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大学的几年在这里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但是毕竟这里是我生活过的地方,总归熟悉一些。鬼子罗出了阴招,派我负责外省区域,掐断了我在本地的资源优势,存心要我难堪。外省我熟悉的不过就是这个城市和南京,只能就近做起。

我走出火车站的时候,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也都那么陌生。

一切的一切,仿佛是昨天。

我临时决定要回学校看一看。我一直觉得自己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厌恶和冷漠,不知怎地,在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我居然开始怀念起它来。学校在这座城市的最西边,从火车站这边过去是从公交车的起点坐到终点,看看表已经是11点多,我决定先就近吃点东西再出发。车站附近倒是许多吃饭的摊档。我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卖牛肉面和小笼包子的档口坐下,放下手里的皮包,招呼老板过来。

我询问价格,那个老板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大声报价:“面6块,包子2块。”价钱虽然偏贵一点,但作为火车站,每个地方大抵如此。我坐下来要了一碗牛肉面,要了一笼包子。面条毫无筋道可言,几乎烂成一片,包子几乎没肉,令我想起一个笑话:某人买包子来吃,一口下去,没咬到肉,发现一个石碑,上面写着“离肉馅儿五里地”,再一口下去,还是没有,又发现一个石碑,上书“超过肉馅儿五里地”。

我胡乱吃了几口,变得毫无胃口。于是叫来老板买单。老板打量了我一下:“五十!”我以为自己听错,霍地站了起来:“多少?”

“面六块,牛肉二十块,十二个包子,二十四块,加起来正好五十。”

“包子是两块钱一个?!”

“对啊!面是六块,牛肉面的牛肉另算!”

“我操!你他妈不去抢?”

“想吃霸王餐?”老板露出狰狞嘴脸,一脚把凳子踹倒了两张。我正欲理论,围上来两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开始推搡我。我忍住怒火,掏出钱包付了账。

走开几步,我掏出手机拨通老九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通:“谁啊!”

“操,九哥,是我!”

老九在电话里迟疑了片刻:“东楼?”

我怒气冲冲将刚才的情形跟他讲了一番,老九不停地在电话里大操那个老板的祖宗十八代,最后告诉我,他现在在美国考察。我气得骂娘:“你奶奶的,说了半天,不全是废话!”

老九连忙安慰我:“没事儿没事儿,我打电话给李响,这小子现在在我公司做事,我让他给你安排,你放心!你在这里待多久?”

“大概两天。来拓展业务。”

“啊?我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不过没事儿,我跟李响交代。”

大约一根烟的工夫,李响打了我的手机:“东楼,车在路上,五分钟后到。”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警车。”

不多一会儿,一辆警车呜呜而来,车在我面前停下,李响第一个跳了下来。跟着下来的是几个身穿警服的公丨安丨。李响给我介绍:“这是吴所,这是九哥的换帖(至交),萧哥。”吴所跟我握手,随后询问我是哪家摊档,我们一路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几个丨警丨察冲上去就踹倒了他们的桌椅板凳和锅碗瓢盆,那个老板早就没有先前的气焰,躲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16

老九是我大学最好的哥们儿。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关系很僵,还打过一次架,主要源于老九的高干子弟优越感遇上了我的桀骜不驯,谁也不买谁的账。

入校没多久我就在一次征文活动中崭露头角,在没有报名的前提下,被校领导破格提名为校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的候选人,当时引起很多人的不满,自然也包括老九。

在竞选的时候,我跟老九之间更是狭路相逢,势成水火。然而世事难料,斗来斗去最后却惺惺相惜,成了最好的朋友。

经过一个多月的厮杀,加上老九的力撑,我顺利当选宣传部长,并兼任校刊的执行主编。我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抓新一期校刊的工作。因为,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的东西。

可是,就在那次校刊的编辑出版过程中,我中箭落马了。

我的思绪被李响的一个急刹车打断,抬眼看去,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校门已在眼前,我无力再去回忆那些过去,走下车,默默徘徊。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

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

最亲爱的你像是梦中的风景

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不仓皇的眼等岁月改变

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的斜

人和人互相在街边道再见

你说你青春无悔包括对我的爱恋

你说岁月会改变相许终生的誓言

你说亲爱的道声再见

转过年轻的脸

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是谁的声音唱我们的歌

是谁的琴弦撩我的心弦

你走后依旧的街总有青春依旧的歌

总是有人不断重演我们的事

都说是青春无悔包括所有的爱恋

都还在纷纷说着相许终生的誓言

都说亲爱的亲爱永远

都是年轻如你的脸

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校门口的那棵树上,我们曾经刻下的名字还清晰如昨,我闭上眼都可以摸索出字的笔画。脑子里不断地出现着这首歌的旋律。老狼说:录这首歌的时候,他哭了。我想,也许他也摸到了校门口的那棵树。

李响跟在我后面默不作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我回过头看他的时候,他无声地笑着。夕阳斜斜地照过来,将彼此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去看看老师们么?”

“不去了。”

“我知道有几个老师到现在还在念叨你的,今天回来不去……”

我打断他:“不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响点点头,搂住我肩膀,伸手掏出车钥匙遥遥地按开了车门。暮色渐重,车门灯在灰暗中闪烁,我趁李响走在前面的瞬间,擦掉了脸上湿漉漉的东西。

坐上车,在启动的时候,我看着窗外:“那家吃羊肉泡的小饭馆还在呢。”

“还记得我们几个军训完在这里第一次喝酒么?”

“你喝多了那天,但是我们都不知道。”

“后来是老九发现我不在座位上,出来找到我的。”

“是的,其实我们都喝多了。”

“那家小音像店还在。”

“你差不多每个月的稿费都扔在他那里了。”

车开起来了,我发现李响的行车路线是沿着我们当年常去的那些地方走的。我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场景,并大呼小叫。

“那家录像厅!”

“每次无聊的时候我们都会去看通宵。”

“每次看完就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了,哈哈。”

“东哥,晚饭都安排好了,公司的几个经理都到了,还有我们的几个客户。”

“不是我们俩吃么?”

“九哥都交代了,这些人对你这次来的目的一定有帮助。”

我点点头,李响踩了一下油门,车飞驰而去。

那次故地重游,我收获颇丰。老九虽然身在美国,却通过电话安排得井井有条。李响按照他的吩咐,本着“吃好,住好,玩好,顺便把工作做好”的“四好原则”把我的行程梳理得密不透风。

凭借老九家雄厚的关系背景,临走前,我跟四家单位签了订单意向书,分别是:电信、银行、海关和税务,承包他们全年无碳复写纸的供应。

最后在我的要求下,李响安排我见了几个好久没见的同学,老实说,失望远远多过欣喜。在李响做东的酒席上,他们埋头苦吃,几轮扫荡后酒足饭饱了又开始挣抢麦克风唱歌。最后,李响满足每个人要求让他们打包一些食物,并带他们去酒吧。

在酒吧,几个人又开始贪婪地盯着花姑娘流口水。几杯酒下肚后,他们更可怕,变本加厉变成了祥林嫂。

他们不要命地往自己的肚子里灌啤酒,埋怨世态不公。他们羡慕老九,说他有个好老爸,他们羡慕我,说我运气好可以出国。我和李响无言苦笑,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有个不识趣的家伙扑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喷着酒气说:“东楼,你丫真傻。当年你要是不把毛毛甩了,你丫比老九牛逼!”

我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李响见状,忙过来拉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挣扎着还在说:“你丫要是跟她去了上海,现在跺跺脚,上海也得有点儿动静。李响你滚开,别拉我。”

我甩开他,站起身,李响陪着笑跟我解释:“东楼,他喝多了,你看我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家伙挣开李响的拉扯,居然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李响你他妈的有什么面子!你那点儿东西还不都是靠给老九舔屁股换来的?!”

李响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他一脚踹在那家伙的肚子上:“我操你妈!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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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一场春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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