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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共创家业(十三)

(寻求出版)

“话又说这头。薛参谋一走,也就是去年子,刘公馆马上就来了一个驻雅安的团参谋长,他是我多次去雅安军部认倒的。

“他喜欢吃我弄的菜,也看得起我的针线活路,还夸奖我绣的花。他说我性情直心眼儿好,也说我心领神会眼明手快,还夸我晓得节俭,最夸我莫得过场又不装模作样。只要有机会外出,也就是有刘家小姐少爷,他都把我喊倒。他出手大方,赏钱抓给我数都不数。

“他是二十四军代军长、参谋长伍培英的亲信,伍培英本是大女子的男人。我同大女子路来就处得好,大女子都劝我嫁给他当太太,我简直作难得很。

“他随便开声腔,高中、大学的才女硬是求之不得,还不蓬起蓬起来给他献媚?他又没有喝多,偏偏要娶我这个穷家小户的乡村女子。大女子也说他,为升官发财,先当兵,后进军校,在队伍头摸爬滚打了十多年,三十出头,还没说亲成家。我如果成了他的太太,肯定往后不愁吃穿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但他时常进出灯红酒绿的青楼窑子,我敢说,要不倒好久,二姨太三姨太也跟倒会出现。

“湿柴怕猛火,良女怕秀(左边有“口”)夫。”春妹子将将转话题,要往底下说。谷舅娘马上打断春妹子的话:“我听倒好多人说的都是,‘美女’。不是你说的,‘良女’。”

“啥子‘美女’哦,我们这些还是打过一盆水,照过自己的。良女,怕是恰当些。”春妹子颈项上安了钢珠——脑壳转得快。

罗舅娘等不住了,说:“美女,良女,都差不多。”

“对对,对!情人眼头出西施。”春妹子继续往下摆:

“以前遇倒的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给周老表漏点儿风风儿。那段时间一是公馆忙,二又遇倒这些事,他几个月都不兴到公馆来打个照面,随便都该来晃一下嘛。我气倒了,才给他稍微提了一下。

“你说他面带猪像,一说起这个事,他就稳不起了,高矮要吆喝一拨凤凰山的丘八儿,学那些武棒槌儿提起炮火,去找那个团参谋长说个子曰。天咧!那不是要闹出人命。二十四军驻成都办事处,肯定要给成都空军打起来。那还得了?原来,武棒槌儿打了三青团,都惊动了蒋委员长。中央军和地方军整起来,蒋中正咋个来收场?

“周老表这头,我先把他按倒,骂毬他龟嘞儿一顿:‘一帕屎不臭,你去挑起臭嗦?别个又没有整得血浸。你去把事情闹大,闹出人命,你舍得我去死不?就是活起,我还在不在公馆做人?’

“惹不起,我们躲得起。刘四娘都赞成,还等啥子安家哦,周老表就同我在她的幺店子住在一起。

“团参谋长那头,事情虽没有闹开,但觉得我不识抬举,没给他面子。他想先喊个女管事,再喊两个侍卫官把我护送到雅安。行伍的人,属他脾气暴。我也从大女子口头晓得,他要动武。我马上求大女子出面,伍培英把他训了一顿,他才成了秋丝瓜——蔫了。

“事情摆平搁顺后,他表面上还是说:‘莫得缘份就算了。’大女子也是好心,他也确实看中了我。如果莫得大女子和伍培英,后果就很难说了。

“过后,周老表来公馆勤多了。其实,他来也起不倒啥子作用。我怀起水生娃儿,肚子明显挺起来了。我再是西施,别个未必那闷莫得身份?去年子,跑警报硬整窜皮了,加上这样那样的原因,我最终离开了刘公馆。

“走的时候,我同大女子摆了多久,也随便谈倒这些事情,最后我才晓得。这个团参谋长是通过伍培英,把薛参谋提拔到西昌还是哪凼的。也等于他跷了别个薛参谋的盘子,而薛参谋一直都不晓得内情。如果薛参谋不走,那真的才是后果难说哦,我们之间,莫得哪个牵线。”

罗舅娘、谷舅娘听了春妹子摆的这些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中途还随情节发出不同的感叹和呼应声。

罗舅娘最后抽了一口气说:“硬是讨口,都该在成都省讨。”

谷舅娘杀角还哀声叹气地说:“春妹子,你有福气,你这辈子简直值得哦……”

春妹子本想回娘屋两三天,就去周家湾。结果,一晃就过了两场。其中有两天走人户,去了她三叔、四叔屋头。(寻求出版))(待续)

日期:2009-11-2818:32:10

第二章共创家业(十四)

(寻求出版)

赶了第三场,春妹子抱起水生,如同头场一样的打扮,乘滑竿儿回周家湾。路过街上,她仍然提的是一块坐墩儿,给周大嫂、林三嫂一人扯了一块布料。

回到周家湾,春妹子还在招呼周大哥、周大嫂、林三嫂,周家湾的十来户人,至少有一半多的人来看闹热。照样问长问短,依环(照样)抽(右边是“刍”)贺恭维,老屋基屋檐下,挤闷了的人。

周大嫂喊她的儿:“快喊人!”

十六七岁的周绍贤个子还不高,很灵醒地端凳子:“周满孃,请坐。”

春妹子还是见人发两颗,在卢家场街上旋(现)买的硬糖。

周大哥开腔:“周满孃,你那天下来,对不起哦,打谷子正忙得不可开交。只以为你过两天就回来,你三嫂,第二天都没走哪塌,赶紧把铺盖罩子洗了。结果,我们眼睛望穿了,你紧倒没有来。”

春妹子马上解释:“大哥,你莫多心。娘屋人也多,我带起水生娃儿,你们在忙,不是来添麻烦啊?”

这时候,周家湾一个快嘴儿女人,抢话:“周满孃,你那天在场上,把那些塞炮眼儿的龟嘞儿,一歇洗骂。你那张利嘴儿,怕是卢家场,莫得哪个比得过哦。”

春妹子心想,吔,卢家场不大,也不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哦。

来围闹热的人群中,又有一个女子,插话:“周满孃,那几个龟嘞儿,有眼无珠,就你这身打扮,也是省城下来的人嘛。我们从不敢惹他们,你把神光给他们褪光了。开始大家还为你担心,后来个个都欢喜得很。”

春妹子这才解释:“他们谙不倒,我去找我屋卢老辈子,当时走拢堂口,我看倒卢老辈子在屋头,才给他们来个猫儿洗脸的。”

周家湾的人,还在为那天场上的风波称口叫好。

林三嫂端来一碗荷包蛋:“春妹子,喝口开水,趁热快吃。”

“完了,三嫂,一家人,客啥子气嘛。”春妹子端起碗,边说话边吃了一个就喊:“田娃子,来来来,幺娘领情就行了。”

周绍贤过来接过碗,春妹子摸倒他的天盖骨:“哎呀,田娃子,几年不见,都快冲成大人了。”

田娃子没有开腔,两口就把剩下的荷包蛋吞了,连水都喝得一滴不剩。

吃了夜饭,大家坐在一起。年近半百的周大哥周作水对春妹子说:“满满(周老大和周老幺的父亲)去年子过世,我们事后找人给你们带口信,带了无数个,都说找不倒你们。”

春妹子打断周大哥的话:“我们都是个把月前,才晓得的,而且消息都是传了又传的了。本来,这次你幺兄弟高矮要回来的,但又怕背趸湿的拉壮丁儿,请大哥谅解。”

周作水又说:“民国二十七年,你屋二哥当挑夫跑成都。那年子,打摆子(疟疾),凶得不同(流行)。他遭倒路上,说是死在乐至到简州的哪塌路上。有人带口信,喊去收尸,我哪儿有能力去嘛,差一岁满四十。他大女子去年放人户了,二娃又在老汉儿死那年遭了天花,今年子满十二岁。”

周大哥最关心的是他的幺兄弟,不断问这儿问那儿。

春妹子简单讲了这些年来,两口子在成都省闯东闯西的经过后,又再说:

“你幺兄弟,只有下苦力拉车子,做生意只蚀大本。你们不晓得,他那双手哦,伸出来稀牙裂缝的。拉车子,等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好转些,还是可以。怕只怕兵痞、丨警丨察、宪兵、公子哥儿……惹不起躲得起,不给钱当蚀财免灾,我时常提醒他。”

周作水还说:“九年了,简直不晓得你们的消息。你人聪明、能干,只望你们今后兴旺发达。”

春妹子照样摸了八个龙洋给周作水:“大哥,幺兄弟小时候,你也盘得辛苦。这次下来,他也托咐过我,这些不要他教哦。拿倒,莫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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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沧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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