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们大致探讨了时间的安排,老唐才又匆匆踏上了奔赴北京的飞机。

滨海券商的项目实施顺利,到了2000年春夏之交的时候进入了尾声并且开始洽谈第二期的合作。与此同时,我们在北京的一个国家级证券交易系统的项目也基本确定了合作意向,老唐在做最后的攻坚。

在广州,我和石方留守并且也在各自忙碌着这件事的其他准备工作。石方在准备这个项目的技术攻关,而我则在忙于该项目的国家火炬计划的鉴定。由于项目还在谈判期,我们的材料都在准备状态,但是某些工作必须走在前面。我们同时进入倒计时状态。大概春节前我们这个项目将正式启动,到时我和石方手头工作完成后就会一起到上海、南京、武汉三地去招生,以满足这个项目对基层开发队伍的需要。

我在给手下开会布置材料的最后准备工作时,华总打来了电话:“萧总!忙什么呢?”我呵呵地笑着:“没啥没啥,领导有什么指示?”电话那头似乎有人进他办公室汇报工作,他示意我稍等,片刻他跟我说:“晚上到会所见面聊吧?”我知道应该会有点事情,华总做人做事一向谨慎,就答应下来。

晚上我到的时候,华总已经在会所的茶艺馆等我,见我到了他跟经理交待了一声,然后招呼我:“先去蒸个桑拿吧!开了一天的会,累啊!”我深表同感,于是一同去。

在干蒸房里,我们围着毛巾靠在木板上闭目养神。我素来知道华总的脾气,所以等他找合适的时机开口。过了一会儿,华总起身向炭桶浇了两瓢水,随着白烟嗞嗞地冒出来,房里的温度陡地升高了。

“舒服啊!”我一边把湿毛巾搭在自己脸上,一边舒展着四肢,汗水汩汩地向外冒着。华总笑说:“舒服吧!但是我要是现在再浇两瓢,估计就会变成折磨了。”我睁开眼看着他,觉得他话里有话。华总最近刚刚升了官,从原来的行政总监升为了副总,按道理说是应该春风得意的,不知道今天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要跟我说。想来官场历来多风浪,快乐痛苦也难分得那么清楚,说起来我与华总有着相当大的年龄差距和阅历差距,只不过在某些层面的交往颇有默契,加之对彼此的为人深表认可,而更为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我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听众:可靠,善解人意。

“东楼,你说,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突如其来而且很难回答。我斟酌了片刻,还是以问代答:“领导说的是哪方面?”他笑了笑:“就说说工作先吧。”

“其实,坦率说,您应该做官,但您做官又很难。”我用湿毛巾抹了一把脸。华总看着我,等待我下面的话。“讲真的,这一点我跟您一样,书生气太重,或者说心底深处太追求完美。”

华总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人事人事,先讲做人,后讲做事啊!”他转过头,“仕途艰险,我们这些人的命运,都握在那些命运不在自己掌握的人手里。”这句话乍听拗口,细想起来却是,意味深长。

我父母都是官场中人,这里面的浮浮沉沉我心里自是清楚:“领导,机关不就是这样,机关机关,机会、关系,缺一不可。”

“是啊,机关里面的确是机关重重。”

走出桑拿区,我们要了一个小包房坐下来吃饭,饭桌上我听到了这次会面的正题。

09

一瓶红酒很快见了底。华总从我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我帮他点上。他平时不抽烟,只在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会有此雅兴。华总眯起眼抽了两口烟,我挥手让服务员再拿了一瓶红酒进来,他也没有反对。

“东楼,你说我要不要调回机关做事?”华总深深地吐了一口烟出来。

“调回机关?”我知道华总所属的集团背景是一家政府机构,而华总本身就在这家政府机构兼任处长职务,既然他这样问我,势必是机制有所调整了,我直接问他:“难道集团要改制了?”他点点头:“我现在必须面临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在这里做副总,要么就回机关就职!”

看得出,他在进退两难中徘徊,但是说老实话,我又能给他什么意见?我想他来找我无非也是想找个可靠的人倾诉,我所能做的,就是又给他面前的酒杯满上。

我们走出那家会所的时候,华总说:“下周三我生日,你一定要来。”我用力点点头,说我一定来,天上下刀子我也来。他笑了。上了车,他问我:“东楼,你将来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我忍不住笑了,“挣钱呗,公司上市呗!”他摇了摇头,“我不是问你这些,从我第一次认识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真正的生意人。”

我没笑,“是的,正如我觉得你不会是一个真正的官一样。”

他把车停在二沙岛,这里曾经是广州最出名的富人别墅区。人很少,车也很少,我们打开车窗,我帮华总点上了一支烟,回手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抽着烟,我说:“我说出来你不会笑我?”他点点头,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我其实很想自己这辈子能写本好书,唱首好歌,拍部好电影,我总想自己能给这个世界留下点儿什么,能让别人记住这些东西。”说完后我有点心虚地看华总,怕他会哈哈大笑,可是他居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会笑你的,因为,我也这么想。”我有点诧异地看着华总,他的眼神是认真的。我知道华总一向喜欢读书写字,但是我不知道,他居然有着和我一样“幼稚”的理想。

我们俩一时伤感无语。我将头靠回座椅,闭上眼睛,忽然觉得那无边的疲倦阵阵袭来。

“我们就定明天下午的机票吧,先飞武汉。”石方看着手里的航班表,把一支烟在桌上习惯性地墩来墩去。我揉着因疲倦而睁不开的眼睛,有点懵懂地问:“明天是星期几啊?”昨晚陪国开行的几个“未来之星”喝酒喝到今早凌晨四点,他们几个还精神奕奕,我实在撑不住了就要走人,喊了部长要买单,这几个家伙还算义气,推着我先走。

“星期三?”我点了支烟,揉着太阳穴拼命地思索着,恍然想起明晚就是华总的生日,就把情况跟石方解释,最后改在后天下午出发。定了机票后,我开始考虑华总的礼物问题。这是件蛮棘手的事情,说实话。

最后,我还是空着手去了。在这次生日PARTY上,我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也听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最令我意外的就是,我在那里见到了谭剑铭。之前在去南海之后,他们公司交给我们的那个软件项目很快就签了下来,由于我们曾经做过一套类似的系统,所以二次开发的工作量很小,进展顺利。石方基于我的招呼,也跟项目经理做了明确的要求并且时不时也会跟进,所以我基本没有再理会过。

这段时间忙于处理江川集团的接洽和一些后续工作的准备,加上马上要离开广州去招生,离开的时间比较长,有很多工作要交待好,几乎没有时间和闲暇跟这家伙联络。

我知道他跟海群比较熟,但是不知道他也认识华总,在这样一个场合见面不免颇感意外。

当时我正在跟省办公厅的两位科长寒暄,忽然听到有人招呼我,回过头来才看见谭剑铭正窝在一个沙发角落喝红酒。我笑呵呵地走了过去,他见到我很是高兴,将桌上的四瓶红酒扔进冰桶里,一手拎上,一手搂住我向院子里走。这间酒吧依白云山而建,离飞机场很近,经常可以看到飞机呼啸着起飞降落,我们也常戏称这里为“飞机吧”。

“飞机吧”最大的VIP包房叫做“云中漫步”,能容纳四十多人,另外独门独院的有一个小天台,可以坐在那里看飞机,谭剑铭现在拉我坐的就是这里。

酒下去得很快,因为谭剑铭的杯子没有空过,他自己的口也没有闲过。我不知道为了什么,但还是一杯接着一杯地陪他喝下去。片刻,他停下来,走到平台边的栏杆旁,望着远处。

“东楼,你知道么?今天也是我老妈的生日。”

“哦?这么巧!你不回去陪陪伯母?”

“我昨天飞过去,今早才去看了她,然后再坐飞机回来广州的。”

他回过头,微笑着:“你大概不知道,我老妈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得了斯德基辛分裂,也就是大家经常说的,精神病。”

10

坐在飞机上等候起飞的时候,我的头还在疼。石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无奈地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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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一场春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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