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九式,其实就是向天九问,当年创此剑招之人,一生难得明道,所以想借天问道,故创此剑招。
只是天地有道,而道亦是万物,问天不如问己,若己心如自然,那么心中自然有道。
而道生万物,万物却又回归于道。
有就是无,无就是有,若心中有道,既是天地万物苍穹,何必问天,问己则可。
而这九剑暗合天地之道,却又与天地之道有别,多有形迹,所以才未能通神达道,可用之亦不可用之。
偶用之可增剑势,常用之反会误入歧途,不得正解,让人疑惑。
只是此剑既借得天之势,所以威力巨大,非比寻常,伤人亦伤己。
而且天下有形之剑,必有克制之法,有如五行之道,若能明剑道,自然不会拘于剑招,任何有形之招,必有其有形之招相克。
你的剑法虽然精妙无比,却处处以取人性命为本,手下无情,背离了此剑之宗旨,之所以如此容易被破,就因为剑中无仁心,所以剑再练也是徒然,纵然能取人性命,可却不能以剑明道。
此剑法若是心有仁善之人手中,会更加柔和,可以剑明道,若在其心不仁的手中,则是越练则致人心智失常,最终走火入魔。
我劝你还是小心为上,先修本心,再修其形。”
王禅先从天问九剑说起,再把自己所悟道法与剑法相结合,得出的结论就是任何有形之剑招,都会有其克制之术,而若欲达到大成,只能是无招而胜有招。
道生有,而有生万物,而归于无,而无既是道,道却又可演化成宇宙苍穹,所以亦是无穷无尽之变化,而这无穷无尽的变化却又都可以称之为道显。
王禅正是通过以天问九剑以及纵横四方天地乾坤六合剑法,这一正一反之式合而为一,三才以人为本,是为仁善。
而剑若能通道,则无我无天无地,无世间万物,这才是真正的道之剑法。
王禅之所以如此毫无顾忌的说,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些道理并非人人皆可悟,所以他的师傅就有言道:“道可道非常道,言可言非常言。圣人无为,行不言之教。”
其实只是与道相通,道不可道,道不可言,言必有失,可纵然是有失,世间之人也少有能悟。
所以他的师傅并没有像普通列国贤能一样,把自己的所悟所解所书像孔夫子一样遍传于世,而只是传于有缘之人,特定的能明道之人,若心无道心,听王禅刚才所言也是妄然。
这就是王禅并不忌讳有人偷听而去,更不忌讳此时黑衣人与他是敌非友的原故。
“你说得太过玄乎,本姑娘没有兴趣。”
黑衣人经过一番打斗,也是忽然就忘了掩饰,竟然女自称姑娘了。
“好吧,天命该是如何,在下也无法窥视与强求,你既然想要在下之命,可却不能赢了在下,看起来今夜之事也就到时此为止,希望将来是友非敌。
只是现在在下也有些累了,就不陪姑娘在此赏月了。”
王禅说完,就想回去,他知道该说的也说了,其它的他也不能强求,更不可能改变。
“你站住,我可还没说完,你就想走吗?”
黑衣人也是有些急了,向着奔了几步,有些想挽留王禅。
“说吧,姑娘若是还有高招,在下也会领教。”
“不错,我刚才的剑法其实只使了一十二招,可此剑还有第一十三招,世间之人无人能接,只是本姑娘也未能习通此招。
而此招已然非人之所能,剑可斩世间妖魔鬼怪人神,若是真的使将出来,你未必能破解,告诉你就是要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因自傲而失了小命。”
王禅一听,双手抱剑,对着黑衣人一揖道:“在下谢过姑娘,只是在下天命之人,从来惧任何鬼神妖魔,而除魔卫道正是在下之使命,纵是最强的剑法剑招,在下也从来不惧。
只是在下也奉劝姑娘一句,物不可极,极必必反,还请姑娘保重。”
王禅说完却不走正路,直接朝着临海断崖纵身一跃,人如月光一样,瞬间就消失在这月光之中,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留下,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带起。
黑衣人一看,自己也是看了看山边的那几棵古松,人却朝相反的南麓方向奔驰而去。
王禅第二日一大早就已经起床了,而院里的丫头侍女也都为王禅准备了一切,可王禅始终不太习惯有人服侍的日子,可还是仔细看了看这些丫头与下人,也详细问了她们的情况。
许多丫头下人连自己家是什么地方的不知道,自小就被齐国王宫收为奴仆,稍长大一些,却被分派在了这个别院。
而这此丫头侍女奴仆,现在的主人已经变成了王禅,所以主人不让她们服侍,她们都有此小心胆颤的。
这些奴仆之中唯一一个年岁较大的,叫老胡,是这里的管事,负责整个别院的日常打理,也负责管理这此奴仆,同是也负责与王宫对接整个别院的日常开销。
此时因为王禅并不面要丫头服侍,所以这个老奴也是赶来王禅卧房听候差遣,他还以为王禅是对这些下人有什么意见,所以也是有些诚惶诚恐的,此时就站在王禅的书屋中静候王禅吩咐。
“你叫老胡,是这落霞别院的管家,在这里有多少年了。”
王禅看了看老胡,脸上还是透过一丝诧异。
这个老胡虽然也是年老年衰的样子,可站在屋里却并不气弱,反而有一种稳丝不动的感觉。
“回公子,我自小姐出生之时就在此地,也见证了此别院的兴建与改建,算是最熟悉这青丘山落霞别院的了,至于年岁,老朽也不懂,活得久了,也从来没有人问起过,连自己也忘了。”
王禅一听,脸上一笑,一个忘记年岁的人,到还不多见,也是有些兴趣了。
“哦,如此说来,你该是芮姬娘娘长辈了?”
老胡一听,脸上微动,却也显得些惊异道:“公子言重了,老朽只是奴仆,不敢称为长辈,更何况是芮姬娘娘。”
“无妨,本公子以长为尊,并不在意是奴仆之身还是权贵之身,你坐下喝杯茶,本公子还有些事想问问你。
以后本公子在这里的一切还要你来打理,所以你也不必拘束。”
王禅边说边站起身来,亲自为老胡斟了一碗茶,到让老胡有些不自在了。
“没事,与本公子在一起不必拘礼,你先喝口茶。”
王禅也不催人,自己再次坐下,等着老胡。
而老胡见状也不敢再推脱,只得轻抬茶碗喝了一口,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王禅道:“公子有什么不解之事,还请发问,老奴知道的必会如实禀报公子。”
“也没有什么,第一个问题就是听闻此院是齐王亲自着人修建,算起来也有近三十年了,胡管事可知这别院为何叫落霞别院,而不是其实名字。”
老胡一听,到是一楞,他以为王禅会问什么刁钻的问题,可一开口却是对这别院的名字有兴趣,以传闻之中聪慧无比的王禅似乎并不一样子。
“回公子,老奴并不识字,这个名字当年是芮姬娘娘取的,原来这里只是一个村庄,有一两百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