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蛇仙开口质问,二根已是吓得满脸煞白。他原来听老人家说过,蛇颇有慧性,一旦吸收天地精华,就能化为蛇人,就如那狐狸精、月下狼人一般,它们能模仿人的样子变成人,而且精通人畜语言,看样子这传说并非是假。
“是、是,我正是为了金条寻到此处,却万万没有想到金条没找到,却打扰了蛇仙。”二根一个劲的点头答道。
蛇仙又开口说道:“我指明你一个方向,只要你按照我说得去做就能找到金条。在这二十里开外,有一座山洞,那山洞被一块石壁挡住,你在石壁右边从上至下数上十八寸,轻轻拍打会露出一道石锁。然后,往身后倒退七步,脚下的泥土里便是石锁的钥匙,只要你打开石壁,山洞内有无数的财富等着你。”
朱二根得知这么惊动人心的一条线索,让他害怕的心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他对蛇仙拱手作揖道:“若是这次我发迹了,便天天供奉蛇仙您老,以谢指明之恩。”
那蛇仙吐了吐信子,说:“但是,洞内的财富你不能妄动,你只需带走洞里的一只木箱,那只木箱才是属于你的。”蛇仙说完,‘梭’得一声就朝远处游开,很快消失在无尽的水泡中。
一阵禽鸣在四处响彻,朱二根朦胧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情景还有些模糊,他揉揉眼睛,方才知道自己是躺在湖泊的岸边。此刻夜已入深,皎洁的白月高高挂在无云的天空,不知是乌鸦还是鸟儿的叫声,带着树梢动荡的声音,片刻变得十分寂静。
二根还回不过神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这边,随即他感觉全身上下冷意袭身,方知衣服湿个透实。
他努力回忆起刚才与那只蛇仙对话的情景,忽感既真实又迷幻,他用一只冰冷的手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难道那是个梦?”那显然是一场梦,二根在水里遇了难导致昏迷过去,竟阴差阳错的被湖水冲到了岸边,不过这个岸边他从来也没有来过。
他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往身后看去,身后是一片繁密的树林,满地的枯叶散发出一股泥土的气息,枝叶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借着月色在树林的一角有一条荒废的小路,二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望着平静的湖面,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他干脆往那条荒废小路走去,兴许那里会有出口。
顺着污泥混浊的小道一路走去,压根看不到人家灯火,二根意识到这里肯定是个荒野之地,别说是出口,就算有出去的路他可能也找不到,他越想越发的生气,不禁破口大骂:“妈的,金条没找着,却混个落汤鸡的下场,还被冲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真背!”话落,他身后‘唰’得蹿过什么东西,声音虽然轻微,却在如此寂静的气氛下,二根还是察觉到了动静,他慌忙朝身后望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刚才他还怒火中烧,此刻意识到自己身处未知的地方,心头的恐惧感由心而生;‘唰’,一道黑色的残影在二根眼前的半空中飞过,那物体的速度极快,二根来不及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立即被吓得脸色发白,惊呼一声‘妈呀’!便撒开腿丫子朝前方一路狂奔。
跑了许久,二根一路跌跌绊绊,搞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破成了褴褛,就连脚下的一只鞋子也不翼而飞。他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往地上一躺就大口的喘气;刚才被那东西吓得屁滚尿流的,二根这会儿才有劲缓和一些,他舔舔干裂的嘴唇,抬头一看发现前方的不远处有一处山洞,那山洞里乌漆抹黑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忽然对那山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蛇仙对他说过的山洞。
“原来那只千年蛇仙说得是真的!真得有山洞!”二根呆坐在地上,痴痴的望着那口山洞。“绝杀,果哈老子要发勒!”
(注解:江西赣州方言,“绝杀”:厉害、赞同,“果哈”:这下。)
二根一步一步的来到山洞,他踌躇着不敢前进,因为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鬼知道倒究会出现什么吓人的东西。在中国这个国度里,民间流传的一些东西是能够流芳百世的,不见得他们有多大的本事和学问,但是他们种能够善用取巧,这是一辈一辈传承下来的技能与意识;就像二根这样出身农民的穷苦百姓,学无一术却也懂得乡间地方上的方法,他见黑洞漆黑摸不着路,便四处寻找打火石,这种石头大小如鹅卵石一般,全体呈暗褐色,当然他只知道这种石头能打出火来,而且百试不爽,他不必知道其中的原理。(可省略不看:就像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件事情从完整体的观念影响到一个人的意识,这整个过程产生的利益是趋势人们接受它的存在和价值,与之相反,人们就会产生抗拒与杜绝的行为反应。值得娱乐趣谈的是,中国普遍流行的‘围观’也是出于这种行为效应,不难理解这是几千年来促成的文明与道德所带来的影响)
当二根找到几块打火石,他又去折下一根粗树枝,用石块把树皮上的脂油刮涂在树枝头上,这样一来能使燃烧的火焰维持更长的时间,没过多久,他就握着一根火棍小心翼翼的踱进了山洞里。
(注解:一部分的矿物石头含有镧‘la`,这种元素经过摩擦能放射性出火花,属于金属状态,颜色呈银白,氧化物物质。)
二根一步一步走进洞里,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瘦骨嶙峋的身材被折射出一条极长的影子,显得孤零诡异。洞内阴暗干燥,周围的石壁一部分被风化,呈现了固化状态。从这个山洞的整体来看,与普通的山洞无异,何况它的深度不长;二根才走进洞内百米不到,便被一块石壁堵住,他未曾想到这个山洞这么浅,就把手中的火棍往眼前的石壁一照。他到是发现了一些眉目,从石壁上的颜色来看,比四周的壁土对比明显要新一层,而且上面没有留下被风化的痕迹,二根瓣下一块小石子打量起来,他想起了家中厨房的台灶,那是用石灰与混凝土制成的,恰巧与这石壁的质量相差无几。
“眼前的这块石壁是人工造出来的!”突然的发现使二根产生了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山洞曾有人来过,为什么会在这里建一块石壁堵住山洞的去路?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二根的心里冒出一连串的疑问,很快他想到了那场梦,他不知道那场梦是真实的还是虚幻,可是眼下的征兆就如同蛇仙说得一样,到底山洞内有没有财富只有在石壁后面去寻找答案了。
他随即观察起这块石壁,这一摸索不知道,整块石壁完全是按照洞内的空间大小一致建成,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两旁稍微凸显的缝隙口。如此巨大的石壁到底是怎么堵上这道口不得而知,只是这个工程量可不是三朝五夕就能完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