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意与众不同,奈何能力出众。大学毕业后,我几乎可以用这句恬不知耻的话来形容那时候的我。
在人们挤破头要考个县级医院上班时,我轻轻松松就考上了市里的第一人民医院,在医院里混了仅仅两年,便升到主治医师的职位。要知道,一个本科生从实习医生升到主治医师至少需要五年的工作经验。医院为了留住我,居然破例提升,可谓羡煞旁人。
我的事业一马平川,身边美女环绕,我能感觉到内心快要压制不住的膨胀,可正在我春风得意之时,谁曾想到一场普通的聚会,便能把我幸福的小生活给撕的渣都不剩。
那是个周六的晚上,医院同事聚会,由于周日不用上班,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我被许多人敬酒,以至于还没散场我便不省人事。
我被几个同事带到一个酒店里,至于是谁我一点都记不起来,我见床便躺下。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多了一个美女,喝断片的我被吓了一跳。起初以为是某个同事为了巴结我给我叫的小姐,也不在意。可仔细一看,旁边女人居然是我的下属白晓婷。
这可不得了了,白晓婷是已婚女人,比我大几岁,而且还是我的下属,至于她怎么会睡在我旁边,我也没搞明白。
白晓婷一丝不挂,醒来看到这般场景一个劲的哭,我不知道该劝说些什么,揭开被子看了下自己,也光溜溜的。我很惶恐,筹谋着要怎么将这个事给盖过去,不然被同事甚至她老公知道,那我们岂不是要身败名裂?
正六神无主时,房间门突然被撞开,几个丨警丨察冲进来把我严实的摁在床上。被抓了现行,没多久,我被告强女干罪成立,锒铛入狱,判刑五年。
这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时觉得原来天堂与地狱是如此的近,仿佛中间只隔了一张薄纸。后来从探监的朋友口中得知,白晓婷当初是要竞升医师的,可惜名额被我抢了去。升职凭能力,我又有什么错呢?现在回想种种往事,心中也已然释怀,我还年轻,是要栽几个跟斗才知道社会的险恶。
而直到今日,我依然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上过白晓婷,她人美身材火辣,要是真上过,心中倒也平衡一些。
监狱里对于强女干犯是不待见的,老犯们对强女干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歧视,起初我在监狱的日子并不好过,经常被人欺负。
刚领到的新毛巾牙刷牙膏没用过一次就被抢走,室里老大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气,拳打脚踢,完了让我去刷马桶。
若是这样,不特别过分就算了,可没几天,我开始被他们猛踢下丨体丨,更有甚至,让我舔他的二哥,我誓死不从,被他们揍的鼻青脸肿。
管教看到了也不说话,这样的日子实在没法过,终于有一天,我在被他们逼迫时,拿起磨尖的牙刷把寝室的老大给捅成了重伤。
我被禁闭一个月,加了一年的刑。凡事都有两面性,我关禁闭出来后,室友们不再逼我做那种龌龊的事,也不敢再揍我,我仿佛成了这个寝室的老大,但我不欺负别人,只希望不被人欺负。
监狱里的生活枯燥乏味,每天起早贪黑的劳作累成狗,而我属于刑事犯人,劳动强度要比一些经济犯罪的劳作辛苦得多,我们一般会被带到荒郊野外开采矿石。
这种劳作是极其消耗体力的,需要扛着大铁锤碎石,搬运大石头。我是个文弱书生,进来之前没做过什么重大体力活,开始去开矿石的时候,累的爬不起来,手被磨破了一层又一层的皮。
仅仅两个月,我单薄的身子便练出一身肌肉,没办法,无论在哪里都是适者生存,到后来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多苦多累。
这样的苦逼生活出现转机,是后来碰到了一个叫威哥的人,他是个杀人犯,据说进来之前是个黑社会老大,平时跟我们在一起做矿工。
他身边时常跟三五个小弟,管教都怕他。但一山还比一山高,也不知是外面的人前来报复还是怎么的。在一次劳作时,威哥上厕所突然被人袭击,脑门被人家用铁铲给拍的鲜血淋漓,身上也被插了几个大洞。
好在他及时跑回工地被小弟救下,但这会他已满身是血,工地离监狱的医疗区有相当一段距离,要送回去治疗的话,显然是撑不住的,而且管教们似乎不怎么想救他,围过来一个劲的说“没救了,要断气了”之类的话。
我不知是脑门抽了还是职业病,竟然自觉去给威哥按压伤口止血,并让他的手下找来了几块纱布给他包扎。
威哥被送往医院,后来听说得救了。
我救了一条人命,心中感觉踏实不少,按理说,这种事上面知道应该会有些许奖励表扬的,但就在我救威哥的当天晚上,一个管教因为我走路撞到他,把我给揍的半死。
我躺在医院才知道监狱里的水有多深。
期间我父母来看过我,两个老人在我面前老泪纵横,一番寒暄叮嘱后,母亲告诉我,说小玲已经有新男友了。
小玲是我女朋友,我们谈了两年感情一直很好,当然,出了这种事情,我也没自私指望别人等我,更何况我是个强女干犯。
她的离开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母亲提起小玲时,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聚会那天晚上,小玲也在,我们喝到中途她便先离开了,说有事。
这本无可厚非,可我和白晓婷睡到第二天醒来,手机里竟没有她的一个未接电话,若是以前估计得有好几十个。再者,自从我进监狱,小玲一直没有消息,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这次让母亲带话,居然是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我才进来多久啊,她都不伤心些日子过渡一下吗?想想一些细节,整件事让人觉得疑点重重。
难道她和那个男的早认识了想借机踢掉我?那大可以直接和我说啊,我猜不出小玲害我的动机,问了母亲她男朋友的信息,母亲并不知道,我想我要是能知道她男朋友是谁,或许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我的案子似乎被一些人策划已久了。
一个月后威哥出院,他到矿地上找到我,满脸笑容,额头上的疤痕让他原本凶煞的面孔更加的狰狞。
“老弟,那天谢谢你帮我,我这条命可以说是你救的,以后在牢房里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他拍着胸口说。
在监狱里待了快半年,也算是老犯了,一般没人会欺负我,我谢绝他:“没事,举手之劳,威哥不用客气。”
威哥一愣,问了我名字和之前的职业,又说:“老弟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出去之后也可以来找我,我罩你。”