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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俩人都没说话,快到县委大门口时,李昂突然问:“听说他醒过来了?”于笑天当然知道此话所指,说:“听说是今天凌晨醒过来的,李书记的意思.......”李昂倒背着手,仿佛要把太阳盯下来,说:“通知班子所有人员,早饭后到医院看望一下。”于笑天本想说句什么,似乎感觉不太合适,便改口道:“李书记就是高啊。”

李昂他们是乘坐中巴车到县人民医院的,车上谁都不说话。下车后,医院院长和崔慎之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到了张子明所在的房间,崔慎之抢先一步推开了门,走到床头,轻声叫道:“县长,李书记他们来看你了。”李昂他们要来的事,张子明早就听崔慎之说了。张子明当然明白李昂的意思,无非是让清泉的干部们看看他李昂是多么的大度,看见没有?我李昂是不计前嫌的。再一层意思:李昂是来探听我张子明的口气的。关于刘派派和那个女学生的案子,是什么人翻出来的呢?张子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李可,李可正为此事脑着,只说不知道。还有那个女学生为什么突然自杀?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张子明只记得当时李昂的那个问题:那个案子是不是你压住的呢?往后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了......醒来后,主治医生告诉他,自己得了急性伤寒。这可是头一次啊,真是老了吗?只听崔慎之又叫了声:“张县长......”张子明故作迷糊状,问:“怎么回事?”李昂走上前,问:“子明同志好些了?”张子明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想用力直起身来,却真的是没有一丝力气。李昂说:“子明,你先休养几天,已给那个女学生的家里赔了点钱,估计不会再闹下去了。”张子明知道这是李昂在试探自己的口气,看看自己怎样表态,表态倒无所谓,能屈能伸嘛,可问题是有没有用。张子明便说:“那个案子的事,怪我一时糊涂,主要是牵扯到了刘市长家的公子,我想小事化了的,可想不到现在又闹出了命案。”这话也是模棱两可的,这个案子既然已翻出来了,会到此为止吗?说不准正是搞垮我张子明的利器呢。李昂略一笑,说:“子明还是安心修养吧,至于处理结果,还是等你出院后再讨论吧。”张子明也不想在这事上浪费时间,便转移了话题,说:“那天开会时,我四叔尽胡闹,给李书记添麻烦了。”李昂呵呵一笑,说:“你那个四叔神经是有点问题,也可能是上年纪了的缘故,有点糊涂啊。”张子明却又想起当时木青会议室里的椅子确实是高矮不一的,难道真如四叔说的那样,是什么风水局?若不然自己又为何突患急性伤寒?果真是巧合吗?不过当时像是有一个光头女子在门前恍然一闪的,想到这里,张子明问:“当时好像有一个女子,光头的,站在门口,是谁啊?”李昂略一顿,说:“好像是苗若亭的一个朋友吧,可能出来看热闹的。”张子明不想再问什么,只是说:“谢谢李书记关心啊,还有老方他们。”

李昂他们走后,张子明舒了口气,他闭着眼睛,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翻涌:看来李昂这次来的目的是想稳住我,倒时别说书记,就是现在县长这个位子都很难保住的。现在必须行动起来。想到这里,他拨通了何一鸣的手机:“何秘书好啊,有空请你吃饭怎样?”那边何一鸣知道张子明打电话的目的,直截了当:“刘市长知道那件事了,他很不高兴啊,牵扯到刘派派,又死了人,当时你怎么不处理好呢?”挂了电话,张子明感到了什么是绝望,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在下沉,下沉......我张子明真的就这么完了吗?我就真的玩不过他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我要起来,起来,我张子明要起来!就算不为清泉的百姓,为了我自己,我一定要起来!

袁雪和滔滔推门走了进来。滔滔走到床前说:“爸爸你真懒,你都睡好几天了。”张子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爸爸不如滔滔勤快。”袁雪在离床不远的一张椅子上做了下来,拉着脸不说话。张子明问她怎么了。她说,你做的好事还不知道?张子明心虚,想是不是于曼珂真的把短信的事告诉她了呢,或者是和安然的事被人捅了出来?我还能有什么丑事。张子明轻声说。袁雪说,现在全清泉的人都在议论县老爷张子明迫害女学生致死,这还不算?一听是这事,张子明舒了口气,说,我现在需要支持,你能不能支持我?袁雪说,张子明你是个很坏的官。张子明没说话。从袁雪的话里,他感到清泉有一股谣言正在将他包裹,他现在必须行动起来,就算没希望,也要行动起来。病房里很安静,滔滔在窗台前很认真的数着一盆花有几片叶子。张子明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袁雪说,张子明,我现在都抬不起头,你知道吗?张子明知道不能和她说什么,解释什么。她就是那种女人:只要荣,不能有辱和衰。两人刚认识时,张子明的身份是记者,那时记者的身份很吃香,你看中央台的那个主持人原先就是记者呢。也可以说当时袁雪看中的是他的身份。来清泉后,袁雪有一段时间是很生气的,不过自从张子明当县长后,她是县长夫人,自然欢喜。现在呢?她又嫌丢人。当时自己看上她的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只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个。她带着滔滔走了,临走时扔下一句话:张子明,别让我跟着你丢人。

张子明住院期间除自己“智囊团”的人来探望过外,再没有其他人来。在临出院的那天,丛俊晓和丛宇达来了。丛俊晓说:“张县长,东岭果园的槐花开得特别旺,这槐花蜜是刚酿的,甜着哩,放上枸杞,用水冲了喝,养身啊。”说完把两瓶槐花蜜放到了桌上。张子明感谢他的心细与周到,自己总算没用错人。可现在自己深陷囹囵,又说不上什么话,只是说:“俊晓倒还记得我。”丛俊晓说:“县长这是说哪里话。”又指了指身边的丛宇达说:“这个宇达往后还要指望县长呢。”这话的意思张子明知道:我丛俊晓是你的人,丛宇达也是你的人,有表忠的意思。张子明笑着说:“你俊晓考虑多了,我知道就是。”

张子明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李可。

李可说,我快崩溃了。张子明问怎么回事。李可说,好像有人一直牵着我的鼻子走。张子明问此话怎讲。李可说,第一个案子是康次步被杀,可到目前为止除了一张有背影的照片和那辆神秘的摩托车及那个戴着黑色长檐冒的男子外,毫无证据;第二个案子是肖大建被车撞死,没有一点线索;第三个案子就是这个女学生自杀案,通过调查,在她自杀前经常有一个骑摩托车的男子找她,所以现在怀疑,这个女学生的死是被人逼迫。李可讲完了,张子明没说话。李可又说,在这三个案子里,摩托车和一个男子出现了两次,可是不是同人同车还不能确定。张子明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幕后策划了这三个案子?李可说,也许。张子明说,第三个案子也许是冲我来的,那前两个案子呢?什么动机?李可说我也很想知道。张子明又问市局对此案有什么看法。李可说上次本来是要演一场“惊蛇”戏的,谁想突然出现了女学生跳楼案,而你又突然晕倒了。张子明问要不要再来一次。李可说,对方不是小孩子。好长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张子明说,我只希望不再有命案。李可说,我希望快点破案。

太阳依旧温暖,空气依旧浑浊,清泉县城好像依旧平静。通过现象看本质这句话应该是不太确切的,至少张子明是这样认为。有时本质变了,而外表依旧。这是张子明出院后的第一次上班,他很想知道现在的清泉人在议论些什么,闲谈些什么。以前也有走着上班的时候,可那是为了健身,而这回,却是想听听别人的议论。很另张子明失望,一路走来,竟没听到什么,只是一个妇女在骂孩子:你多大了还要喝酸奶,就不给你买。

到了办公室,崔慎之早就收拾好了:桌子上是一杯茶,傍边放着一摞文件,都是最近几天没阅过的。第一份文件就是关于一小拆迁和招商的事。这件事崔慎之前几天已向自己口头汇报过了。看来这清泉少了谁都照转,什么制度啊规矩啊,是给人看的。上回李昂在党校学习时不是也没和他打招呼的提拔了丛俊晓吗?这次也许是李昂的报复。一些事情看上去好像必须怎样怎样,可一旦发生了一点意外,必须也就不必须了。现在都知道了自己压住了那个案子,处罚是免不了的,清泉的官场也许有很大的变动,虽说现在自己没怎么动,下面的一些人肯定在动了。张子明无心再看下去,他端起杯喝了口压在喉咙里,品尝着丝丝苦味。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着: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没什么新鲜,就像一部老电影,却百看不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间办公室待多久。何一鸣说,市长很生气。这句话比任何文件都有用。像是提前宣布了自己的“死刑”,李昂和一些人肯定也听说了这话的,肯定有人高兴有人忙碌了。按规矩我张子明该不该判“死刑”呢?规矩算个屁!他刘丙辰一句话就可以吗?如果都按规矩来倒好了。可官场中人好像都不希望按规矩来,慢慢熬太没前途了,直接从科员干到县长多好。

于笑天进来说:“张县长,晚上有没有空?要是可以的话到碧海坐一坐,主要是给你压压惊的。”张子明是不想去的,对自己来说现在到了生死关头,必须备战。可如果不去,又会被一些人造谣:张子明现在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这于笑天很可能只是个传话的,便问:“我正想找机会谢谢你们呢,笑天真是有超前意识啊。”于笑天笑道:“也不全是我的意思,李昂书记那边也是这个意思的。”

官坟——当官的必看,不当官的更要看》小说在线阅读_第32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沉没的高山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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