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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正要开口,套房的小门从里面推开了,走出两个人来。一人面露喜色的走在前面,开心的把笑意挂在脸上,一件黑色唐装,上面绣了几团福气十足的暗红多彩福,正是老刘刘善鹏;后面那人却是为我开门的漂亮小妹。老刘坐到他的大板台后面,呵呵一笑:“大陆啊,也真是难为你了。这幅扇面是我上个月刚用一只汉朝的青铜骆驼镇纸从一位台湾朋友手里换来的;况且这扇面不是古物,更未传于世,你从那里知晓啊?呵呵。”

老刘从小妹手里接过一盏清茶,象征性的呷了一口:“这扇面是张大千画的。”

我一听张大千三个字,心里嗡的一声就什么都明白了——“为万世开太平”可不是张大千这类人说的还能有谁?可是已经晚了,现在说话的是老刘,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腑首聆听。

“张大千是个绘画的天才,”老刘一边在屋子里踱步,一边侃侃而谈。“他是四川内江人,名爰,名季,晚年改名叫作季菱;大千是他的字,以字行。他的启蒙画师是他母亲和他二哥,此人可以说是个全才:古诗文功底深厚,学过印染,做过和尚,用两年半的时间在莫高窟临摹学习,后来迁居香港,又旅居印度、法国、巴西等国,最后在台湾定居。可能大家都知道他的画室叫‘摩耶精舍’,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中,在台湾的名称。这扇面却是作于阿根廷——1952年的8月,张大千举家移居阿根廷的蔓多撒,租住一座花园楼房,因为他见到了久违的燕子,钩起了他的去国之思,就把住所称为‘呢燕楼’。两个月后,他听着从国内带出的川剧,思乡之情愈盛,辗转不能安寝,10月7日,画了这幅‘小鹤卿’。小鹤卿是谁?我和很多的戏曲界人士多方打听询问,才知道是民国时候一位川剧女伶,她当年的风华可以从张大千的七绝上窥知一二!”

老刘说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听地入神的大家。我突然激情难抑,冲动的说:“老师,谢谢点拨。”

“慢着!”一个低沉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喝止了我。

不仅是我,在座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坐在窗子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人身上。

那人对老刘点个头,转身对我说:“后生可畏,后生可嘉。我没有难为你的意思,正如你王阿姨说的,能做到这地步真的是难能可贵了。我这里有一块跟了我十多年一直不曾去身的挂件,有人说这样,有人说那样。索性你今天也给说说,怎么样?”

说完,探手入怀,从腰带上摘下一块早被磨的锃亮的东西来。漂亮小妹从老刘身边走过去接到手中递给我,又轻盈的回到老刘身边,一只皓腕搭在老刘肩膀上。我在手里反复的审看,是一件古代翡翠的辟邪,开门的雕工是奇丑无比的南北朝作品;一只怪兽,呲牙咧嘴的瞪视世界;头顶有独角,颌有卷须,尾巴垂地,一只爪子按住下面翻滚的螭鹱,另一只爪子微微抬起,准备随时扑向什么东西。很奇怪的是古人做的辟邪,一般用的是玉石,也是汉朝的工艺居多,象这样青绿中夹带淡白的翡翠却着实难见。我握在手里,小的恰恰堪堪一握,刚一摩挲,满手都是温润的前朝烟水。我先向老刘注目,表示在他面前要是孟浪的话,请老刘为我圆场,老刘微微颔首,我才转身道:

“您这是南北朝的翡翠辟邪,从这精雕细刻的刀工上看,当是南北朝已经到了成熟期的手艺。从上面的图案看,我的意见说出来可能会惹您不愉快,这不是普通人佩带在身上的,而是跟随死人入殓去到棺材里的。您先别生气,您看,凡是正常人佩带的独角兽的胡须都是直直的,而这一只却是卷曲的,为什么?表示独角兽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受了佛祖的点化;您看佛经和佛画,只有佛祖座下的猛兽、怪兽才是卷须。这第二点来证明不是阳间之物的根据就是这石料!辟邪出在秦朝,兴在大汉。但是历史的记载和出土的实物都证实古人很崇拜‘玉能驱邪’,我实在没有听说过翡翠可以‘驱邪’。我姓陆,我的祖先是南北朝时代的鲜卑族,上学的时候就很注意搜罗关于鲜卑族的书看,记得有一本写我祖先生活习惯的书上记载:‘鲜卑人着护符,配响铃,腰悬辟邪。然玉石其生,翡翠其亡。’意思是说,鲜卑人有配挂护符的习惯,身上都要有一个响铃,以便在追逐杀戮的战争中互相联系;他们的腰上都有一个辟邪,但是在世的人用的质料是玉石,亡故的人下葬时用的是翡翠石料。”

我把辟邪送回到那人手里,我看到他慌得在颤抖,仿佛象是拒绝似的,甚至不敢用手去接。我亲自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端到那人面前的茶几上,清清喉咙说到:“我劝您呢还是别在佩着它了。第一,这是入葬的物品容易引来什么不祥的东西上身,兀的没有给您辟走什么邪气,反倒给您添点意想不到的烦恼。凡是古物都通灵啊,我给您说个现成儿的例子——民国刚建,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寒云在一家ji院里嫖到了一个雏妓,这小女孩的父亲竟然就是史喻庵。史喻庵是谁呢,是当年给孙中山先生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印的南京著名的钤刻家。陈巨来听说后,对手下说:‘此人福薄如此,看来中山先生运将不佳,莫非注定的劫数?’果然,中华民国就此一路衰落下去。”

我的这番话出口,外面本来蓝蓝的天竟莫名其妙的刮过一阵旋风,在屋子外面的楼角上啾啾的叫着,良久才散开。那人乍闻风声,竟然瑟缩起来。手掌一震,翡翠辟邪惶啷一声落到茶几下面的踏脚毯上。我赶紧猫腰拾起来,放到茶几上,退身走开。

三十八

“然后呢?”赵玲扒着我的肩膀问:“然后怎样了?”

我把最后一发子丨弹丨打出去,由于我自己跑得太快,忘记了团队的其他人,纵然我身陷绝境,也没有战友的火力支援,一阵乱枪响过,我腰部、腹部连中几枪,摇晃几下,倒在血泊中。

我打了几个字,退出这局的cs,打开天涯网站,在杂谈里随意浏览,看着一篇篇不知所云的帖子,一篇篇自命不凡的帖子,看着一篇篇肉麻得让人脚心痒痒的帖子。说起来也怪,杂谈里能让人砰然心动的好贴真是越来越少了;去年刚来天涯,非常喜欢读彭曦曦、直隶消沉、绒布、无眉、柠檬等人的帖子,现在可倒好,直隶消沉、幽州苔、彭曦曦、无眉都很少露面了,甚至不来了。自从写过那篇《天涯写手排行榜》,也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自尊心,给我留言让我写谁谁的,让我把谁谁排到第几名的,还有骂我独眼龙辩不清好坏文章的,等等之后,心里有点害怕。并不是担心谁会跑到这么远的路来对我兴师问罪,只因为我的帖子写的不好,没有把他老人家写进去,实在是看不惯冷不丁就冒出一个指着写字人鼻子大骂不止的家伙来。骂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夏天飘雪花,隆冬出痱子;把人骂到深山里还不许见太阳,把人摁进煤气罐里还不许窒息,真是文丨革丨时期的典型“文痞”行径!其实,我一贯的原则是言论自由,只要是不违背党的方针政策,只要是拥护党的领导和祖国统一,不发表反动言论,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有不同意见的,你可以选择不看、不理,干吗疯犬哮月似的对人咆哮?这里不对,那里不好,这人不好,那人不行,就你行?下次世界末日把你留下当人种!我查了查,骂人最凶的反倒什么象样的帖子也没写过,就会拿着放大镜在坛子里找毛病。我要是知道他家的地址非得给他开一付药方——安眠药掺巴豆,我让他丫的睡着了拉一炕,自己还不清醒!

好在现在坛子里有歧路相逢延续直隶消沉的路子,正在演义《大宋词人讲演集》,值得一看;李翰如、梁山子、侯志阿刚等新生代网络写手把大旗举得很高;几位杂谈老人,原来被迫远走他乡的西西里柠檬、不知江月待何人、马蹄得得、石映飞云等的重新回归,也折实令坛子活色生香。

任何时候,任何朝代都是邪不压正,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现实如此,网络亦然。

赵玲见我茫然不语,急得把鼠标扔出多远:“问你呢!一打游戏就跟网吧里的大学男生似的!以为你20呀!”

我当然早就不再是20岁的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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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破碎的北京往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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