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一点难,试了几次之后,一种特别的感觉突然出现了他的意识之中。
这是个不规则的空间,飘浮着几样东西。
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画,画的好像是空间站里几样失重的物体,只不过这副画被揉成一团。
所以王远非根本就没办法凭着那么抽象的画面知道,那几样东西都是什么玩艺。
最大的这个看起来看是折叠沙发似的,应当就是刚刚不小心弄去的保险柜吧?
拿出来还能用吗?别特么白高兴,得到一个储物戒指,却扔进一件毁一件。
王远非刚刚兴奋得想拉着刘芸来一发庆祝下,看到这情景,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出来。
精神力透进草戒之中那个扭曲得好似沙发的东西上。
它的全部轮廓立刻进入他的脑海之中。
重二百三十八公斤,高两米一三,周长三米七七……,仿佛有一把尺子似的,保险柜的数据,他一清二楚。
卧槽!真泥玛沉啊。
王远非发现想要把保险柜拉出来,根本不是一件容易事。
几乎赶得上一个普通人,一点点把几百斤的保险柜,从屋子里挪出来一般。
谁说的心念一动就能取出东西,你来动一动试试。
虚空中,一个三米七七的洞口在千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里,一闪即逝。
咕咚一声,保险柜还是掉了出来。
还好还好,远非心中一喜,看外型没有损坏,又打开保险柜看了一眼里面,没有多一块,也没缺一块,这才放下心来。
果然是储物戒指,唯一的缺点就是,取一次东西,可真不容易啊。
吐糟归吐糟,心里还是美得飞起。
哇哈哈,这下子,宝藏里的好玩艺,还不是哥先挑?
不忙高兴,且看看里面其它的东西,还有什么好玩艺。
虽然不知道那截指骨属于谁,想必有这牛逼玩艺的人,绝对不会像自己一样,没事往里装个保险柜吧。
藏私房钱用这玩
艺,也太奢侈了。
精神再透入草戒,包裹住一个好像卷起来的蓑衣的时候,王远非脸色猛地一阵狂喜!
这是一套全身铠甲,甲面色泽暗红,仿佛怎么也洗不净的血渍,阴郁、威猛,浸透了残忍。
重一百二十公斤,肩宽一尺六寸……
山魈甲!
一定是山魈甲!外型如此狰狞威严,正跟那套宝甲相吻和。
难道这枚草戒是属于刘光锤的?
那根手指也是他手上砍下来的。
这岂不是说,博浪锥也在这戒指里。
王远非没急着把山魈甲取出,单是刚才把精神力包裹住它,试了一试,就把他累得不轻。
想必要把它取出来,恐怕比取那个保险柜还难。
继续触摸另一件物品,却是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质地十分奇特,似乎还有法力波动,远非敢肯定,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石头。
然后是一只瓶子、几块不知道名字的野兽骨头、一包金条……果然还是藏了私房钱,一本册子,然后就没了。
没有发现博浪锥,微感失望。
从草戒拿出册子,入眼的几个字让他瞳孔一缩。
《自哉宝箓》
宗门宝籍,不得传授,私自观看者死!!
卧槽口气好严肃,吓得人家好怕。
不过《自哉宝箓》是啥宗门的玩艺?谁跟哥讲讲。
王远非翻开封皮,看到上面的内容大约明白了原来这本书是属于一个叫做自哉门的。
第一代门主讨色翁?
讨色这是个什么外号?讨饭的就听说过,讨色这……难道是因为长得很帅,在街上遇到美女就跟人家说,约吗?
卧槽,那可是几百年前,有个男人满街拦住人家耍流氓,这位前辈确实思想很领先,不愧能开宗立派。
另一方面,这居然都没被打死,武功肯定差不了。
再往下是第二代门主年老学,小时候干嘛了?
第三代门主冯二弃,姓马?
第四代门主王野狗。
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说过。
后面记载的都是自哉门的绝学,王远非也没细看。
至少知道这戒指主人多半就是王野狗了。
《自哉宝箓》上没有其它关于宝藏的信息,反正是自己的东西了也不急着看,王远非决定再进宝藏里好好找找。
重新把保险柜收起来,远非骑上摩托出门。
路线上他兜兜转转绕了个大弯,并且放出四只松鼠在外侦察,直到来在大角岭对面的野山脚下,他没用摩托去占草戒里那本就不算宽敞的空间。
随便把车子扔进草丛里,然后上到野山顶找了一个狙击位置,拿出望远镜,仔细搜索了一番周围是否有同样的观察者。
果然小心无大错,他在大角岭另一侧颇高的山峰上发现了几个鬼祟身影。
确定对方没有注意到他,王远非挖陷井、放保险柜、钻进去藏好、关门,让松鼠放哨,灵体出窍飘到对面,再次摸进藏宝的洞窟。
有了前次找到草戒的经验,王远非直接扑进一个个石室里,通过吸收法力感受是否有异样感觉。
令他失望的是,一直折腾到半夜那灰白雾气再次从洞底溢出之时,他仍旧没能再次发现令他惊喜的东西。
回到身体里,静等那怪雾下沉,正当他想要再次进入宝藏之时,突然间一片红光将远方的夜空照得通亮。
他心中一紧,那正是柳条村的方向!
顾不上其它,他立刻归窍飞奔下山,骑上摩托全速朝村里赶去。
引擎声嘶力竭的狂吼,一路惊起无数林中的野鸟。
远非还没到村口,村里已经有一大批人扶老携幼仓皇地逃出来。
王远非拉住村里一个相识的妇女急问:“潘婶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王远非那个灾星招来了大祸,有人绑了一身丨炸丨药,要炸了村子!”一个匆匆跑过去的大嫂嚷道。
“起开,起开!你别拉我!快点逃命吧,我的血汗钱都没顾上拿。唉哟,全怪王远非那个短命鬼啊。”
潘婶一面大叫,一面想甩开抓她的手。
发觉怎么都挣不开,又看清是王远非立刻又换了一副脸色。
“一伙挨千刀的点着了你们家的房子,去救火的被他们把腿都打断了。”
“现在全村人都怕被炸死,你看着办吧!”
远非没料到有人这么疯狂,扔下摩托逆着人潮直接冲回村里。
自家新盖的小楼果然火光冲天,浓烟之中火蛇乱蹿,隔着几十米都灼着皮肤生疼。
门前乱七八糟扔着许多盆、桶、扁担,水洒了一地,被火烤着,不断冒起热气,一片狼籍。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啊。”
院门外五个身着黑衣,头套遮脸的匪徒,正把刘芸母女俩夹在面前。
看到王远非出现,其中有个矮胖的匪徒怪腔怪调地说。
“远非,你快点求求小婷!”
刘芸一看王远非来了,又是激动,又是难过。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祸不及家人。把人放了,我不问你们来路,今晚的事我只当没有发生。”
王远非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哑着嗓子说道。
却不想他的话立刻引来一阵笑声。
“你特么脑袋里全是屎吗?都什么年代了,还讲江湖规矩,老子又不是没有家人,你有种把他们找出来呀。”又是那矮胖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