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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一郎信以为真,转身就和李火枪沿着铁路向桥墩走去。桥墩刚建好还没有护栏,四周空荡荡的,看一眼桥下湍急的河水就会让人头昏。快要接近桥墩时,李火枪说:“松本一郎,我这里有笔和纸呢。”松本一郎说:“哈,还是你想得周到呢。”就在松本一郎接过李火枪手上的笔和纸的一瞬间,李火枪使尽全身力气猛地将他推下桥,那家伙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嗵”的一声扎入河里腾起几米高的水花,一会儿河面上的水花又平息了。河面上静静的,看不出一点儿有人掉进水里的痕迹。李火枪蹲在桥墩上拉了一泡尿,见四下没人注意便又英雄般返回工地。

当晚日本人点名时发现少了松本一郎,当即就将工地上的民工全都扣押起来,出动了几百人四处搜查,都没发现松本一郎的踪迹。日本鬼子还是不甘心,把劳工一一抓到日本军营里审问,李发财经不住严酷的拷打终于供出了李火枪。日本鬼子为了杀一儆百,防止此类事情发生,先将李火枪打得死去活来,又用绳子绑住了手脚押到工地,再拉到松本一郎扎下河的桥墩上,以同样的方式把李火枪推下河里……

李火枪死后,李发财深感内疚,于深夜逃出了工地,直上五指山引来了游击队,里应外合消灭了工地上的日军,自己也从李火枪被日本鬼子推下河的桥墩上投河自尽了。

听了邢金福的陈述,符琼树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喜怒哀乐的滋味难以说清。他同情李火枪的妻子何水娇,也同情二流子李发财,同时也为何水娇母子俩的生计而发愁,为五指山区老百姓有这样坚强的骨气而感到高兴。现在,是他该为老百姓做点事的时候了,他为打败腐败的国民党政府感到力不从心。他很想找玉花来说说心里话,可玉花又不在自己身边,心里顿时又平添了许多迷茫和惆怅。转而又想,日本鬼子被打跑了,国民党为什么又要打共产党呢,难道中国人欺负中国人的日子还会继续下去吗?他越想脑子里越乱,越想越理不清头绪,于是便对邢金福说:“何水娇你不能抛弃她了,你们成家吧,水娇母子俩日子不好过呢。”

邢金福说:“她是寡妇,我家父母不同意的。”

符琼树说:“又不是你父母找老婆,管他们反不反对呀。”

邢金福说:“我和水娇结了婚,你一辈子不会将我偷牛的事说出来吧?”

符琼树说:“人家说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可你这王八蛋却是偷牛不成反而赚到了一个老婆,你真是走狗屎运呢。”

邢金福说:“李口福那里怎么办?他是介绍小姨子给我的,我一直推托到现在呢。”

符琼树说:“李团长由我负责做通工作。”

邢金福说:“找水娇做老婆我同意了,但你答应我一些条件,如果没有这些条件,我是不敢结婚的。”

符琼树说:“你说吧,还有什么狗屁要求,你不要什么要求都提啊。”

邢金福说:“结婚用的钱你先借给我,房子你得给找两间,还有水娇要到锯木厂买菜做饭,最后一条,结婚后你不能告诉我的父母。”

符琼树有些不耐烦了,说:“我以为什么狗屁要求呢,尽是些婆婆妈妈的事,我都答应了。但李口福同不同意我不敢现在就打保证呀,等他答复了我再告诉你。”

邢金福说:“那我就等着你的答复了。”

符琼树又说:“你这王八蛋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偷牛的呢。”

邢金福说:那天,二狗赶牛下山被我看到了,当时我就想,帮水娇偷两头牛也算是给她一笔巨大的财富啊。于是我就向李口福请假,以下山查共党分子为名一直跟踪牛群到了山下的河边。二狗跟在牛屁股后面一直没离开过,弄得我蹲在河边的树丛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机会。我想放弃了。这时,突然上游有个姑娘唱起了山歌:

河边水清青草肥呀,

阿哥执鞭放牛忙,

牛叫鸟飞蝴蝶舞呀,

阿妹心里想着放牛郎。

二狗听到歌声便丢下牛群,循着小路找那姑娘去了。当我把其中的两头牛赶出河边走入芒花寨时,还隐隐约约听到二狗在唱:

河边水清花儿鲜,

阿哥听了歌声心里痒,

水里映出蝴蝶双飞影呀,

阿妹心里不知有没有阿哥。

邢金福话一说完,符琼树就凶巴巴地骂了句:“二狗这老色鬼,怕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邢金福说:“可不是吗?我当个二管家都娶不到黄花闺女,他也异想天开哦。”

符琼树说:“这事就到此结束了,你好好准备一下,挑个好日子把水娇接上来吧。”

邢金福说:“你定了的事我照办,不敢违抗啊。”

两个月后的一天,邢金福已筹备好了结婚的一切工作,但万万没想到,请贴发出去不过一天,芒花寨就传出了何水娇带着孩子跑了的消息。一打听,村里人谁也不知道她们的去向。邢金福一气之下,一把火把何水娇的房子烧了,然后双手抱着头蹲在地面上十分的沮丧。

符琼树也感到奇怪,便问阿炳和石八,他们两人都说不知道。问玉花,一脸神秘的玉花说:“我也不太知道,听说何水娇带着儿子上五指山参加游击队去了。”

邢金福的婚礼如期进行,但新娘子不是何水娇而是李口福的瞎眼小姨子。

12

先遣连又歪歪斜斜着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

天空晴朗无云,一只老鹰在天上盘旋,山谷里的气流逼得它的翅膀不断地扇动,黝黑的身子时而上升时而下降,片刻间,它炮弹般直冲地面,一声锐叫双爪牢牢抓住一只田鼠,然后闪电般扑入对面的大山。

刘冬说:“有老鹰的地方不会有人。”

常守田说刘冬的话没有任何根据,是神经病人说出来的话,刘冬笑笑,觉得没有必要和他论理,因为路上寂寞,互相调侃和“攻击”几句会让人心情愉快一些。

路上很安全,只遇到放牛的女孩子和一群水牛,还有在村外种菜的三个村民。晚上,他们驻进了村长的家,了解到村子的名字很难听,叫蹦羊村,但村里却见不到一只羊。村长原先也不叫村长叫保甲长,是今年八月份才改叫村长的。

村长是个聋子,约50岁左右,短个,右脚长左脚短,一双三角眼布满血丝。符琼树说,我们是国军五团三营四连的。村长眨眨眼说:“知道知道,村里经常驻有国民党的军队,跟我们都很熟呢。”

符琼树用海南话说:“最近有军队驻过吗?”

村长说:“没有。听说解放军过琼州海峡了,他们都上海口临高去打解放军了。”

村长有个年青的老婆,二十五、六岁左右,长得很丰腴,屁股一颤颤的,胸前的一对奶子直挺挺往外顶,奇怪的是没有子女。

罗三更用海南话和村长胡扯,俩人手里都拿着一杯茶,蛮像胡聊的样子。村长蹲在竹椅上,右手不停地抠脚趾,搓出一条条粗短的酷似毛毛虫的脏物。罗三更有点不舒服,眼睛就移开盯着门外的一只大公鸡。

罗三更说:“你孩子呢?”

村长说:“没孩子。”

罗三更说:“家境不错,生它几个也无碍。”

村长说:“枪坏了,生不得。”

罗三更笑着说:“枪坏了没大碍呀,修理修理就好了。”

村长说:“修不好修不好。”

罗三更看见村长摸着自己的裤裆,忍住笑说:“你是怎么啦,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村长笑了笑,合上三角眼说,二十岁那年,他被国民党军队拉了壮丁,当上了国民党清剿连的一名团丁。一次潜入五指山琼崖纵队的防地偷牛,牛没偷到却踩响了游击队埋的地雷,弹片恰好削去两个鸡巴蛋,从此以后,孩子也生不出来。复员后找了两个老婆,一个是明的,一个是暗的,玩玩罢了,大事儿做不了,憋着难受呀,性起时,忍不住了,就咬老婆的奶子。

罗三更心里暗暗想,活该,谁让你去当国民党的团丁了,谁让你去偷牛了。

村长说,村里的男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拉去当兵的当兵了,没拉走的都去做长工了。尽剩下些小孩女人,粮食也不够吃,日子苦啊。

罗三更说:“我们是穿国民党军服的解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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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入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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