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纷纷告别大斌子回家,义哥表示要住在大斌子家,顺便跟大斌子学一学怎么玩核桃、葫芦、紫砂壶等,其实大家都知道,义哥是贪恋饭桌上喝剩下的一瓶半泸州老窖。
90年代末的北京,空气差到了极点,加上沙尘暴的肆虐,白天很难看到蓝蓝的天空,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晚上也几乎看不到几颗星星,萧闪一路回家,眼睛盯着那颗永远最闪亮的‘启明星’不由的想起了小繁,在此时萧闪心里,小繁就是那颗最亮、最美丽的‘启明星’。
萧闪回到家,发现爸爸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小时候不管自己多晚回家,爸爸也不会管,完全是放养式教育。现在看来爸爸真是老了,心重了。
“爸,你还没睡呢?”萧闪走过去帮爸爸续了杯水。
“啊,你回来了,我还有一点没读完,读完就睡了。”
萧闪伸了个懒腰说:“赶紧睡吧爸,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我回屋了啊。”
萧爸爸放下报纸说:“你先坐这,爸有事跟你商量。”
萧闪一笑,就知道肯定有事说。坐到了爸爸身边。
“我托了几个熟人,说了一下你的情况,让你去刑警队工作,愿意去么?”
萧闪楞了一下说:“现在当丨警丨察不都要先上警校么?”
萧爸爸半开玩笑的说:“傻儿子,有你老爹这面子呢,你还用上警校?在说你的情况特殊,你要是愿意去,明天我打个电话,后天你就上班。以你的经验,过几年混个刑警队长,只要不犯严重的错误,包你吃香喝辣过一辈子。”
萧闪知道爸爸没开玩笑,仔细的想了想。
......
“爸,我还是不去了。”萧闪说这句话的确是仔细想过以后说的,可能是他厌烦了一切‘体制内’的生活,受够了整天服从命令和执行命令的乏味,如果他喜欢这样,他就没必要离开部队了。
萧爸爸没对萧闪的拒绝感到意外,其实他还是了解儿子的,“那你想过今后干什么吗?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瞎混吧,以后找媳妇都找不到,你老爹我岁数大了,还等着能活到抱孙子内天呢。”
萧闪笑了说:“爸,您怎么现在变的那么肉麻了,您就放心吧,多了我不敢说,您活到8、90岁没问题,我想过了,我当兵这几年,复员费加上在部队时候的津贴,大概攒下了不到3万,想在凑点钱做点小买卖,从小做起。”
萧爸爸点了点头:“也好,做买卖给自己打工,要是缺钱爸爸给你垫上。”
萧闪说:“恩,我先自己想想办法,能不要家里的尽量不要,以后小敏还得上大学呢,她不是一直都想出国留学吗,以后肯定需要钱。”
萧爸爸看着眼前成熟稳重的儿子,打心眼里高兴,说:“好吧,你好好想想做什么,爸爸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萧爸爸给萧闪介绍的刑警工作,是萧闪在人生中的一次重要选择,如果萧闪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刑警这个职业,那本书的故事也结束了,或者说变成另外一篇新的故事。可萧闪拒绝了‘正义’的邀请,走向了‘邪恶’的道路,我们不能说当‘刑警’就是完全的正义,可在社会认知和愚昧人们心里的道德法庭上,‘丨警丨察’这个行业的确代表的是正义,尽管今后萧闪是极为‘正义’的走完邪恶之路,可他在别人的眼里仍然是邪恶的,是罪大恶极的。尽管在道德沦丧的今天,好心扶摔倒的老奶奶,被人千夫所指,剥削民脂民膏的贪官却万人敬仰。我不是哲学家,我参透不了何谓善恶。
萧闪回屋躺在床上,想着小繁和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想累了,也就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桌子上一如既往的留着2根已经皮了的油条,萧闪洗漱过后,发现电话旁边有张便条儿,离开家这么多年,家里还是保留着留便条儿的习惯,小时候妈妈去世的早,爸爸工作很忙,所以有什么事就写在纸上给兄妹俩看。
萧闪拿起便条看上面写着“白兴平上午10点30分来电,萧闪醒了后回电。”
萧闪拿着便条想了又想,自己嘴里念叨:“白兴平?白兴平,怎么那么耳熟啊!”
突然灵光一现,操,不就是他妈白脸儿么。
萧爸爸有个习惯,从来不爱叫别人的外号,因为他觉得这样不尊敬本人。
萧闪拿起电话给白脸拨了一个,顺便逗了逗他。
“嘟....嘟....喂!”电话通了是白脸的声音。
萧闪故意压低了嗓子说:“喂!是白兴平吗?”
“是啊,您是哪位?”
“我们是朝阳分局的,这有人报案,说你昨天半夜在四环一带对一名少女猥亵并**,麻烦你过来接受调查!”
电话那边的白脸儿一听就急了:“这是那个孙子胡说八道的!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朋友家喝酒,喝完就回家睡觉了!”
萧闪忍住笑说:“反正你赶紧来一趟吧,被你**的少女已经怀孕了,说要是你能娶她,就可以按民事案件处理,既往不咎,如果你要是不过来,我们可派人去你家请你了啊!”
白脸儿听后又气又急说:“我他妈知道她是谁啊,我就娶她!反正我没做过,你们要想冤枉我,就派人抓我来吧!这叫他妈什么事啊!”
白脸儿说完逗的萧闪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
白脸儿听出不对劲了说:“嘿!孙子你丫谁啊,跟我开这种玩笑!”
萧闪连忙说:“我,我,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啦?哈哈!”
白脸儿松了口气儿说:“萧闪啊,吓他妈死我了,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啊!”
萧闪还在笑说:“你丫怂了吧,平常玩的姑娘太多就这样,对了,找我干嘛,你怎么没上班去啊!”
白脸儿说:“这不昨天京生给我打电话挺着急的,我以为我们家老爷子又犯病了呢,所以直接跟经理说的我家出事了,经理对我挺好,不仅把车借我了,还给了我几天假,出来啊,我开车带你出去玩去。”
萧闪说:“成,你来我家楼下等我。”
挂了电话后,萧闪顿了一下,在次拿起电话拨通了黑子(李兵)。
“喂!您好!”
“喂!黑子!我萧闪!”
黑子听是萧闪,挺激动,“呦喝,闪哥啊!今儿起床还想你了呢!你就给我打电话了。”
“哈哈,怎么着,今天有事么?要没事我们一会开车去潘家园接你来我们院儿玩会儿。”
“成啊,没问题,几点啊!”
“12点左右吧,你就看差不多到点了,就去古玩市场门口等我们吧。”
挂了电话后,萧闪顺手拿起根油条,边吃边下楼。
.......
白脸儿双手插个兜儿,看见萧闪笑着骂:“你大爷的,瞎B逗,我以为真是哪个女孩嫉恨我玩完就甩,去公丨安丨局告我去了呢。”
萧闪笑着说:“哈哈,让你丫老干缺德事,玩够了就甩,对了,大斌子和义哥他们呢?”
“我刚给他俩打电话了,俩人昨天晚上咱们走了以后又喝,喝的跟他妈醉猫是的,现在还睡呢,别理他俩了,咱们去哪?随便去,反正公司给报销油钱。”
“去趟潘家园吧,把昨天我们认识的内兄弟黑子接过来,顺便跟他商量点事。”
萧闪其实去潘家园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接黑子,一个是去看看小繁。
俩人上车一路开往潘家园,白脸儿开车有个习惯,不管春夏秋冬,他主驾驶旁边的玻璃永远是关上的。
那是因为一次事故,有次白脸儿开车上街,跟他并排的是辆挺高级的车,是个女人开的,哪个女人看见开车的白脸儿,觉得这男孩太好看,为了看的更清楚点,故意靠的白脸儿很近,白脸儿那会刚学会开车,本来就心里紧张,以为要撞车,使劲一打方向盘,结果在主路造成了4、5辆车连撞,差点吓死白脸儿,从此他再也不敢开着窗户开车了。
小时候白脸去找萧闪聊过这个问题,白脸儿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看,但是无奈,只要他上街,不管男女,回头率都百分之80以上,白脸儿认为这些目光都是有敌意的(其实是看白脸儿长的好看),所以白脸儿曾说过,想把所有看他的人脑袋都拧下来,萧闪也觉得着是导致白脸儿有暴力倾向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