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在外面阳光灿烂,无人不说她气质好、温柔、礼貌,回到家却是阴云密布,N些年来,在家里我的情绪总是随着她的情绪起伏波动!
我不是怕她,论文的武的我都不怕,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家“战乱”不断,如果都硬气都不服软都由着自己性子来,那就几乎是天天吵架了。
我的表现和芳芳正相反,我在外面相当严厉,在单位当个小官,工作认真负责从不含糊,手下人无不惧我三分。
在社会上、在酒场上,谁跟我玩硬的我比他更硬,艺高人胆大,不知道什么叫怕。
脾气挺好、性格不错,但别惹我,别把我惹急了。
有次在酒场上,某人仗着肚里有酒,嘴上把不住门,说了一大堆我不爱听的话。
我心里压着火一再提醒他注意,最后我实在是压不住了,起身过去,一把採住脖领子拖起来腾空给扔了出去。
这位被摔得半天才缓过气来,掏手机拨打110。
我也掏手机打,找我姐夫。被摔的这位年龄比我大,职位比我高,若不给我点颜色看,何以挽回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的局面。
一会儿110警车到,我从容不迫地上车。
在派出所,不出十分钟我姐夫和区政法委主任的车也赶到了。
这位政法委主任挺笑人,一下车就问:“打了吗?打伤了吗?”
回答是:“没打,也没打伤!”
“胡闹!没伤你把人弄来干什么?!”
我随着姐夫的车往回走,路上,主任说:“他这个所的所长还是我把他提起来的,KAO,他敢不给我面子!”
回到大酒店,我姐夫和主任一同上楼,站着给大家敬了一杯酒。
姐夫端着酒,不温不火地说:“我这个兄弟脾气不好,让各位领导受惊了!我已经批评了他,希望各位领导宽宏大量,对他好好教育,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姐夫和主任一走,被我摔的这位领导叫着我的名说:“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
我端着杯忙道歉:“兄弟是喝高了,酒后无德,包涵包涵!实话说,你是唯一一个被我出手而没有满脸开花的,知足吧你!”
酒接着喝,这位被摔的领导一言不发几乎成了哑巴。
我也盼着众领导借此机会对我进行再教育呢,但没人再提刚刚发生的事。我心里明白:狗JB再教育,哪个敢?
这故事具体是哪年发生的我忘了,芳芳知道这件事已是三年以后,我说话不留神给说了出来。
我在家说事从来不会说令芳芳担心、闹心、着急的事,不论我在外面有多少烦恼,我都不会带回家。
只希望芳芳快乐,不愿让自己的不愉快影响她的情绪,通俗地说就是:报喜不报忧。
7、
在外是只虎,在家是只羊,这就是我了!
面对芳芳的横眉冷对,我通常用三套办法应对:
1、若无其事、装做不知;
2、根据具体情况,是讲道理还是讲笑话;
3、实在哄不好,最后一招——挠她胳肢窝。
芳芳最怕挠,痒痒肉比较敏感,挠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两手出击,边挠边说:“笑、笑、笑,不笑我就挠,我挠我挠我挠……”
“哈哈哈哈!救命呀!饶了我吧!”芳芳挺不住,终于笑出来。
“你笑了哈,不许再烦了!”
芳芳曾报复性地挠过我,也是边挠嘴里边叨咕。
我举起双臂,把胳肢窝暴露给她,任她挠去。
见我没反应,她好奇地问:“你怎么不痒呀?”
“你挠跟我挠没什么两样!”
“那是为什么?”
“当我的心率和你的心率同频,我的精神与你的精神同步的时候,你的手就如同我的手。自己挠自己会痒吗?你只所以会痒,说明你和我不是一条心!”
说起芳芳,除了她随意翻脸、爱使性子,我说不出她的不好。
让她说我,除了懒,大概也说不出什么。
我或许稍懒些,从小父母不指使干家务,自己再不自觉,没养成习惯。
结了婚有个超级勤快的芳芳比着,更显得我懒。
说良心话我没那么懒,我也不是不心疼老婆,主要是眼里没活,看家里哪儿都好无从下手,再有就是健康原因。
说来也是很多年前的事,骑摩托车摔得很惨,虽然骨头没断,但也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那些日子,芳芳请医问药、端屎端尿,陪我去医院,那些无微不至我不会忘记!
后来我总是腰疼,CT、核磁共振的结果是“腰椎间盘突出”。做过牵引、贴过膏腰、捆过钢板,基本治愈,但不能受累,尤其对阴天下雨、温度变化敏感,比天气预报早且准。为什么那次我满地打着滚哭,父母会一人扯着一床小褥子给我往身下铺,老人嘴上不说,其实我知道那就是怕我的腰会受凉!
腰不好容易疲劳,能躺下就不爱坐着,坐也是背部紧往后贴。站姿也颇有特色,习惯性挺着肚子双手卡腰。
某日某领导见我如此架势,悄声问:“腰不好?”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卡着腰嘛!”
我看他,也在卡着腰,笑着说:“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自己有这习惯,我担心群众会说我:官不大,挺着肚子卡着腰,官架子不小!”
“关键是腰不好就肾不好,肾不好影响和老婆‘办事’,力不从心啊!”
腰疼,如果疼得忍不住我就让芳芳帮忙给腰上粘一贴止痛膏,但不会说有多么疼,只是拿着膏药说帮忙给粘上。日久,我可以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就象女性解胸罩挂钩,双手能背过去。买膏药是整大盒地批发,粘多了自然练出功夫。
忍痛不渲染是为了不使芳芳添忧,但给芳芳造成一种错觉:懒,回家总躺着!
懒就惹得芳芳烦,给我布置任务。我没有逃避做家务的想法,能做就做,讨老婆欢心当然要做。只是,她布置任务的态度异常生硬,给我的感觉就象监狱里对待犯人,一点尊严都不给!
我曾经提过建议:别高声、别急,为啥就说啥!
芳芳觉得很好笑,假装态度和蔼,把“请你、麻烦你”挂在嘴上。
没过几天她又急了:安排你点事说话不能急、声音不能高,我还得哄孩子一样哄着你!
是啊,老公让老婆哄着做家务,说出去真能把人笑掉大牙
!她哄,不过就哄几天,我哄,却是N些年如一日!
自从两人面对离婚问题后,说话都客气起来,我和芳芳变得和善,甚至可说是相敬如宾。
又见芳芳甜美的笑容,使我常回忆往日的幸福时光。
希望离婚,但心理的深处却有太多的不舍,这个家会因我的离去而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