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西,一个不相信海誓山盟的城市痞子。从大学时代和女朋友于飞恋爱到结婚,却又在平淡的四年婚姻后分手,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七年之痒。后来和儿时的邻家女孩儿贾丽雯牵手,但是在收获爱情的时候却又卷入与新任女上司的感情纠葛。渴望爱情,却心有旁骛,以至于最终被爱情厌弃。
在事业上他渴望成功,追逐他所谓的成就,和上司夏厚德从最先的搭档到最后势如水火,再到与新任的女上司感情纠葛,他迷失在各种漩涡中。当灾难最后降临,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病人,在他娱乐生活的同时也为生活所娱乐。他和同学李宏斌的友谊是唯一的正面描写,却也在社会这面透镜下带着功利的目的,不过总体上来说还是纯洁的。
有一些东西可能需要谅解,比如说“川师历来是四川美女的产地,高校扩招以后情况尤甚。因为盛名远播,各色自命不凡的才子和色狼更是趋之若鹜,其中不乏社会名流。有识之士更是高举校园经济的大旗,在周围营造各种商业大楼和房地产,一边是象牙塔的庄严圣洁,一边是商品经济的纸醉金迷,两种状态和谐共存,被誉为业界典范。附近的KTV据说还有学生坐台,你可以想象,清贫的女大学生白天抱着书本苦读,晚上搂着男人哼哼,想起来都蛋痛。。。。。”说的是一种大学现象,不是单指川师。
小说穿插着奥运、08年地震等大事件,其间描述了各种荒诞不经的场景,川师吃大排档的场景、圣诞舞会和于飞的重逢。。。也用独特的眼光审视了高房价、剩女等社会热点,用荒诞的哲学态度去讽刺了二奶、偷情等社会丑恶现象。对于08年大地震中不乏许多经典场面的再现,对于当时灾后的复杂心情算是重新回炉整理。
《成都病人》,一个城市病人的生活百态,其实病人有很多,阳西只是个缩影。有多少人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多数时候我们拼命扭动身体宣泄,在光怪陆离中释放荷尔蒙,每天的生活都似乎是身着华丽的去赶赴一场宴会。。。
一直想写一本书,和很多人一样做过关于文学的梦,却也总是找着同一个借口。工作压力太大,缺乏精力。。。于是某一天醒来,头痛欲裂,含着药片的时候突然明白自己其实就是阳西的一个影子。这样的一个人在我的意识中出现太久了,从八十年代的一块酒心巧克力、一辆永久牌自行车,这个人陪伴了我三十多年。
必须要承认的是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七十年代的人远没有九十后那样如鱼得水,总是活在沉重的包袱里,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救赎。很多人的人生哲学就是要么在罐头中保鲜,要么在阳光下腐烂。
“城市的精神千疮百孔,巨大的GDP数字被营造出来,供四海景仰。现代化的背后,是传统在呻吟,我们都在做一个巨大的梦,分不清精华和糟粕,直到有一天醒过来,五光十色不见了,就剩下些钢筋水泥、乱红残酒。。。。”这背后是数不清的各种城市病,从精神上蔓延开来,最后反映到行为中。一直在考虑用不用成都这个地域名称,但是有一天负气离开后,却发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眷念和纠结。眷念成都,麻辣鲜香!纠结成都,红粉千丈!
经历了无数人的劝说、威胁、谩骂、谈判、讨价还价,我和于飞的战争最终以离婚的形式宣告结束,房子、存款、加上一次性补偿10万元,宣告我从此由中产阶级跌落到无产阶级。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兴奋的告诉李宏斌,我自由了,我又见着组织了。李宏斌在电话里不置可否,最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你高兴个锤子,你以为你赢了唆?”我一怔,感觉有些气馁。
上午从民政局出来,天气非常好,是个好兆头。我笑眯眯的告诉冷若冰霜的于飞,从此以后不能再叫你老婆了,怎么说呢,我感觉特别遗憾。于飞鼻孔一照,黑着脸招手打车扬长而去,把我一个人孤伶伶丢在台阶上。想起电视里面的情节,心里骂到,瓜婆娘,一日夫妻百日恩,起码也要来个拥抱嘛。想起四年的婚姻,最后以仇人结束,忍不住还是叹了口气,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伤感。
芳芳打来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空,陪她去看场电影。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上周发生的事,我赶忙推说晚上有个重要的视频会,恐怕时间安排不过来。电话陷入了沉默,最后听见她说:“那算了嘛.”啪一声,合上了电话。我不由抹了一脸的汗,心里嘀咕道,我好像没有告诉她我今天离婚啊?
太阳影城正在隆重上映《特洛伊》,宣传的片花我已经看了,那个场面确实很宏大,但我被当下流行的用电脑剪辑包装的史诗大片伤足了胃口。最主要的原因是上午刚离婚晚上就搂着一个女人看电影显得特别不合时宜,而且她还是导致我和于飞拉豁的导火索,从逻辑上来说我现在应该对她深恶痛绝。但事实上我根本不恨她,甚至还非常感激她,是她让我从枯燥无味的婚姻生活解脱出来。我觉得现在的心情特别需要一些形容词,比如放虎归山、枯木逢春、劫后重生。。。。。还有一层原因是我觉得做任何事情应该见好就收,该放手时绝对不能拖泥带水。
我和于飞婚姻的破裂不是简单的让她抓奸在床,更多的原因是双方婚前的优点,在婚后荡然无存,撕去伪装过后才逐渐发现了彼此丑陋的脸,我尚能忍耐,但于飞行事果决,终于让她逮着一个机会,将我们的婚姻一击而溃。眼睛里不揉沙子,这也是我唯一欣赏她的一点,当然我也配合了她的演出,她抡拳冲过来的时候,我坦然地接受了她对我肉体上的伤害,事后还说好话、写保证书,我当然要表现得无济于事,还要最后含泪成全她。
现在回想起一周前的那个场面还是让我心有余悸,我喝醉了,芳芳送我回家,结果她阴差阳错地上了我们家的床,于飞推门而入的时候我虽然衣着不整但芳芳却是穿了内衣的,而且看见于飞青面獠牙的表情表现得格外冷静,不但不怯场还能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还顺便帮我们我们带上了门,这让我印象深刻,我怀疑这种情况她司空见惯。
接下来的情节落于俗套,于飞披头散发的扑过来,我像非洲瞪羚一样左右躲闪,但显然无济于事,全身上下都受到了打击,脸被严重抓伤,当她冲到厨房去找菜刀的时候,我终于找到机会像斑马一样夺路狂奔。
我还能保持理智去了小诊所,敷了药,打了破伤风针,那个猥琐的老头儿很肯定的告诉我身上的挫伤没有大碍,我才放心的离去,出来后我打电话问芳芳,我们实际上有没有肉体的接触,她矢口否认。
妈的!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那瓶酒,我相信我和芳芳的灵魂起码是清白的,我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错误的对象错误的搂抱在了一起。在我眼里这不啻于是一个阴谋,一个于飞设下的局,我甚至怀疑她专门请了人盯梢,企图抓住我一个把柄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心甘情愿屈辱地生活在她的淫威之下,这无疑是相当危险的,因此对于别人的劝告我的拒绝在道义上更加显得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