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的方位错不了,再给我两三天时间就行。想必这几天时间你们跟程白两家谈分配,也要时间的吧?”
齐组长刷地站起身。“我会立刻向上面汇报。”
“你要尽快拿到确切地点给我!”
“可以,可以。”王远非目送齐组长离开,咂咂嘴。
三天时间,最多拖四天,也不知道能捞到多少好处?
——
十月五号,柳登杰指使手下谋杀侍卫文昭,证据确凿。
拒捕被当场格杀。
柳家家主柳容海,怔怔看着手中这份材料,半晌才捂住脸,发出一声低吼:“我儿……我的儿。你真的该死!”
门外响起敲门声。
“老爷,程家的族老、白家的二先生,取消了这次会面。”
一个声音万分小心地说。
“我知道了。”
柳容海语气沉重。
柳登杰身死,他身上的两枚机关钥匙,顺理成章地也落在侍卫部手中。
否则以侍卫部跟柳家的关系,也不可能把谋杀侍卫的黑锅栽到柳登杰头上。
加上程、白手中的两枚机关钥匙,他们除了不知道宝藏地点,根本就不需要柳家加入进来分得好处。
可笑,柳家辛苦近十年,接连灭掉五个家族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最后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自己不但看错了王远非。
也看错了亲生儿子。
“盯紧他们,我倒要看看,没有藏宝图,他们如何找到宝藏。”
——
齐组长办事很快,王远非简单处理了一下非娱乐、非米那边的事情,正准备补个觉然后进到藏宝洞里补充法力,一架直升机的轰鸣就再次把他吵醒。
没等王远非起床出门,齐组长陪着一个三十多岁气度威严的瘦高男人便敲开房门走了进来。
“这是我们特别行动队袁队长。”
齐组长介绍之际,男子收回四下打量的目光终于落到王远非身上。
站立笔挺如枪,而且一进屋就习惯性地留意环境,这人不止经过特种训练,实战想必也经历不少。
王远非在心里猜度,袁队长已经开口。
“杀了柳家的管事和柳家继承人,而且还把徐玉耍得团团转。”
“招惹一大堆麻烦,想借我们的虎皮保命,你是谋定后动呢?还是背后有人给你出主意?”
王远非苦笑摇头:“不用什么人出主意,也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这是被徐玉逼得没有办法,想求一个不偏不倚的公道而已。”
“如果她不是想把下属的死因栽到我头上,我原本想把钥匙拿出来卖掉的。”
“现在我一不求你们派人保护
,二不要求你们将来帮做什么事,无非是想让你们在我受到不公的时候,帮着讲句公道话,这不难吧?”
袁队长和齐组长两人对于王远非说出这样的话,微感意外。
这些年,许多人揣着各种目的,送礼、送好处,逢迎巴结,到最后无非是想扯虎皮做大旗,捞到更大的好处。
像面前这人这样,只求“公道”的却一个都没有。
侍卫部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主持公道,更不会维护公道,但是在这里确实可以求得一定公道。
袁队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道:“照你这么说,东西我们可以收下,你想在我这里求公道,那么我会给我们认为的公道,同时如果你对别人不够公道,我们也会主持应有的公道。”
“我想你听明白了吧?”
明白你大爷!王远非心里骂了一句,这姓袁的无非是说,有人对你不公道,我们认为公道,那么我们不会管。
如果你为非做歹对别人不公道,让我们知道了,那我们就会主持公道。
这特么,公道不公道都由你们说了算,根本就是对老子的不公道!
但是,他现在还有选择么?
现在说返悔,不光把这俩得罪了,徐玉那女人也会跳出来咬两口。
“明的!”王远非点点头。
“宝藏的水很深,我身单力薄,更没有程、白两家那样的底蕴,所以不敢去冒那份险。”
“在这里我也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袁队长愿意给手下兄弟谋份福利,也要把可能面对的危险考虑进去。”
“千万别到时有什么不满意,再怪到我的头上。”
齐组长对这话很不以为然。
“行了,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我们特别行动队的实力,又岂是你能揣测的?什么危险我们没见过。”
行,你说得对,有你哭的时候。
王远非掏出两枚钥匙放在桌上。
“这是最后两枚钥匙,你们收好。”
“寻找藏宝地点,需要我们派人协助你吗?”袁队长拿起钥匙看了一眼,便揣了起来。
“不用,三天内必有结果,你们提前做好准备吧。”
“好,给你三天时间,别耍花样。”袁队长点点头,茶也不喝,风风火火地走了。
直升机上,齐组长看到袁队长又掏出那两枚钥匙看得入神,忍不住问:“队长,徐玉那里拿了两枚假的,这两个会不会也是假的?”
袁队长抬起头,“你是说,程、白两家手里的也是假的?”
顺着这思路,他目光越发深遂起来:“他拿到四把钥匙偷偷找到入口,完全有这种可能。”
“我立刻去盯着他!”
“好,我跟程、白两家商量一下,用一笔钱跟柳家直接购买宝藏入口的信息。反正他家的藏宝图已经失去用处了。”
送走特别行动队的人之后,王远非端着茶水开始琢磨,如何能才进宝藏干一票大的。
别的不说,第一个问题,他的身体若是扔在外面三天三夜,就算不怕被狼叼走,也怕从哪来个四关五关高手,现在这时节,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现在身边没有信任的高手,李贵、罗馨、老汤等人都在富阳。
想来想去,还是把自己装进保险箱这招比较稳妥一些。
先挖个伪装成陷井的大坑,之后在坑中一侧墙壁上开个洞嵌进保险箱,然后钻进保险箱,关门……计划就是这么完美。
这一刻远非都觉得自己好机智有没有。
不过,王远非看着,爆炸事件之后刘芸又帮他买的这个新保险柜,一阵牙疼。
这也太大了,装上履带都能冒冲坦克了啊。
刘芸这是有多担心我被人炸死?这么大的柜子,外面还焊了两层钢板,外加了一层陶瓷护甲,也不知刘芸是从哪淘腾来的,这得拿穿甲弹才能打得穿吧?
问题是这么大个玩艺,他得怎么搬啊。
远非用手在保险柜上拍了两下,然后身子就一栽歪。
擦?什么情况!
远非看到身前空空,一脸懵逼,保险柜呢?
这……
要说是谁跟他开玩笑,这份凭空变走保险柜的手段,他根本就不信。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戴在手指上的这个草戒了。
染上鲜血,它在手上消失,王远非当时没留意到,不过手指上一直不断传来那细如发丝的法力涌入身体的感觉,让他确定草戒没丢,并且一直在手指上。
如果说这是个传说中的储物戒指的话,那么怎么才能打开它呢?
王远非试着让自己的精神力延着那细如发丝的法力,透入到草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