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昨天晚上和老公谈起此次出门,我问他写还是不写。
他说:锦衣夜行,你不写不是很遗憾吗?
我从来没好好理解过这个成语,听他这么一解释,绝!
写字的是让人上瘾的话。
江浙一行,我后来没有再开口。有时候浓烈了反而不想说。这次是纯游玩,搀杂了太多玩乐,很轻松,也很纯粹。
让我象写个小说,你慢慢看。很有意思的一个马路故事!
这次出门是空穴来风。来的很突然。
就是有一天,有个上海啊拉,聊起国庆干吗,他说他们要车队自驾游。啊拉说要经过成都,我都不记得是谁说,一起去了,反正我当时脱口第一句话是:不做爱我就去。
我当然要征求老公意见,老公过了要征求bb意见。
小的时候看过一部大篷车不知道你看过没有?讲的是一车吉普塞人四处流浪的故事。我可能那时候就埋下了这个疯魔的病根。背上背包四处流浪成了我多年的梦想。
我对这个建议疯狂着迷啊,太想去了。
不过如果他们不同意,我还是不敢动。
老公了,老公同意了。
我赶紧屁颠屁颠表白,我不和人做爱,我乖乖的。
谁知道老公说,随你吧,你喜欢的也不用勉强。
bb了,bb说,你喜欢就做吧。
我幸福的要死。得一鸡毛当令箭。高兴坏了。现在想想,我应该好好自我反省,至于反省什么暂且略过。
我开始疯狂采购,买背包,登山鞋,工装裤,速干t,运动袜,纸内裤,卫生棉条(内置的)以及一些莫名奇妙的小东西,反正给了个自己理由乱买东西,这感觉真tm的好。
我边买边想,快乐的事情真的不在于结果,在于过程啊,千古名言。孟姜女也哭不倒。
另外交代下此次同行人,车队约十车,人员希拉希拉二三十人吧。其他人我不认识,我只认识其中一个。
其实此人不熟,此人是我小店买家。大约认识于年前。就买过两回东西,平时偶尔有聊,知道他大概情况。知道他有妻有情人。搞的轰轰烈烈的。
从没与此人说过任何色情话,任何有关暧昧的东西。好象偶尔有看我写东西,其他就不知道了。
这也可能是此次我想与他出门的原因,不把我想的和女神一样,这样我也没有什么负担。
我边准备东西边有点害怕,不会放我鸽子吧?nn的,我花了这么大本钱,这么大心思,啥都准备好了,要是不来了我怎么办?
我暗暗打好主义,即使不来,我也要一个人背包出去,要不钱不是白花了?
偶尔和他联络,咨询要带些什么东西,后来难免说到色情了,这是老公发了特赫令以后谈到的。我们的意见很统一,不强求,不刻意,不赶路,重要的是心情,不是风景。
他一再强调让我对此次出行期望不要过高。我能不高吗?
我象个小孩子,实在实在很盼望啊。
我盼啊盼啊,转眼间就要国庆了,转眼间却下起雨来了。成都暴雨雷电百年不遇,咣党咣党敲打我的心啊。
千好万好,祖国好,千盼万盼,你可不要再闪电。
到处都在塌方,他们已经出发。
一路可顺利,我的小心肝啊,悠悠晃荡着了。
我的背包
二
上海啊拉时有短信发出,今天过了哪,明天过了哪,哪里有塌方,哪里被堵住。
不过挺不咸不淡的。说话完全就是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口气。负责实时转播的。
对了丫不是上海人,我不喜欢上海男人,我最不喜欢三地方的人:
一是四川男人(当然我老公除外,泛指网友,他们买个二十元钱的东西也老给我讲价,而且还不是一个,有个据他说是百万富翁的买个五十多的硬要我给他包邮,我,我,我=====,后来干脆拉黑算鸟)
二是上海男人,啊拉很多是精品男人,所谓精品男人就象所谓女白领,吃讲究,穿讲究,没事洒洒香水,喝喝咖啡,听听蓝调,搞搞一夜情,还都是些三不男人,即: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啊啦是爱不起来的男人,打打擦边球说说风花雪月还可以,你要和他讲什么爱不爱,他先算的是包里银子有多少,会为你付出多少。啊拉还是算求!
三是广州男人,至于为什么不喜欢,好象也说不上,反正就是不太喜欢。
我说不喜欢,你们别攻击我啊。我是说大概,不是说个别,万一个别我也喜欢也怪不着我嘛。
我怎么越来越象个老太婆,罗嗦起来就个没完。
还是说上海啊啦吧,上海啊拉其实是北方男人,据他说身高近180,体重170到180。说话办事也就是那个北方味,北方啥味?肉夹馍味,肉夹馍啥味?简单好吃呗。
我天天看天气预报,天天看雨啥时候停,还好,到我要出发那天,天气微微凉,雨却停了。
29日晚,他们抵达成都。
他来接我,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电话里,他接近我的住地。我到大门口去等他。
我穿的黑色仔裤,白色长t,黑色毛衣,红色围巾,抱着胳膊站在几乎已没人的街边等他。
有点淡淡凉凉的风,昏黄的街灯将我笼罩在光环里,我的影子被它拉的长长。
我盯着每辆过来过往的车,使劲的分辨谁是谁又不是。
我等待的是什么?是快乐是梦想?还是未知的无知的自己?
三
车从街角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它了。那是一辆我很喜欢的越野车。挂着外地牌照,驰骋速度很快,几乎是在一眨眼间就已来到我的面前,毫无犹豫的停下。
车窗摇下,车里灯光亮起来。
我很安静,并无慌乱。
我看见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干净明朗。是我的第一感觉。
我有笑吧,笑的略有害羞。他对我说:上车吧,上车再说。
我打开车门,首先看见一堆垃圾,水瓶,食品袋,纸巾,后座上更是乱糟糟的一堆,什么衣服包包。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杂乱的车。刚好我身边就是垃圾桶,我先把那些东西一咕噜全丢了进去,然后再跨上车。
我们自然有相互打量,我在这打量之下不太抗的住,有点慌乱。
我说:你比相片上好看很多嘛,确实是,相片上这人笑的象个没心没肺的傻子,现实中这个人高高大大胖乎乎的,还蛮顺眼。
他说:满意吗?不管你去不去,我都给你把东西送过来。
我座位上刚好有个小包,我拿起来问就是这个?刚好可以掩饰我的不自在。
他说不是,是这里面一个。打开包来,里面是件雨衣,橘红色,我挺喜欢的颜色。
我在看雨衣,他说:挺好看的嘛,还老说自己长的丑。我记得我的脸刷就红了。
其实见之前我们可能都有犹豫,他怕看见一个丑陋的我,我怕看见一个猥琐的他,虽然只是说出门伴游,但谁也不想面对一个讨厌的人吧。
这时候可能两个人都算相对眼了。马上要关大门了。我赶紧一路小跑回去将背包背起来,还有一个小包提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夜色里的院子,兴致勃勃的冲向马路边这辆大篷车。
关上车门将熟悉的夜色丢在后方,看见灯光冲破前方陌生的黑夜,我开始我的梦幻之旅。
身边这个人从我一上车开始,语言就开始丰富起来。
我真的不记得他都说了些什么了,从北京的钟说到了上海的松,从上海的松说到了南京的东,从南京的东说到了四川的北,从四川的北说到了地震,从地震说到了什么什么什么,不记得了,因为听到后来我就开始疯狂的误住嘴笑。
我的妈呀,这也太能侃了。
我怎么遇到个侃爷啊,这爷们比我还能罗嗦。
我中间还很不礼貌的打断了他一下,我说,我现在总算知道这个侃大山是啥意思了。
这爷们楞了一下,接了句嘴,说了句啥,然后又侃上了。
我彻底无语,支着个脖子,看着灯光昏昏的想,我是不是忘记了带个耳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