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今夜没骚动
序“公民文学”与现代小说结构
——《渭水》第三稿简要说明
关键词:公民文学、现代小说结构、人物心理结构、个体发育、系统发育
朋友们好!
秋思向大家汇报:
一、关于“公民文学”之我说
因有了可基本自由表达的互联网,因读者及文友们的共鸣支持,才使我有足够的毅力、动力和热情,先后两易其稿,把《渭水今夜没骚动》的前少半写到此前那个样子。但是,我又开始重写第三稿了。
即便单为不辜负网上读者、文友们的期望,我也要用我的灵魂,倾尽我半生的生活积淀,用尽我已掌握的码字技艺,力所能及的码出我自己首先能问心无愧的文字。
我此前的计划本来是:先基本以时间先后为线索把第二稿写完。二稿中在时空上虽也时不时穿梭跳跃,但我还是努力顾及了大部分读者网络上的阅读习惯,还是以几个主要人物灵魂的形成、嬗变史及命运史为主线的。我当时计划待出版时,再在结构上重新大调整;若调整后的第三稿更适于纸质书阅读,也就不打算给网上再传了。可是,我现在发现:
互联网蓬勃、旺盛、强大的生命力,已开吸引了多层面读者,特别是一些可爱、可敬的“公民读者”,他们已把客观锐利的目光及热情睿智的心,逐步转向网络上的“公民文学”了。
“公民文学”和“公民读者”这两个“荒谬”的概念,是我一时兴至“胡诌、瞎杜撰”的,也是我在这篇小序中首次提出的。不是多年来老有“人民文学”一说吗?当年批胡风、批路翎、批刘少奇、批邓,都在《人民文学》杂志上有“论文”也有过“小说”什么的;那么,咱如今何不可“杜撰”个“公民文学”一说?
比如莫容雪村从网络上诞生的几本小书,按我的某种界定角度(只是一种角度),就可将其视为我国“公民文学”之萌芽。
至于某些网络文字,我认为那跟真正的文学无关。美国的好莱坞电影脚本商业价值再高,但很多人在辛格、福克纳、海明威等文学大师面前也不敢承认自己捣鼓的是文学。当然我此言绝不是说各种快餐娱乐文化应被“扫俗”;恰恰相反,我认为快餐娱乐文化本就该比严肃文学在产量上高才正常,就如美国的好莱坞电影比辛格、福克纳、海明威等文学大师的作品多一样。
我命之为的“公民读者”们,他们的数量如今每时每刻都在递增;他们给某些寄生于国民身上的伪“人民文学”报以犀利的嘲笑,他们让某些文字门可罗雀,让某些期刊不靠纳税人的钱来补贴就濒临倒闭。可敬的“公民读者”们还以其鉴赏力和阅读品位,让媚俗、低俗的文字在市场上有如一阵风刮过后就成废纸垃圾。
为了给网络上正在成长的“公民文学”添一根草,为了可敬的“公民读者”们绝不可低估的品味和鉴赏力,我要重写《渭水》第三稿,并将继续在网络上首发。
二、有关现代小说结构的几句话
其实《渭水》第三稿改起来工程量并不很大,所有的人物、故事、情节、主要画面等,早烂熟我胸,呼之欲出,触手可及;作品总体的“魂”只是在表现中不断深化、细化,而不可能发生大的变化。要反复变化,反复寻求最佳表现效果的,只是作品的时空结构;说俗点,就是不同历史时期的人物、故事、情节、画面等如何最佳组合拼接的问题。
《渭水》纵贯700年历史,巨大丰富的内涵,如果以那种传统的笨实手法来写,不单需200万字左右,内涵反倒会降低!刘震云耗时8年所著的四部头《故乡面和花朵》,且不论其写得如何,单在当今这快节奏的时代,究竟有多少读者愿花那么多时间、能花那么多时间去读?波兰小说家符拉迪斯拉夫.莱蒙特1924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四部头巨著《农民》,那套书早在我书柜里已呆了20好几年(1981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可我80年代只读过一卷后因故中断,现在就不想读了,因为我有更多、更需读的书还在后面排着队。
电视和互联网等现代信息工具的出现,使时代变化太大了!记得我少年时代除读书外,简直无任何更有效的方式来“游历”我们“军户寨”和“东陵市”以外的世界;可如今呢?
所以《渭水》第三稿的重写,就是力图用最少的文字,把“过去进行时”与“现在进行时”不断穿插、交错,我将常以主人公的心理时空结构来再现历史碎片。
生物进化史中讲“个体发育史重演系统发育史”。一个人在母体内从受精卵发育成胎儿的过程,恰好重演了人类从低等单细胞生物进化到高等人科动物的漫长历史,那发育中的“人”在母体子宫内,也曾用腮呼吸,用尾巴游泳,胎儿成形后还出现过全身有毛的阶段。所以,只要我客观准确、丝丝入扣的把陈明礼等几个灵魂的形成、嬗变史再现后,我民族、乃至人类的某种“系统发育史”就必“虚含”其中!至于陈明礼等几个灵魂的“个体发育”史,究竟能多大限度、多大容量的包涵或折射我们民族、乃至人类的“系统发育”史?那就取决于作者我的灵魂空间及容量,取决于我的阅历、体验、感悟、人格、思想、读书量、表现技巧等等吧。
当代自然科学、人物科学,特别是心理学等学科分支已达到如此高度的时候,作家对人类灵魂的深度解构和认识,与巴尔扎克时代(我国的道光年代)已有了巨大不同!若至今仍延用蒸汽机时代的笨拙手法,试图临摹图解信息化时代人的行为和灵魂,那当然既累死人却又“撒了谎”(指某种落后手法造成的简单化)。现代小说表现手法的重大变革,很重要一点就体现在作品的时空结构上,体现在对人物主观心理结构的把握上。
有些人常以为解构人物主观心理结构,就是用大量笔墨直接描写人物复杂的心理活动;那又是片面的误区。乔伊斯、福克纳深深潜入人物灵魂深处之后,也不是对人物复杂心理活动的笨实模拟。海明威笔下的人物说话简捷得像电报文,但复杂的人物心理流在对话背后涌动着。《渭水》中石浪开车轧死人时和司机的对话,孔茹雪和陈明礼的若干对话,石浪短句遗书等,期间都没有一句“他这样想”或“她那样想”,可读者绝对能“读”出文字背后人物复杂深刻的心理活动,那些文字能调动读者更多的深究、联想、填补……
我上面说,只要我客观准确、丝丝入扣的把陈明礼等几个灵魂的形成、嬗变史——“个体发育”再现之后,我们民族、乃至人类的“系统发育”史就必“虚含”其中;但是,当陈明礼等几个幼小灵魂还是一张白纸或曰0的时候,给几张灵魂白纸上一笔一笔涂颜料“创造”这灵魂者,就是他们生存成长的环境,是他们的祖辈、父辈、师辈、兄辈等正在运动的“系统”群体氛围。那么,这个“系统”群体又是怎么来的?这又得像讲生物进化史一样,需粗犷轮廓的勾勒出群体进化繁衍史。于是,《渭水》在以陈明礼等几个灵魂形成、嬗变史为主线的同时,又要腾出手讲军户寨这个村子700年来的形成、变化史。呵呵,这个史一讲起来,就有关于生命的浪漫传奇的神话,就有《山海经》乃至《圣经》中《创世纪》的味。再说俗点,《百年孤独》中马贡多由“村”到“镇”再到“市”的那个“系统发育”历程,我想就是有意想绕都绕不过了;因为军户寨就是一个元代异族军人移民村经700年历史,到2010年前已成现代化城郊的“军户寨街道办事处”了。
但是我写军户寨史,绝不会再用笨实的“宏大叙述”和“史诗”式写法!我是从陈明礼灵魂胚胎形成发育中来写那700年历史,沧桑历史的部分碎片,是在年过半百的陈明礼主观内视、追忆回顾、反思自省中逐步显现的;陈明礼等几个灵魂的“个体发育”史,自然而然、无形之中,就以新的形式在“重演”着军户寨人的“系统发育”史。于是,《渭水》就别无选择的成了双线并行的复式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