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南感觉自己已经飞到了云巅,享受着这无边的艳福,几乎已经忘却了来这里的目的,直到彪哥的电话打来,他的思绪才一下回到了冷酷的现实之中。
“赖娃,我是彪哥,我找到苏漫雨了!她藏身在大北村一个废弃的院子里,你赶快开车过来!”
“是彪哥来的电话,他已经找到苏漫雨了,你在这里呆着,等我办完事就回来接你!”陈嘉南轻轻地将红姐搂在怀中,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后匆匆来到院子里。
陈嘉南刚刚发动好车子,就见红姐披着一件衣服跑了出来:“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说着便跳上了车子。
陈嘉南心头一暖,抱着红姐便狠狠地吻了起来。这一吻非常得激烈,像两头发情的野兽,伴随着野蛮的嘶鸣声,恨不得一口将对方吞了下去。
足足持续了快十分钟,几乎要窒息的红姐才勉强将陈嘉南推开:“办正事要紧,别让那个小妮子跑了!”
大北村,陈嘉南并不陌生,它处于青城县西边的一处山上。由于大北村地势偏远,交通不便,警力很难长期覆盖在这里,所以一些金额较大的豪赌常常设在这里,陈嘉南过去不止一次来过大北村参加赌博,对这里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车子停在半山腰,剩下的一段路就全靠步行了。陈嘉南带着红姐沿着羊肠小道蜿蜒向上,走了大约20分钟,就见彪哥在一处密林前头正焦躁不安地等着他们。
彪哥一看到陈嘉南和红姐手挽着手走过来,立刻便瞪着牛眼低吼道:“你们怎么才来?”
“红姐走不惯山路,全靠我拉着走,所以来晚了!”陈嘉南轻轻甩开红姐的手,岔开话题问道:“苏漫雨呢?”
“她就在那间院子里!”彪哥用手一指前面的一处院落:“我在一个便利超市门口发现了苏漫雨,她买了很多吃的,大概准备在这里躲很长时间吧!我的车子尾随着她来到山下,她一个人提着那些吃的走进了这个院子。我观察了很久,院子里应该就她一个人。”
“那我们现在赶快进去把她抓住吧?”陈嘉南说道。
彪哥摇摇头道:“你看到山上了吗?有两个放羊的老头,我们现在跳进院子里肯定会被他们看到。不如再等等,等那两个放羊的都走了,我们再进去也不迟。”
陈嘉南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天就要黑了,我们先到树林里坐会儿,别让人们看到我们。”
三个人鱼贯走出树林,就见树林中间有一个大坑,里面插的几根削尖了的竹杆。
“这坑是干嘛的?”红姐好奇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陈嘉南煞有介事地介绍道:“以前这山上有很多野猪,农户为了防止野猪,就挖下了许多陷坑,里面插上竹子,上面铺上干草,野猪掉到坑里必死无疑。现在这山上没有野猪了,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些坑就都废弃了。是吧,彪哥!”
彪哥咧嘴笑笑:“想不到你陈大公子还知道这些。”
“我从小和爷爷在农村长大,这些东西我都见多了。其实算起来我10岁之前都是农村人,要不能有赖娃这么土的小名?”
三人都哈哈大笑。
“哎,这是什么?”彪哥指着草丛中一团东西惊呼道。
陈嘉南顺着彪哥手指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正要转身问彪哥,却忽然感觉脑后恶风不善,刚想要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陈嘉南痛苦地捂着脑袋倒在地上,感觉整个大地都在摇晃,回头望去却见红姐拿着一个扳手,正倚彪哥身旁里得意洋洋地笑着。
“原来是你这个贱人!”陈嘉南这才反应过来:“你们两个人是商量好骗我来这里的?”
红姐笑道:“你前脚一走,彪哥立马给我打来电话,叫我帮助他做掉你。所以我假意担心你,就跟你一起来了!你还感动得吻了我半天,把我的嘴都啃麻了!你说你傻不傻?”
彪哥重重地一脚踹在陈嘉南身上,把陈嘉南踢出了老远:“tmd,小白脸儿,你勾引我的女人,你当我不知道吗?我是故意让小红和你上床的,好让你放低警惕性,顺便摸摸你的底。你这两天爽够了没有?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玩?你他妈的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彪哥余怒未消,冲上去狠狠地又给了陈嘉南几脚。
“彪哥你也别生气,先喝杯啤酒消消火!我和这种人上床就是逢场作戏,一点感觉都没有!”红姐温柔地挽着彪哥的手,将一听啤酒递给了彪哥。
彪哥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听啤酒,一把捏住红姐的屁股,呲着牙骂道:“少跟我装蒜,每次回来看到你脸蛋红扑扑的模样,就知道你这个浪蹄子跟这小子假戏真做了!”
“哎呀,彪哥,你误会我了!我那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装出来的,就他那小身板哪能比得了彪哥?你要是觉得我和他上床你吃了大亏,你待会儿可以变本加厉地在苏漫雨那个女人身上找回来。听说她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你一会儿抓住她,就当是报仇,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直玩到你尽兴为止,我绝对不会吃醋的!”
红姐这小嘴好像抹着糖蜜,直把彪哥哄得哈哈大笑:“好的,咱们先处理这小子,然后再去抓苏漫雨那个娘们。到时候咱俩拿到钱就一起出国逍遥快乐,整天躲在阴沟里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红姐摸着彪哥结实的胸大肌,妩媚地笑道:“咱们就把他丢到这坑里吧!到时候用土一掩埋,保证谁也找不着他了!”
“你这个贱人,枉我对你这么信任!”陈嘉南恨声地骂向红姐:“**,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红姐冷声笑道:“要怨就怨你傻,给你点温柔,你还真当老娘死心塌地跟你了?你也不想想我和彪哥都好了20几年了,就凭你三言两语,我就会和彪哥翻脸呀?”说着红姐将扳手递给了彪哥:“彪哥,我怕见血,你可动作麻利点!”
彪哥从红姐手中接过扳手,笑嘻嘻地走到陈嘉南面前:“陈嘉南,你也别怪彪哥心狠手辣。你要是得手了,一样会把我杀掉,咱们是彼此彼此。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一定让你死个痛快!”说着彪哥眼光一寒,对准陈嘉南的脑袋,高高举起了扳手。
陈嘉南绝望地耷拉下了脑袋,他知道此刻无谓的挣扎,只会增加更多的痛苦,倒不如索性死得痛快一些。他感觉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一声闷响,是自己脑袋开花的声音,一股炽热的液体喷溅到他脸上,这应该就是血和脑浆吧!他感觉眼前一黑,整个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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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看把你吓得!”这个声音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天际,但却又真实地响彻陈嘉南在耳边。
陈嘉南睁开眼睛,却见红姐笑吟吟地正望着自己,而彪哥却已经七窍流血的倒在了地上,自己则被喷得满头满脸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