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走上的是一条绝路,一条不可能活着出去的路,至少顾秋对她的不离不弃,让她很感动。
人生,能有多少次这样的感动?
人生,能有多少次这样无悔的决定?
如果一个人,不论男女,他(她)能在生命最紧要的关头,不计自己的生命,不计自己的任何安危,放弃所有的一切来救你,你还犹豫什么?
不管这种男人值不值得你托附终身,至少你的选择不会让自己后悔。爱情,不一定要结果。
爱情,也不是单纯的长相厮守。
两个人平平淡淡走到老,一起白头的爱情,不一定是最真挚的爱情。纵观今古,横看中外,有哪一段感人的爱情,他们是在平平淡淡中,慢慢厮守到老?
梁祝也罢,泰坦尼克号也罢。
爱情,因为短暂而美丽。
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自从进入这个洞穴,一直到顾秋出现。他给了白若兰太多太多的感动,有时一个细节,一语简单的话语,都透着这个男人的勇敢与不凡。
白若兰此刻依偎在顾秋怀里,感到无比的踏实,温暖。这是自她爷爷去世之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白若兰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是她知道自己感动了,她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
结果,在这个时候,变得那么无足轻重。
活下去都成问题,你还奢望结果吗?
现在她觉得,自己能给顾秋的,也只有这具美丽的身体了。这是唯一剩下的东西。
如果两人就此死去,那么,就让这具身体,做为对顾秋的报答。或许今生的短暂,就是来生的相聚。
白若兰仰起脖子,鼻息中带着一丝香气,“我说真的,你要了我吧!”
顾秋没有说话,下面的硬度,给了白若兰答案。
也许男人会说一辈子假话,但是生理上的反应骗不了人。它们会如实反应你内心的世界。
雄纠纠,气昂昂的姿态,告诉了白若兰,他很需要。
白若兰幽幽道,“这可能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顾秋的呼吸,变得很沉重。他真的无法控制内心深处的需要,某种的坚硬强度,与身体的疲惫完全成反比。
好象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某处那种*,膨胀,象有一种力量,要破体而出。那里的每个细胞都爆发出一种无比坚硬的力量。
白若兰刚说了这句话,顾秋突然拥紧了她。
难道,这就是两人最后的仪式?
两人真要在这种情况下,走完人生中最精彩的部分?
真若是这样,生命,就象那璀璨无比的烟花。在刹那间释放了所有的美丽。
从此消散在空中。
两个人都有些紧张,顾秋感觉到,白若兰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把头一低,就触及到了她的鼻尖。
“来吧!我给你——”
一个纯洁如斯的女子,在顾秋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顾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
因为他知道,如果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做了那事,只能过度消耗体力。这样一来,与等死无异。
生命是伟大的,也是珍贵的。
顾秋并不是不想得到白若兰,而是觉得,在这个时候做那事,太荒唐。
理智,再次占了上风。
或许可以说,求生的念头,让他没有绝望,让他坚定了信念。
“若兰!”
“嗯!”
“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还是觉得我不够好?”
顾秋说,“都不是,我只是希望,我们两个不应该就在把生命终止在这里,我们要活着走出去。”
白若兰幽幽道,“还有这种可能吗?”
“有!”顾秋的态度很坚决,说得很有信心。
“假如真有那么一刻,假如到那时,你还象现在这样,我们再在一起。”
白若兰道,“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刻。”
她摸着顾秋的脸,“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我怎么看不透你啊?”
顾秋说,“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两个把体力耗在这里,你,我,都不能死,我们要活着出去。”
白若兰苦笑了,“那你可不要后悔,我可是给你机会了。”
顾秋抱着她,“我不会趁人之危。做人,不管在哪个方面,都要坦坦荡荡。”
“你还真是一个君子。”白若兰叹了口气。
“不过,有时我觉得,你也挺傻的。”
顾秋不说话,白若兰继续说,“我没有怪你趁人之危,这次我是真的,自愿的。你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
顾秋握着她的手,“你要答应我,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求生的念头。只有我们自己坚定了信念,我们才有活着出去的希望。”
顾秋抬头望着头顶,“也许路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若兰,你要记住我说的话。”
“好吧!”
白若兰躺在那里,顾秋道,“我们起来吧!算算时间,应该快要天亮了。”
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观念。
顾秋只能凭着直觉,直觉,来感应时间上的变化。
白若兰点点头,“如果我们真能活着出去,我还是你的!”
顾秋笑了,摸着她的脸,“真傻!”
夏芳菲在省城,打了不知多少回顾秋的电话。
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触状态,于是她就急了。白若兰下落不明,顾秋又联系不上,她哪里还坐得住?
马上叫司机驱车赶往竹昌市。
刚到路上,她得到信息,前往山里赶去搜寻白若兰下落的顾秋也失踪了,现在很多人都在寻找。
这下,夏芳菲的心都沉下去了。
顾秋怎么也失踪了?听秘书说,那地方是溶洞最密集的地方,一般人进去了,永远都别想出来。
以前有很多村民,因为意外闯进洞里,从此一去不复返。一些好奇的儿童,也曾在这里失踪过。
这些溶洞就象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的生命。
夏芳菲芳心大乱,在车上都急疯了。
与此同时,齐雨接到电话,尔然脸色大变,慌慌张张跑进宁雪虹办公室,“市长,顾秋同志在竹昌的山区失踪了。跟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另一名投资商,也就是新加坡华人白若兰小姐。”
宁雪虹正在批文件,娇躯一震,手里的笔突然断裂。
“怎么回事?”
齐雨说,“好象是白若兰在考察过程中,误入溶洞深入,顾书记刚好在竹昌,他就带人去找了,结果连他自己都失踪了。”
宁雪虹道,“左安邦呢,他不是也在竹昌吗?”
“嗯,他也在。”
宁雪虹猛地站起来,“走,去竹昌。”
齐雨马上联系司机,两人匆匆赶往竹昌。
“你给武警支队打电话,叫他们派人支援,要快,绝对不能再拖了。”
齐雨马上给武警支队打电话,一时之间,宁德市十几辆军车齐齐出动,数百武警官兵浩浩荡荡朝竹昌而来。
左安邦还在房间里,他也是一宿没睡。
“情况怎么样了?”
万先进说,“没有任何进展。大家搜了一夜,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估计是掉进哪个山洞里去了。据我了解,有些溶洞直通地下河,深不见底啊。”
左安邦看看表,沉着脸色,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