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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游薇之间的关系,就是以这样的悲剧形式结束的。

失去深爱的游薇,这打击对他来说真是太大了。他差点因此而疯掉。现在,他什么也无心去干了。既不想追求所谓事业,也不想谈情说爱结婚成家。

本来,在他辞去班主任的时候,李诗涵曾经努力劝阻挽留过他。不知是出于对他的同情,还是出于对他的赞赏(赞赏他对游薇的痴情),还是出于她自身的考虑,反正她表现出有点不舍得似的。须知,之前,因为游薇,他做了不少对不起她的事。但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听说他要辞去班主任的职务,她还是不计前嫌,勇敢地站出来说话,主动到他房间里来劝他,这难道不能说明一些问题吗?

他当然会以为,只要他继续担任这个班的班主任,在游薇已经不在的情况下,他和李诗涵的关系,是完全有可能修复到原先的那种状态的。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辞去了班主任职务。他这样做并不是要做给游薇或者别的什么人看,而纯粹只是因为心灵的空间被占据尚未得到清理这才心灰意懒的缘故。

此后,他便只是去初三(3)班上语文课而已。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上课时板着个脸孔,一副公事公办完成差事的样子;一打下课铃便收起教本教案离开教室;课后甚至晚自修时也不跟班上同学接触交流。他就是这样挨完接下来的那段时间(指游薇走后中考之前的两个多月时间)的。

二十二

总算是教完了这届学生,总算是迎来了参加工作之后的第一个暑假。现在终于有时间调整一下自己了。他决定到广州去一趟。在他心目中,广州算是比较开放的城市。他想到那里去逛逛,看能否找到**,以便执行他从来就不曾放弃过的计划——对自己的性心理疾病或性功能障碍进行“自疗”。

于是七月七日这天,他早早的便起了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穿上平时舍不得穿的那套暗黄色宽松服(全棉的,衣服款式有点像蝙蝠衫,裤子有点像武僧穿的那种大裤筒裤),戴上平时不怎么戴的那副墨镜,带上平时积攒下来的那两百多元钱(参加工作才一年,每月就那么六十几元工资,除了开销,就只剩下这可怜的一百多元钱了,加上领到的年终奖金,他的全部家当也就只有这区区两百多元钱了),提了个平时不怎么用的手提式公文包(非皮革的,学校发的,包中装有几件夏天换洗的衣裤),就独自一人上路了。

先是从镇上坐公共汽车到F市,再从F市坐公共汽车到火车站,再从火车站坐火车前往广州。

火车站候车室座无虚席,人声喧嚷,人头攒动。售票大厅已经排上了几条长龙。他在一条龙的尾部站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一张“普快”站票。又在候车室挤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等到了本次列车发车的那一刻。

火车发车的时候,车厢里还有站的位置;后面一路不断上人,车厢里便被挤得水泄不通。过道里站的人太多,挤得太紧太密不说,就连座位上空的空间都被过道里站着的人的上半身给塞满了,以致于两边坐着的旅客都被迫低下高贵的头颅,弯下不屈的腰。于是乎大家你推我搡,你挤我撞,拼命保护自己不被挤扁挤爆,拼命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拼命将头伸向窗口的方向,以便争取到那么一点点呼吸的空间。

阙德民凭借着自己高大的块头和年轻人的活力,总算是占据了一个保持站立姿势的狭小空间。然而,就是这样勉强站着(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他也还要用一只手拉住身边的坐椅扶手,以免被过道里的人墙压倒。可以想象他的腰背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虽然列车在匀速开动,可是车厢里却异常闷热。每个人都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池中爬上来似的。整个车厢都充满了难闻的汗臊味。阙德民右前方坐着的一名老人在不停地干咳着,还有一名怀里抱着婴儿的妇女,瞅着怀中那个脸被闷痹得发青发紫正在哑声啼哭的婴儿——这名婴儿看上去好像快要不行了——在不断乞求着压在她头上的那些人,希望他们能够让她怀中的婴儿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但是,求生的本能使得人们自私的本性展露无遗。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顾得了谁?阙德民站在那里,亲眼目睹着这样的情景,不禁感慨万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自己都感觉口干舌燥、呼吸困难,眼冒金星,似乎就要昏晕过去,哪里还有能力去帮助别人。他正口渴得厉害,正好这时一个服务员推着一个滑轮货架十分艰难地挤进了过道。大家一边避让,一边纷纷掏钱,争相将钱伸向那个卖东西的人。阙德民也跟其他人一样,一边拼命避让,一边艰难地陶钱买水喝。可是,刚喝完一瓶水,就又感到口渴。不但如此,他甚至感到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便本能地将头探向窗口的方向。但坐在座位上的人以及站在过道里的人,谁都想这样做。大家便大眼瞪小眼,几乎到了为争得一点喘息空间而大打出手的地步。被阙德民压在身下的是一名小个子青年,只见他躬着腰扬起头来(有点像鸭子的扭头仰头),冲着他怒目瞪眼;同时,将纹有“忍”字的手腕露给他看,好像在警告他:你可得注意点,让我也透口气,不然的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阙德民呢,则故意将挂在右侧皮带上的那把带鞘的匕首露出来给对方看,对方这才安静了下来。

这样度过了异常艰难的十多小时之后,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广州。

阙德民一下火车,便在站前广场的人海里买了一份本市地图,接着又在附近一家快餐店买了份快餐,便坐下来一边看地图,一边吃快餐。吃完览遍,一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他决定先去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于是他挤上一辆公共汽车,给了售票员五角钱纸币,到越秀南路便下了车。之后便在这一带闲逛起来。他想找一家有可能提供性服务的旅社住下来,便沿着街道旁边高出街面的人行道一边观察一边前行。

广州就是广州,古城就是古城。这儿既有新建的高楼大厦,又有低矮古老的建筑;既有宽阔明亮的新街,又有狭小阴暗的老街;既有新栽的街景树,又有参天的古木。这里到处是人,是车,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阙德民就这样一边看热闹一边闲走着。突然,他看见走在他前面的一个男人掉了一个红纸包在他正前方不远处。那个掉了东西的男人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察觉自己掉了东西,只是一心往前赶路。那个红纸包一落地便自动展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个黄灿灿的金戒指——男人戴的那种粗大的。好在他是个读书人,深知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况且他也不是一个贪图不义之财的人,便像没看见似的,准备继续往前跨过那个掉在地上的戒指。就在这时,后面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赶上前来,迅速捡起那个戒指,笑着冲他说:“这是谁掉的戒指哦?我知道你也看见了,这样吧,我们平分了它,你看怎样?”

“裸心”系列之一个被阉者的悲剧人生》小说在线阅读_第25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守泉山人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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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心”系列之一个被阉者的悲剧人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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