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看陶立群口不择言,情知他气得够呛,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在山西项目的实施上,凌吾为了自己的业绩,不顾技术方面的实施难度,大包大揽地答应了客户许多不合理的二次开发要求,以至于陶立群这边十分被动。前天在客户那里,陶立群和他手下的项目经理在客户那里据理力争,反而被客户理解成我们这边技术实力有问题,叫嚷着要终止合同。凌吾趁机一状告到了老唐那里,老唐身在北京,听完后一个电话打给了陶立群,言语中颇多微辞,陶立群气得发抖,扔下电话带着项目经理连夜杀回了广州,把项目撂给了凌吾。

我正欲开口,兜里的手机突然拼命地哆嗦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唐,就冲陶立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就按下了接听键。

“东楼,陶立群是不是回广州了?”老唐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我说是啊,怎么了。

老唐说:“你赶快弄清除是怎么回事儿,客户那里已经炸窝了,陶立群的手机也不开,奶奶的,这算怎么回事儿?”

我说好的好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陶立群,笑了笑:“老唐气坏了。”

陶立群没好气地说:“关我什么事儿,我还气坏了呢!丢!”

我点了根烟,摇摇头说:“老兄!这事儿你可是做得欠考虑。咱们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虚头八脑地说客气话了,无论从公司大局着想也好,无论从长远角度要让凌吾收敛也好,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赶快压住客户那里不要出问题。”

陶立群冷静下来后也觉得事态的确严重,事情玩得有点过火了,就低着头不出声。我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中午我请你吃饭,给老哥你接风,叫上石方,顺便我们看这件事如何补救。”

我打石方的座机,一直占线,过了十分钟,再打过去,还是占线。我觉得奇怪,于是站起身来,和陶立群一起走到石方的办公室去。

推开门,我看到石方正在讲电话,看我们进来,用眼神示意我们坐下,并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凌吾。

08

石方招呼小姐为我开了一瓶啤酒,吩咐开始上菜。

我递了根烟给他,然后各自点上,开始了今天的正题。石方看着陶立群,说:“老兄!这事儿你可真是做得欠考虑!”

话音未落,我就哈哈地笑出声来。石方奇怪地看着我,陶立群又好气又好笑地嘟哝了一声:“你们俩就快穿一条裤子了。”

待石方弄清楚我刚刚的第一反应也是这句话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这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我知道陶立群心里隐隐也是有些不快的,毕竟当年是他跟老唐、石方一起创业,如今我与老唐和石方的关系俨然已经亲密过他,这多少会让人心里有些失落。虽然相处下来,他对我也颇有好感,知道我的为人,但是作为人之常情,这种感觉毕竟可以理解。

我搂搂他的肩膀,安慰他说:“还有人说我跟你穿一条裤子呢。”

陶立群有点怀疑地说:“怎么可能?”

我说:“骗你干吗?凌吾在背后到处放风,说我跟你一个鼻孔出气,支持技术不支持销售,说什么招人也先想着技术,做激励政策也先考虑技术,福利安排也先考虑技术……妈的,现在销售团队的人都开始恨我了。”

陶立群这才高兴起来:“本来就是嘛,没有技术在后面开发产品,销售能卖个板板啊!”

我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其实大家各有各的难处,只不过凌吾的做法实在有些气人。”

石方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开口道:“凌吾刚才打电话拼命诉苦,说现在客户那边越闹越大,他已经快顶不住了,现在向我求援。”

陶立群恨恨地说:“妈的他活该!”

我跟石方对视了一眼:“现在还是赶快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客户真要是中止了合同,损失的可就是公司了,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才撕开了西部区域的口子,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影响可就大了。”

石方接着说:“现在老唐很恼火,又找不到你,责令我跟东楼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你也不想我们为难吧?”

陶立群低着头不说话,我跟石方摇摇头。

菜陆续端了上来,酒也打开了,我给他们每人倒了半杯,举起杯碰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陶立群拉着石方来到我办公室,当着我们的面打电话给老唐。由于我跟石方商量过后,事先打了电话给老唐说明了一些状况,并且表明了我跟石方在这件事情上的看法和态度,所以老唐接到陶立群的电话后语气十分和缓。

放下电话后,陶立群笑了笑:“好了,我答应老唐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不过,我跟石方的角色互换一下,我在广州继续主持开发工作,石方带着我的项目经理去完成后面的实施工作。至于整件事情的是非曲直,等项目告一段落,老唐从北京回来,我们再开会解决。”

陶立群笑眯眯地拍了拍石方的肩膀:“赶快订机票吧,明天一早飞太原去。”

石方摇头骂道:“妈的你倒好,现在把皮球踢给我了,拉完屎还要我来擦屁股。靠,我看你跟凌吾都不是什么好鸟!”

说完我们三个都哈哈大笑。

笑声中,石方板着脸很严肃地说:“我今晚就飞过去。”

陶立群惊讶道:“这么够义气!”

石方说:“反正我今晚过去先HAPPY一下,费用算你的!”

陶立群慷慨地说:“没问题!算我的!到时候回来给萧总签字报销就是了,划归太原项目的售后费用!”

我一边摇头一边嘟哝:“靠!你们俩可是股东,花来花去还不都是你们的钱?”

晚上石方真的连夜赶去了太原,在去机场的路上,他打电话给我,拜托我这几天安抚好陶立群,他害怕老唐这次动了真怒,会拿陶立群开刀。毕竟几年的兄弟了,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我让他放心,同时觉得他有些多虑。

然而事实证明,石方对老唐的了解比我更深。

半夜的时候,老唐打了我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冷冰冰的:“陶立群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回去我再跟他算账!谁不想干都可以滚蛋!”

我连忙试图化解,老唐打断了我的话:“东楼,你不清楚,我太了解他了。他早就对我不放心了,嘿嘿。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大抵是因为深夜的缘故,周围安静,老唐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传进我的耳朵,那么清晰,那么刺耳,甚至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接下来的几天,我小心安抚着陶立群的情绪,希望在老唐回来的时候俩人能够平心静气的谈话。

但是,谁也预想不到,接下来陶立群做了一件事,把大家都逼上了绝路。

09

陶立群请来会计事务所的人来查账,而且是在老唐和石方都不在家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想到。唉,谁也没想到。

那天我在外面见客户,忽然接到财务经理的电话,只听他压低了声音说:“陶总要查账,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皱起了眉头:“查账?查什么账?”

财务经理吞吞吐吐地说:“陶总要看这两年的收入支出以及利润状况,”顿了一下,他接着说,“他还带了会计师事务所的人。”

天啊,陶立群想干什么。我忙走出客户的办公室,来到走廊,点了根烟,脑子里迅速整理了一下,跟财务经理说:“你先拖住他,我待会儿给你电话。”

我挂下电话,想了想,用力地抽了两口烟,决定还是先打电话给石方,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老唐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整个人炸起来。

我拨通了石方的电话,把大致情况跟他沟通了一下,石方听完也吃了一惊。

“怎么办?”我们俩几乎是同时问了对方这句话。

石方沉默了一会儿,说:“东楼,你还是赶快赶回去吧,尽量阻止陶立群。我也打个电话给他,劝劝他。唉,这事儿要是闹大了,怕是不好收场。”

我跟客户匆匆道了个歉,立刻往公司赶。车子快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老唐的电话打了进来。

老唐声音有点急促:“东楼,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楼下。”

“好,你立刻上去。陶立群想干什么,是不是要翻天!公司才刚好了几天?妈的!”老唐的声音越来越高,似乎有些失控。

我猜想是财务经理看出事态严重,便打电话给老唐汇报了。

我极力安慰老唐:“我这不已经赶回来了么?另外,我跟石方也通过电话了,他这会儿估计正在打电话给陶立群。”

老唐说:“石方怎么看这个问题?”

我说他也不是很赞同,正是要劝止陶立群。

老唐说:“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查!不是怕他查,而是这算什么?两个股东不在家的时候,带着会计事务所的人来查账,想毁了公司还是怎么样?!你务必压住他!”

我心里十分为难,但还是答应了老唐。

老唐想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我打个电话给他。另外,我马上订机票,今天立刻赶回去。”

我觉得事情似乎越闹越大,心里十分不安:“那北京的项目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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