斗,斗到后来迟早给蒙古灭了!谁也别跟我说公平不公平,我不管民主不民主,第一次抽的作废,我再做一次阄,再抽一次算完!”

周围静了一静,梁发说:“你那样抽概率就是不对。”

“对不对给你先抽行不行啊?”令狐冲一句话把梁发的嘴堵上了。他再也不管周围的人,撕了一张纸,写一个阄亮一次,再团成纸团。要说这个时候令狐冲还真的激发了一点狠劲,每次亮纸条眼光周围一扫,很有点锐利。

可是梁发还是忍不住,他被令狐冲那句话一堵,心里越来越火。对于梁发这种人,面子比那张票还重要。

令狐冲做好了阄把纸盒推到梁发面前的时候,梁发没抽,梁发问:“怎么男生十九个人也三张票,女生十个人也三张票?”

劳德诺也点头:“对对,应该男生四张女生两张。”

施戴子说:“大家最好一起抓阄,女生单分不行。”

梁发这才感到挽回了面子:“所以再抽还是不行,你去把女生的票再收回来,一起抽才行。”

“你们他妈的也有脸说啊?”令狐冲哭笑不得,“你们谁觉得不公平,自己去跟女生要,你打死我我也不去了。”

“你是班长,分票的事情你负责,你不去谁去?”梁发问。

“那我是班长,我就这么分,行不行?”令狐冲说,“抽不抽随你们。”

梁发以一个颇洒脱的姿势把令狐冲做的一纸盒阄打到了一边去,转身就往门口去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怎么分就怎么分?凭什么听你的?要抓阄你自己抓着玩去,票你收好,女生的票你最好也要回来。分票的事情等明天问老朱再说。”

老朱是说朱聪,令狐冲他们班的指导员。在梁发心里令狐冲实在什么都不是,无权站在比他高的地方指手画脚。事实上也是这样,梁发只是把这个事实告诉他。

“是是是,”一帮闲人就就这么扔下令狐冲,跟着梁发往外面走,“等老朱决定怎么分。”

梁发此时不能不说很有点恶意的快感,他在门边不屑的瞟了令狐冲一眼:“你算什么?”

“狐假虎威”这个词忽然跳进了令狐冲的脑袋,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势冲破了令狐冲脑袋里的昏昏噩噩。令狐冲恍然大悟的发现别人根本就没把他看成什么,他这个小班长完全是自作自受,活儿干得好是他应该做的,活儿干砸了是他应该挨骂。

他仿佛一条小狐狸,带着一只虎皮帽子就跳了出来。可是不幸被明眼的人看出了他藏在背后的小尾巴,于是人家摘下他的虎皮帽子拿一只擀面杖敲打他的脑袋。

梁发就是这个敲打他脑袋的人。梁发很高兴能找这个机会刺一刺令狐冲,告诉他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令狐冲不是一只真的老虎,所以梁发打了他他还不能回咬。

“你算什么?”

令狐冲什么也算不上。

梁发其实是对的,令狐冲没本事咬他。但是梁发自己不是一只戴虎皮帽子的狐狸,他不能理解那一刻令狐冲的感受--他虽然是只没本事的狐狸,可是棒子打在他的头上,他也会痛的。难道他是一只“不算什么”的小狐狸他就该被打脑袋么?

不过世界上无数的人在敲打别人的时候都不曾考虑别人的感受,所以梁发做得也许不算太过分。

梁发大大咧咧拉开了门要出去,就听见令狐冲在他背后说:“等一下。”

梁发回头,看见令狐冲从口袋里拿出那三张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票你们拿走,要怎么分你们怎么分,找谁都行,”令狐冲扫视一周,“票我不要,事情我不管。”

陆大有劳德诺他们都愣住了。确实,令狐冲没什么权力管他们,可是令狐冲也没什么义务帮班里做事。原本双方留一点余地,现在令狐冲拍拍手耸耸肩--一拍两散。梁发眼角在票上扫了一下:“谁乐意管谁管。”他这就准备出去了。

令狐冲说:“不是我!”

随后令狐冲拍拍屁股起身,擦着梁发的肩膀出去了,走得比梁发还快。几张票被他走动的风带起来飘落到地上,令狐冲正眼都没有看一下。

令狐冲出去的时候咬着牙,牙齿间能磨碎一粒铁砂。

朱聪冷不丁被冲出来的令狐冲撞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跟谁拼命啊?”朱聪再小心的往屋子里一瞅,只见杨康操着一把雪亮的板刀,整整一屋子人围站在那里没一个说话的。朱聪顿时就感到了杀气:“完蛋,这怎么还搞出群殴械斗来了?”朱聪那时候刚刚走到门口。快到校庆了,他跑去探望班上的学生,可是刚一走近令狐冲他们屋门口就听见里面动静不小。按照朱聪的感觉,这时候宿舍能围那么多人,不是酗酒就是拱猪,这最危险的莫不是学生运动?朱聪刚准备支楞耳朵听听壁脚,就看见令狐冲窜了出来。

“朱老师,”令狐冲愣了一下,打个招呼。

“同学们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朱聪虽然怕,但是觉得他这为人师表的实在不能不挺身而出,只好奋起勇气拦在令狐冲前面。按照朱聪的想法,这毫无疑问是杨康追砍令狐冲,令狐冲从宿舍里逃出来了。

可是偏偏杨康这样没眼色的操着刀就过去了。朱聪这次可真的急了,自己也小退半步:“你要干什么?令狐冲你快走。”

只看杨康把板刀和小葱都往门口的书架上一扔,先笑容灿烂的和朱聪打个招呼:“哟,朱老师。”然后探了半个身子对外面喊:“喂,老二,你眼镜可没带。”令狐冲是个大近视,刚才气概昂扬的冲了出去,就把手边的眼镜给忘记了。

等他喊完令狐冲早大步下楼去了,杨康这才注意到朱聪模样古怪:“朱老师您……”

看着杨康双颊带笑双目有神,朱聪有点迷惑。他看看书架上的板刀,再看看杨康,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说:“刀不错……”

杨康这才明白过来,急忙解释说:“吃饭的家伙……”

再想想,杨康还是觉得这话有问题,无数豪杰强人都把自己的宝刀称为吃饭的家伙。于是杨康又解释:“其实是吃面的家伙……”

说罢杨康咚咚咚的剁葱给朱聪看,说:“这么用的。”然后拿刀往陆大有的脖子上比一比:“不是那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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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的少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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