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还说各个部门都排了节目,据“八音盒”爆料,某部门的娘娘腔要客串大“波”女。我听后差点笑喷。我正和杨岳聊得欢呢,子矜回来了。
子矜今天穿了件小t恤,下面是牛仔裙。我疑惑:“你是上班回来么?”
“是啊。当然是啦。为什么不是啊?”
“你什么时候上班穿这么随便了?”
“哦,我排练节目呀。”子矜小脸绽放光彩,眉飞色舞地说:“周年庆你也去吧?预演我看了,不亚于春节联欢晚会。”
“天津店的王昕去么?”我不答反问。
“去啊,她是店长能不去么。你问她干嘛?”
“嘿嘿。”我不好意思一笑:“我觉得她特别好看。跟其他导购不同,她妆不浓,人也很淡,有一种恬静的美。给我的印象挺深刻的。”
子矜没说什么,看了会儿电视就睡觉了。
那天的周年庆一直持续到11点。子矜再没提起让我去,我一天都觉得别扭。而且看着表,12点了她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通。
正着急,有个陌生电话接起来正是子矜:“彤彤,我在万都,你打车过来我带你见个人。”
她怎么又神秘兮兮起来了?
我只好从命。乖乖打车到了万都,被领位带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光彩夺目的她,和她对面的女人。
走近了才看清,那个女人就是我早上说的王昕。
……我一时尴尬起来,不知道子矜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子矜对王昕说:“黄彤,你认识么?”王昕看我一眼,摇了摇头。
子矜对我说:“人家明天就走了,你还不趁机认识一下?”
“你没喝醉吧?”我心说她这是要干吗啊?
子矜有点怒气,说:“黄彤,你不是说她挺好看么?我是给你机会你别不识抬举。”
我无语了。王昕看看她又看看我,问:“你俩是什么关系?”
子矜说“柚子没和你说?”
“她的事我从不过问。”王昕默默喝了口水,然后又用心地看了我一眼:“柚子说的小朋友就是她?”
子矜没说话,怒气还没消。
王昕倒扑嗤一声笑了:“黄彤是吧?呵呵。你别害怕,我是子矜的朋友,当然,也是她的下属。”
哦,朋友。
“我们说的柚子就是子矜的上任女朋友我现在的女朋友。她呢……”她用洁白的手指指向子矜:“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柚子当初也说过我好看,最后还把她甩了跟我好了。”
我头很大。原来柚子就是子矜的前任、那个长发女人、siren嘴里的yoyo,原来是她甩的子矜?跟siren说的版本不一样。我很想知道实情,王昕又这么好说话,就凑过去问:“为什么柚子没和子矜在一起了?”
“我不是说过了么?因为我比她好看呀。”
子矜气得差点跺脚,我升起一阵怜惜,忙说:“不问了不问了还不成么~”
其实在我心里,子矜的美无人能敌。
晚上子矜说:“和柚子也是孤独时的慰藉,并不适合彼此。”
“那我就适合么?”我趴在她怀里问。
“适合,我觉得。”子矜柔柔地说。
“真是她甩的你啊?”
“就算吧。她先提的。”
“怪不得你俩还能当朋友,原来没那么爱过。”我心中了然。
“你懂什么啊?谁跟你说爱过就不能当朋友拉?”
“反正我以后不会和你当朋友的。”
“又胡说!”
“我还没说完呢,要永远当恋人。嘿嘿。”
第61章
在失业半个月后,我终于得到了一份工作。在朋友介绍的一家台湾游戏公司里当画师。这家游戏制作公司之鼎鼎大名,我相信玩不玩游戏的人都知道它的一款经典游戏,还被翻拍成了电视剧。而且公司环境和人事环境都甚得我心意。幸运女神在让我得到了爱情的同时,又恩赐了我一份满意的工作,这多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优洛拉来siren给我庆贺。siren这些日子神出鬼没,周末约她出来她也说没空。优洛更让我感到好奇,她竟然瘦了好多。
我们在一家餐厅点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式料理。子矜仿佛并不在意面前两个人的变化。一般我们四个人约会,我和siren是没话说的,但今天siren却一直在问我新工作的事,实在问不出什么了就问我怎么做菜好吃?
优洛酷酷地坐在那里,又瘦又有型,脸上却写着小小的忧伤。我向子矜眨眨眼,意思是:她们怎么了?
子矜回我一个美国式的耸肩,不置可否。
回到家我就缠着子矜问。才知道siren跟一个圈里的t好上了。
“是柚子吧里的一个老手。”柚子吧顾名思义就是柚子开的les吧。我想说那个柚子真是神通广大,都出国了还能遥控一个les吧的营生。
omg~为什么不能让可怜的小优洛少受些苦?我的同情心倾刻间大泛滥。
子矜说siren对优洛是有感情的,但让她接受自己是同性恋已经够难为她了,乱伦她绝做不来。她俩早就达成协议,在对方找到真爱前做彼此的守护天使。即使siren想躲,优洛还是会追来守候着她,由此可证明,她们对这个爱情决策不是说说就算的。
我听完鼻子酸酸的,觉得是一场伟大的爱情颂歌。可子矜并不这么认为。她说,其实经营爱情和经营企业的原理是一样的,如果机会成本大于现实收益,决策是失误的。我听了她的理论后汗噼里啪啦滚~
“她们的决策是无奈之选。如果可以选择,她们一定会在一起。”想起她俩在一起的画面,一个凝望,一点默契,几分脉脉含情……
除了叹息,我不知该为她们做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子矜和大刀的工作室又迎来了旺季,接了很多订单,子矜去意大利德国选面料,我要兼职做大刀的模特。在忙碌的那段日子,我依旧注意到,优洛的msn一直是灰色,签名是:如果离开是一种解脱。
大刀和13点还有联系,有时候两人在电话里嘻嘻哈哈。大刀说:“你爸爸离开了?”我当时正望着白色玻璃窗看外面的灯火辉煌,猛地,心怦怦跳起来!我几乎是抖着拨通优洛的电话!对方一片忙音。
我又打siren的电话,接通了,那边很吵。
“喂?你在哪?!”
“关你什么事?”
“我打优洛的手机没人接。”
那边半天没声音,然后说:“她在上课,也许关机。”
我说放屁!然后声音突然就哽咽了:“我不管你们怎么着,优洛的签名说死是解脱,我怕她出事……”后面我说了很多,但却被自己的哭声掩盖没了,我只知道我的心很难过很难过。仿佛玻璃窗外面不是灯火,而是冰冷的残夜。那种彻骨的冷,预知了某种残忍的结局。
我让大刀开车送我到优洛的学校,被告知优洛已经两天没回宿舍了。siren赶来的时候,她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当我看见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完全看不出男女的人时,我彻底愤怒了!
“为什么带她来?!你希望优洛真出事么!”
那天的夜出奇的静,让我的吼声非常具有震撼力。旁边林子里吓跑了几只鸟。那个t不咸不淡地说:“siren的妹妹出事,我也很着急。”她特意强调了妹妹,我特别鄙视她,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虚伪!
siren在翻电话簿,手机一个一个打过去,都是令人失望的消息。又不好惊动校领导:“怎么办?!”她那种茫然无措的表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无动容。
“我丨警丨察局有熟人,让他们帮忙找找。”t陶出电话。
我在回忆每一个和优洛在一起的场景,试图抓出一些有特殊关联的地方以便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